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始终没有打起来，因为班长拿着数学试卷回来发了。
看着班上的人精神那么好，差点怀疑刚才看错分数了。
开心就开心吧，等下就开心不起来了。
许岑也没了心情打架，蔫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顾璃一直在吃早餐，因为她知道，许岑是不会吃亏的。
见到她手上没拿回蛋糕，有点意外，“你咋了？”
许岑趴在桌子上，一声长叹，说道：“要发试卷了。”
难怪。
顾璃安慰了她一句，“没事，这只是测试。”
“不，这不仅仅是测试，这关乎到你以后会不会一直有我。”
“……”
无从反驳。
坐不坐一起，其实她没多大所谓。
只是有时候上课、写试卷、看书时，身旁总有一个声音吱吱喳喳的，有点烦忧，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试卷很快发了下来。
结果不重要，顾璃没看，就想塞进桌兜里。
许岑瞥到，眼疾手快的把试卷抢了过来，见到上面用红笔写着的三个孩子，一百二十分，也就是满分。
她还是有点震惊，“阿璃，你又满分哎。”
顾璃吃个饺子，淡淡应了一声，“嗯。”
“阿璃你不开心吗？”要是她能拿过个满分，睡觉都能笑醒。
“还好。”
这对于她来说，连目标都算不上，谈不上开不开心。
许岑又蔫了，人家学霸得了满分都不开心，她一个学渣，得个及格都得蹦几下庆祝自己终于考及格了。
这差距天差地别，比不了，比不了。
许岑的试卷是最后一个发下来的，她拿到手上都不敢看，赶紧闭上眼睛，开始祈祷，“老天爷，财神爷，土地公公，保佑我及格吧。”
顾璃：……
这是正经方法行不通，开始走歪门邪道了。
她拿过试卷，看到上面的数字，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她这辈子都没考过这位数。
许岑还闭着眼，注意到顾璃扯试卷看到了，问道：“阿璃，我及格没？”
还是没勇气问自己多少分。
顾璃摇头，然后才注意到许岑闭着眼，又说：“不及格。”
许岑心都碎了。
哭唧唧道：“那我考了多少分？”
“你确定要知道？”那分数，一般人看了承受不住。
许岑豁出去了，“确定，死我也死得明明白白。”
“四十九。”
“？？？”
说得猝不及防，许岑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多少分？”
顾璃只好重复一遍，“四十九。”
这成绩，怎么说呢，补救补救，应该能考个及格。
许岑不信邪睁开了眼，见到试卷上偌大的两个数字，甚至都感觉不到心跳了。
这是人考的？
这是我考的？
我考了四十九？
许岑陷入怀疑人生中，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不止许岑一个扑街了，班上大部分人都在哀嚎。
“这辈子没考过这么低的分数。”
“这分数是认真的吗？”
“老范是不是改错了，我不可能二十分。”
“你二十分算好的了，我特么没名字零分。”
“零分那位兄弟你也是个人才，等下老范该拿你开刀。”
有个零花的存在，大部分人心里安慰许多了。
死也有人死在前面，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