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绕着医院走了一圈。
看着门诊楼人来人往的人陷入沉思。
“我有点恍惚，咱医院有这么多人吗？”
“项德华的事出现之后来医院看诊的人就少了，幸亏有李老在，要不然更冷清。”
“细思极恐，要不是李老恐怕没人去咱医院。”
“不得不说李院长真的很牛啊。医院规模很大，房屋装修的很好。看看门诊大厅，能容纳那么多人，他真是未卜先知。”
叶剑兴奋道：“我们去看医院的设备吧。”
“我也想去”，乔乐激动道，“听说设备特别先进，花巨资从国外进口了好几台设备。”
潘永安心中疑惑：“不可信，应该不是真的。”
进口国外的医疗设备可得花不少钱。
第一人民医院才只有一台进口设备。
申天骄笑道：“永安，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李院长的厉害吗？医院开业时进口的设备就已经进院。李院长真的为人民群众考虑，花巨资买的，不是谁都有这份魄力。”
“我知道李院长厉害，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叶剑：“别老钱钱的，这是对李院长的侮辱。”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离了钱能活？幸好李院长在医院设置了贫困救助通道，要不然很多手里拮据的人只能等死。”
乔乐立足实际情况道。
潘永安仔细想了一下，“反正我做不到这个份上。”
“谁能啊，除了李院长我就没见过这么为医疗事业献身的人”，叶剑对李明清的崇拜达到顶峰。
现在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一句李明清的不好，他能舌战群儒。
“别搞得自个没见过世面一样，叶剑好歹你也是国外回来的，什么先进设备没见过。”
潘永安翻了白眼。
他觉得叶剑太装了，为了巴结李明清说这样的话。
太狗腿子了。
不仅给第一人民医院丢脸，更让孙老丢脸。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境界不行”，叶剑回怼。
申天骄：“你俩可消停点吧 。”
“切，你也装，忘了你以前那眼高于顶的样子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惹着才没动手锤你吗。”
“这点我站永安，当时你确实挺欠揍。”
叶剑补充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申天骄无奈了。
“别搞笑了，那是你可不勇，你是无知”，潘永安拆台。
乔乐：“额，你仨能不能消停。”
一个小时后。
四人从超声室到核磁室再到药房。
药房窗口排了长长的队伍。
“前一段时间清北附属医院和星复医药的事你们知道不？”申天骄看向他们。
“知道，那些女销售真的很拼”，叶剑道。
潘永安指了指排队拿药的人，“明仁医院和哪家医药公司合作？太有市场了。”
“沪市的瑞恒医药，李院长在瑞恒医药有股份。”
乔乐震惊道：“叶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新闻上说的，瑞恒医药的中药生产线是李院长牵头做起来的。”
“这么看来我们对李院长的了解知之甚少啊。”
申天骄人麻了。
李明清天天那么忙怎么悄无声息的干了那么多事业。
前所未闻。
怪不得孙老把他们送来明仁医院交流学习。
这是真的为他们考虑。
“不知道林医生和李医生在第一人民医院待得习不习惯”，乔乐问道。
潘永安：“肯定习惯，我就怕孙老不习惯。”
“孙老不习惯？”
“林振飞和李书雨是新一代的佼佼者，我怕孙老带他们习惯了等我们回去后他带我们心累”，申天骄哭笑不得道。
叶剑两眼一黑，“还真别说，真有这可能。”
“我们也不差，只是孙老对我们要求严格罢了”，潘永安自我安慰道。
四个人在医院各个科室晃悠了一中午。
下午两点才回办公室。
李明清坐在办公室沙发等他们。
叶剑惊喜道：“李院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刚来，下午去实验室。”
“实验室？就是东南角的实验室吗？我们可以去吗？”乔乐不可置信道。
“这有什么不能去的，不想去可以不去，不强求。”
潘永安没忍住问道：“李院长，你为什么在医院建实验室？”
“方便搞科研。”
“科研啥啊， 我医学还没弄明白哪有心思搞科研”，潘永安无奈道，“就算我想搞，但也没精力和脑子啊。”
“你去门诊跟着林医生坐诊吧。”
李明清没强迫他也没看不起他。
潘永安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别扭道：“我去看看也行。”
“除了永安你们平时也实验吧。”
“对，只不过我们去科研所做实验，我们医院没这条件”，叶剑讪讪道。
乔乐；“不过医院和科研所特别近，和在医院差不多。”
申天骄：“这还是孙老给我们申请的嘞。”
实验室。
四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
李明清：“愣着干什么，穿鞋套。”
“李院长，你这实验室太豪华了吧，堪比研究院的实验室啊。”
“那倒赶不上研究院。”
潘永安感叹：“李院长，你家有金矿吗？”
叶剑捣了他一捶，小声道：“说话悠着点。”
“我绝对没别的意思，就是太震惊了。明仁医院这些设备加起来可了不得啊。”
“真羡慕明仁医院的医生啊。”
“条件太好，怪不得好多毕业生争着抢着来这里。”
李明清笑着道：“医生待遇和别的医院差不多。”
“不不不，差多了”，潘永安摆了摆手。
乔乐好奇道：“李院长，您平时的药物研发是在这里做实验吗？”
“有时候在这里，有时候去研究院。这一年没怎么搞药物研发，一直在忙医疗改革的事。”
四人敬佩道的看着他。
纷纷在心里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像李明清一样厉害呢。
不求像他这么全能但求在某一专科发光发热。
李明清开始实验，他们老实的站在一旁学习。
震惊，做实验和做手术一样厉害。
这实验数据咔咔的往外出，每一个数据都是正确的。
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难道实验不是反复试错的过程嘛，很少见人一次实验就把正确数据弄出来的。
叶剑佩服的五体投地，“怎么能这么顺利。”
“我也没眨眼啊”，潘永安道。
申天骄真想问问老天爷，是不是偏心过了。
自个上辈子杀人放火了吗？
能不能赐他一双稳定的双手和好用的脑子啊。
他那么努力，哎——
“李院长，我真有点难受”，他沮丧着脸，看起来备受打击。
见状，李明清道：“我又不是一次成功，你们没来之前我做了很多次实验，看见那边的书架了吗，那些是失败的实验数据。你只是碰巧看见这次实验的成功，成功的背后是一次次失败。”
叶剑听到这话对他更加钦佩。
果然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成功的背后都付出了努力和汗水。
一瞬间，他们仿佛打了鸡血一样。
李明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药下太猛，怕他们一时想不开，自暴自弃。
孙文钱这办法有点危险。
昨天孙文钱打电话给他，说让他帮忙挫挫他们身上多余的锐气。
这一下子，可别把所有的锐气都给搓没了。
年轻人浮躁很正常。
但是把他们的积极性打没了可就坏菜了。
幸好他随机应变胡编了个理由，要不然申天骄真就哇哇哭了。
“李院长，你以后就是我的榜样”，申天骄真诚道，“孙老和舅舅说的对，跟着你能学到不少东西。”
潘永安拉一下他的胳膊，“别丢人现眼。”
“啧，你别多管闲事”，申天骄回怼道。
“我多管闲事？天骄，别不识好人心。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是怕你给孙老丢人。”
潘永安丝毫不让道。
眼看着要打起来，李明清道：
“你们是一个小组，应该合作共赢才对。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劲往一处使不管做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合作共赢，特别是医生这个职位，更要懂得合作。”
叶剑惭愧道：“院长说的对，是我们眼界小了。”
申天骄和潘永安沉默片刻。
两人别扭的对看了一眼，随后扭头没说话。
李明清看俩人的别扭样就知道刚才的话他们听进去了。
那话就没白说。
言尽于此，希望他们懂得协力合作的重要性。
仅一天，四人觉得脱胎换骨了。
李院长说的话字字都在点上。
仔细想了想，钱老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他们选择性忽略了。
乔乐羞愧道：“怪不得孙老说咱榆木脑袋，我今天算是明白。咱一个小组却面和心不和，心不往一处使，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
“别单打独斗了，咱合作吧”，叶剑附和。
申天骄：“对，特别是期刊的发表，我们可以通力合作写一篇，说不定就过稿发表了。”
“那我也参加”，潘永安来劲了。
李明清；“想法不错，你们可以商量定个研究方向，或者从你们既有的研究方向中选一个来共同攻克。”
“谢谢你李院长。”
“我突然就开窍了。”
“让您看笑话了，以前是我们格局小了啊。”
“幸好明白的还不算晚，来这一趟少走了很多弯路啊。”
李明清功成身退留他们在实验室商量。
刚回办公室就看到聂荣。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西北风啊”，他开玩笑道，“我过几天要出差。”
“我不出差就行，马上过冬了，注意带几件厚衣服。”
聂荣笑着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去不去？医院不忙的话你和我一起去吧，要不然我心里没谱。”
“你在搞笑吗？我可不去。”
李明清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去各医院督查医疗改革的进度和状况，明清，你真不去吗？”聂荣劝道。
“不去”，李明清再次拒绝。
“你不去那我岂不是完蛋了，我独自一人深入虎穴”，聂荣开始表演，“万一被——”
李明清打断，“打住，别说不吉利的话。”
“你真不去？”
“我忙的要死，你又不是一个人去你怕什么。这次出差你可把各医院看仔细了，别被糊弄过去。”
“这就是关键，我没你那好脑子啊。”
李明清翻了个白眼，“就是查d市的那一套，你应该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明清，你可太看的起我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可得接电话啊。”
聂荣想着有搞不定的事就给他打电话。
“想太多了，你到当地医院当地卫健委拿你当座上宾。更何况有d市的例子，去了当地直接横着走都没人管你。”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耀武扬威的人嘛。”
他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嘛，可别当地医院没事你先因为受贿被抓”，李明清敲打道。
“看不起谁呢，我可是有大志向，立志为人民群众服务。党纲党纪，我背的滚瓜烂熟，倒着都能背出来。”
聂荣意气风发道。
“那些贪官当年也是和你一样的志向。”
“是他们持心不正，我不一样，正得发邪”，他信誓旦旦道。
李明清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
“必须啊，除了你没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起受贿这样的事。明清，和你说话太有意思了，就爱和你唠嗑。孙文钱教授的医学小组在你这里表现如何？”
“你消息挺灵通啊。”
“大家都知道，孙老打报告了”，聂荣摊了摊手。
李明清并不知道这事，“打报告？”
“孙老身份特殊，打报告对你和明仁医院好。”
“怎么个特殊法？”
聂荣故作高深道：“孙老是医学泰斗，这不够特殊吗？”
“别逼我揍你啊”，李明清翻了个白眼。
“行了，实话和你说吧，孙老昨天去卫生部开会时说的。他建议加强各医院之间的学习交流，顺便说了他带的医学小组和你院医生互换交流学习的事。”
李明清无奈道：“那我这里岂不是成香饽饽了。”
“你的影响力杠杠的，确实是香饽饽。各医院交流，取长补短，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