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理会陆常安的心理活动。
陆鸣泡好茶，倒了一杯给顾璃，“尝尝老爷子我的手艺。”
顾璃不喝茶，也可以说是不喜欢。
但长辈给的，不喜欢也得接着，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谢谢。”
拿着茶杯，吹了几下，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陆鸣问：“怎么样？”
“还好。”
实则是不懂茶道。
陆鸣也知道这丫头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转而问道：“你这次去军训感觉怎么样？”
闻言，顾璃邹眉，“不是很好。”
发病一次，不舒服三次。
这发作已经很频繁了。
陆鸣脸色也有些凝重，“我需要下一次的检查报告。”
“好。”
距离上次检查已经过去了许久，下一次很快。
陆鸣注意到，每次说到病情，这丫头都非常淡定，语气轻松随意，好似说得不是她自己的病情。
好奇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璃反问：“我问什么？”
这一反问把陆鸣给问住了。
对啊，她能问什么？
陆常安一屁股坐在顾璃旁边，答道：“当然是问你还能活几年。”
说着，还伸手去拿摆盘上的橘子，把苹果放回去。
说得话属实不好听。
陆鸣教育他，“安安，你别乱说，这件事可不能开玩笑。”
陆常安不情不愿回了一句，“哦。”
“和丫头道歉，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这下陆常安更加不情不愿了，让他和死对头道歉，这比卖了他游戏账号还难受。
这不可能。
上一秒还非常硬气，一对上陆鸣的眼神，陆常安当即向顾璃认错，“对不起。”
顾璃撇他一眼，装作没听到一般。
陆鸣又斥责陆常安，“态度端正一点，道歉要真诚。”
陆常安：……
靠。
这要不是爷爷在，他才不要道什么劳子谦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常安低声下气道：“对不起，我不该诅咒你的。”
心说，他明明说的是大实话，这人脸色苍白得像个鬼，说不定哪天就saygoodbye了，又没说错。
奈何敢怒不敢言。
顾璃喝口茶，对陆鸣说：“您和黎家关系很好？”
“黎家那老头和我是老相识，我当军医认识的他，不过黎家世代从jun，陆家则世代从医，平日里交集少。”
“你为什么问这个？”
顾璃没想瞒着，直说道：“我母亲姓黎。”
陆鸣总算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这样，之前黎家找上我，说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人让我看一下。”
“没想到你和黎家还有这段关系。”
顾璃知道那个“特殊的病人”指的是她。
“黎家让您来的？”一开始她怀疑是顾谭请来的。
“是，黎家用一个人情让我过来给你治病。”听到这丫头的身份，陆鸣知道，她配得上这个人情。
意料之外的事情。
当时王姨让她来送东西，应该是顾沥授意的。
那顾谭也知情？
那天见他那模样，不像是知情的样子。
原来一直是她自作多情。
呵。
见顾璃在发呆，陆常安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
他不傻，从刚才的聊天听得出，爷爷要给顾璃治病。
要请爷爷出马，说明这个病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