说完的他一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只听到五长老惨叫一声。
五长老的手腕瞬间报废了。
拳头无力地垂下。
但不甘心的五长老忍受着痛苦，眼眸充血的盯着眼前杀气弥漫的方凡，他咬牙道：“方凡，我他妈跟你拼了。”
说完他抬起另外一只拳头砸向了方凡。
不动声色的方凡一个侧闪躲过，接着又是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拳头，微微用力。
跟方才一样，只听到拳头好似给铁钳瞬间捏爆的声音，五长老的嘴上再一次发出惨叫，他的这一个拳头也废了。
“继续啊。”方凡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五长老。
“你、你……”五长老死死的盯着方凡，他的两拳已经废了，但不甘心的他再一次的抬起脚准备踹向方凡。
但脚还未彻底抬起来，方凡一拳砸在他的大腿上。
伴随着惨叫的声音，又是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五长老的一只腿也跪在了地上。
“继续？”
方凡再一次的挑衅对方。
“方凡，你、你……”毫无攻击之力的五长老面露痛苦，但眼眸不甘心的盯着方凡，他很想弄死对方，但现在他根本不行，只能无力怒吼，“方凡，m！”
闻言，方凡的脸色瞬冷，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半跪在地的五长老，淡淡摇头，“五长老，既然你不再动手了，那现在该我了。”
说完他抬起膝盖，嘭的一声直接撞在了对方的下巴。
伴随着咔嚓一声，五长老的下巴瞬间脱臼，鲜血沿着嘴角流出。
方凡又是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嘭的一声五长老趴在了地上，他的身子微微的抽搐，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奄奄一息。
只要方凡随便一脚下去，对方便会彻底没命。
而就在方凡想要最后一脚爆了对方的脑袋之时，忽然一个女声喊了一声，“能不能让我来？”
方凡回头看了看坐在地上，把躺在地上的三长老抱在怀里的女人，他能明白对方为何想要最后亲手杀了五长老，就是想替其丈夫，也就是大长老报仇。
他眸光扫了一眼女混子，又看了看三长老。
“方兄弟，求求你，让我来？”见方凡沉默，女人再一次的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方凡。
闻言，方凡又看了看女人，他终于嗯的点点头，然后站在了一旁。
女人小心翼翼地把三长老放在地上，拿起了地上的刀子，这才眼眸发红带着愤恨的眼神盯着倒在地上，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五长老。
“大嫂，你想干什么。”
五长老面色一变，方才的嚣张气焰已经烟消云散，而是带着一丝乞求和绝望的眼神，“你误会了，我真没有杀大哥啊，都是老四杀的，你要杀便杀他，他现在还有一口气呢。”
“去死。”
女人愤怒地吼了一声，接着一刀子刺了下去。
扑哧一声，只见刀子刺在了五长老的心脏上。
五长老闷哼一声，低头看了看刺在他心口的刀子，然后艰难地抬起已经下巴脱臼的头颅，他指了指女人，“你、你……”
然后话还未说完，便脑袋一垂，彻底死去。
原本还混乱不堪的现场在这一刻，安静得落针可闻。
秋风吹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再加上不时飘落的黄叶，一片衰败。
看到五长老一死，方凡先是走到了三长老跟前，先简单查看了一下伤势，对方虽然严重，但不至于当即会有生命危险。
他先让小俞和女混子照顾三长老，然后他自己快步走到了躺在地上，也已经奄奄一息的四长老跟前。
“方凡，可以啊。”
看着方凡的眼神盯着自己，四长老笑了笑，也是带着震撼的眼神看着方凡，他以为方凡这点人根本不是五长老的对手。
结果没想到，就凭方凡这几个人，便生生的杀了对方数百人。
五长老现在已经死了。
“方凡，你说我们当初要是朋友多好啊。”四长老看着他，“即便做不了朋友，我在想，当初我要是没招惹你多好啊，这样，我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我爸在哪。”方凡没接对方的话，而是沉声质问道。
四长老哈哈一笑，带着颇为戏弄的眼神看着他，“方凡，你说我要是不说的话，你会不会也会跟杀老五一样，杀了我？”
“你他么少废话。”
心里已经积攒了不少愤怒的方凡面色一沉，怒声道：“我爸在哪，当初你用货轮把他们运到了什么地方。”
面对方凡的愤怒，四长老依然面带笑意的看着方凡。
似是在戏弄，又是在挑衅。
他想看看自己若是不说的话，方凡到底能把他怎么样。
“你他么要不说，老子宰了你。”情绪激动的柳鹏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手里拎着刀子架在脖子上，他面色一狠，“快点说。”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四长老继续挑衅，“反正我马上要死了。”
“草！”
柳鹏被对方的话给弄得恶心无比，他实在没辙了，他知道现在的四长老对方凡而言，是有多么重要，自己肯定不能直接杀了对方。
“怎么不敢啊？”
见柳鹏愣在那儿，四长老挑衅冷笑，“刚才你们跟老五的人动手，不是挺猛的，现在怎么怂了？”
“你他么……”柳鹏咬牙切齿，恨不得给对方一刀子。
他再次的看着四长老，但手里的刀子迟迟没有抹了对方脖子，他只能无力的眼神看向方凡。
而此时沉默的方凡并未像柳鹏那般，歇斯底里的愤怒。
而是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拿出一根递到了四长老的嘴边。
“你这是干什么？”
四长老警惕地看了看方凡。
“死前一根烟，到了下边，不会有小鬼缠着你。”方凡又拿出打火机，做好了点烟的准备。
四长老愣了一下，不过他现在确实需要一根烟，张开了嘴咬住了烟，方凡帮他点燃。
接着方凡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坐在了他身边。
但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再一次的沉默。
以至于一直想着死前戏弄方凡的四长老都有点忍不住了，他看着方凡，“你……怎么不说话？”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是杀了你，你也不会说的。”方凡抽了一口，然后看向四长老，“所以，与其这样，不如我们都安静一下，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方凡，你……”四长老有点懵，似乎没想到方凡会说送自己一程，毕竟他之前做了不少的恶事，“你难道就不恨我？”
闻言，方凡眼神看了看他。
他怎么不恨？
眼前这个作恶多端，杀了大长老，又接连杀二长老和三长老的人，把好端端的一个齐门搅得天翻地覆，而且还跟扶桑人勾结。
最让他愤怒的是，这个家伙便是染手过他父亲的事儿。
他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但他知道现在，眼前这个老东西最不怕死，也是等着看他暴躁的时候，所以方凡知道他不能这样，他再一次地吸一口气，笑了出来，“恨啊，我他么怎么不恨啊，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但现在……”
他打量着已经浑身是伤的四长老，“你马上就要死了，所以那些愤怒也就淡了，你放心，你就是死了，我也会给你订一副棺木，让你保留全尸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