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我们机会吗？”阮学海苦着脸问道。
杨凡摇摇头，将域外强者已经压入仙界腹地以及丘易描述外边战场的画面复述一遍给他听。阮学海听后陷入沉默，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承受，也就不再开口说话。
施从善听后眼中却闪过挣扎之色，不过一路上他都没有任何表示。
将杨凡带入演天机中心的那片湖：“这片湖水便是阵心。”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杨凡飞身来到湖中心房子的上方盘膝而坐，准备炼化是这一片湖水。他现在被困在这里，想要出去只能按施从善说的做，打也打不过，说也不说通，只能依言行事。
杨凡发现湖水里向外散溢磅礴的灵力，最后看了一眼施从善，施从善笑着道：“这下方边是龙腹。”
原来如此，杨凡恍然。施从善口中的龙腹便是晶石矿脉的中断，天地元气最为浓郁最容易形成更珍惜的灵物的绝佳风水宝地。
看似只是湖水，杨凡在炼化的时候发现在平静的湖面之下确实复杂的阵法，杨凡没有马上炼化，而是现在脑海里理顺这些阵法，随后延伸出去，他发现这个阵法的精妙之处甚至在十方之上。
大惊之下，杨凡睁开双眼望向施从善。
“呵呵，后悔了？”施从善一眼就看穿杨凡的想法。
阵道造诣绝对不再丘易之下，湖中心下方的阵法操控这方世界，让这方世界在渡过漫长岁月后依旧完好，可见施从善是有意将自己隐藏起来，其中的缘由杨凡自然不会知道。杨凡甚至想着，这施从善的善人之名会不会也是故意营造出来的。
低调，杨凡甚至感觉施从善和自己好像，不过杨凡可没他这个本事。
在杨凡炼化的过程中，通过施从善的布阵手法，他也是收益良多。从开始是湖水沸腾，到一个月后杨凡将阵法炼化之后湖水恢复平静，杨凡身上的气质忽然又恢复到之前的内敛。
施从善见状露出微笑：“想通了？”
“唉。”仿佛老了十岁，杨凡声音有些低沉，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要着急，你才入道，你的根基还不稳定。修行一途越是高处越要受得住这些无奈，实力强大只是你努力的体现，道可不是你努力就一定能够修成的。你的路还长。”施从善安慰道。
“明白，我也就是感觉自己很没用。现在才后知后觉。”杨凡笑得很牵强。
他终于发现，他已经入道了，强者之心和煞种的杀戮之道的融合。总是接触这些机关陷阱，让杨凡感觉他想要的自由只会距离他越来越远，他不想去算计别人和被别人算计，奈何情况不允许，这意味着他接下来的路还是和以前一样。
虽说路还是老路，但杨凡可以换种方法去走。
阮学海听不懂杨凡两人的谈话，站在一边闷声不吭，衍落倒是听得明白，只是她此时和施从善之前的表现一样，似乎再纠结什么，只是她这种表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你觉得我的阵道像什么？”施从善见杨凡已经接手演天机后问道。
杨凡考虑良久才说道：“剑，圣人的剑。”
“圣人？你可是高看我了。”施从善面露愧色。
“刚好相反，圣人的剑最是霸道，不出则以，一旦出鞘……这么说吧，十方灭神是群攻道法，攻势浩大却奈何不了真正的强者，你的剑聚于一点，我有种感觉，你是死在自己的那一剑之下。”杨凡摸到演天机的秘密一角，之后无论他如何研究就是无法冲破第九重天。
施从善听后脸色果然有些红润，过会他才说道：“这是一把我也控制不了的剑。”
杨凡心思一动，问道：“当初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有能力弑神杀仙？”
施从善都已经弄出了这种东西，其他大能的手段显然也不是白给的。施从善笑着点头，转头看向衍落，说出一些当时的秘密。仙界不断来华夏征兆修者，他们就感觉不对劲，所以很多人要不自己进入星空要不就和他一样，建立一方隔绝外界气息的世界，低调度日。
衍落白了施从善一眼，没好气道：“你们受我们保护，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你们有能力自己出去，我们从来不多加阻拦。如果你们要搭乘我们顺风船，总要付点银子吧。没有其他势力觊觎你华夏宝地，我们对你们内部问题也从来不插手，这难道还不够？”
知道仙界是好意，施从善也没有反驳：“可是我们的道不同，你们的征召人手的频率也太快，我们野惯了，出去单打独斗或许还行，可要根据实力特点去排布阵法对敌需要太多时间，那我们道只能荒废，那我们修行的意义又在哪。”
“都被人打上门门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你们有道但能活下去吗？”衍落很不服气。
“好了，两位。”杨凡赶紧让两人打住，在这么吵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
施从善却在杨凡之后对他说道：“我之前想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能驾驭这把剑。”
杨凡听后心里猛的咯噔一下，目瞪口呆的望向施从善。施从善口中的剑便是施从善通过演天机，穷尽毕生所学所悟到的最强阵法，那个阵法就是他的剑。他巅峰的时候是何等修为，阵道成就更是不在丘易之下，相比丘易的十方灭神，他的圣者之剑正好弥补十方的不足，更关键的是这是超出这个世界的攻击大阵。
若是要超出这个世界，最起码要在大乘之上，大阵也是一样，十方灭神能够屠戮域外强者，它便是超出这个世界的大阵，更何况它可是吸走了华夏大地的天地元气。
“这把剑我本来是为仙使准备的，好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最后倒是这把剑让我知难而退。”施从善直接说出自己研究出这个阵法的目的。
衍落听后更是气的想要暴走，杨凡抬手让她暂时先别发作，没想到衍落果然收了怒容。煞曾经就杀过仙使，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衍落只是感觉有些委屈。仙界保他们一方平安，却被华夏大能修者处处提防，谁心里能好过。
“如果这把剑我拿了，你要我做什么。”杨凡试探着问道。
“还能做什么，现在华夏也是自身难保，我不过是想给我曾经呆过的华夏尽最后一份绵薄之力。”
“这样好说，吓死我了。这把剑我要了。”杨凡忽然换了个态度。
施从善点点头，也没有和杨凡道别，他的身影慢慢被吹过的威风带走，杨凡一愣随后佩服道：“还是这些大能看得透彻，当走便走。恭送前辈。”
杨凡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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