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使徒的画作，由两部分高两米，宽八十厘米的画框拼接组成，虽说很大，但李查也还能勉强带走。
只是在李查提出想要用金钱购买四使徒的时候，却遭到了艾贝哈德的拒绝。
钱也不是完全万能的。
这可是文物，属于纽伦堡的文物，在某种意义上是无价之宝，非卖品。
在艾哈贝德拒绝的时候，李查有种想要直接把小艾同学给崩了，然后抢画的冲动。
但还是忍住了。
看着周围市政厅守备的森严程度，李查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合法公民，战五渣就不用考虑找死了。
“保护者阁下，您也听说了吧。拿破仑洗劫罗马和佛罗伦萨，在那边获得了大量的文物。”李查想了想对艾哈贝德说道。
这事情早已出现在了各大报纸上，大部分国家都对拿破仑的这种行为表达出了强烈谴责。
虽说如此，也只是谴责而已，暂时还没人愿意为意大利出头，帮其追回文物。
“实际上，四使徒的名气很大，拿破仑也是垂涎已久了。”李查忽悠道。
“如果不出意外，拿破仑可能会出兵纽伦堡，抢夺四使徒画作。”
李查的话让艾贝哈德听后非常慎重，作为现任法王的配偶，李查的扯淡可信度很高。
“你是说，拿破仑可能会进攻这里？”
“据我了解，千真万确，其实我来此也是为了纽伦堡的和平，只要保护者阁下将四使徒卖给我，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拿破仑，放弃进攻纽伦堡…所以与其说是我喜欢这画，更不如说是为了法巴之间的友谊。”
李查扯的神乎其神，保护者艾哈贝德听的一愣一愣的，听起来有点道理，又感觉有些强词夺理。
但想起了四使徒对于纽伦堡的意义，这就不可能轻易送人。
“拿破仑那家伙想要四使徒？”艾哈贝德对于拿破仑有些打心眼里的不屑。“甚至到了不惜发动战争的地步？”
“据我了解，是这样的。”李查点头道。
“那就让他来吧！”艾哈贝德强硬道。“巴伐利亚人可不是科隆那群没有骨头的废物，会害怕区区的法国！”
很有气势，作为保护者很有骨气，但李查的任务就麻烦了，保护者软硬不吃，哪怕李查把故事编的天花乱坠也无法打动艾哈贝德。
但画必须拿到。
怎么办呢…
离开了市政厅的李查望着那威严的哥特建筑陷入沉思。
和炎军交易？找老乡帮忙？似乎只有这样了，只是纽伦堡虽然炎国人多，但却没有军队驻扎。
虽说没有军队，炎国仍然在此设置了领事馆。
只不过领事馆在炎人街之中，没有保荐人，李查进不去。
透过车窗，望着炎人街其中热闹的样子，烟火的气息下，李查越发对于自己的银肤人的身份感觉到着急。
领事馆去不了，那就只有去远西城找李辅臣帮忙了，只是那实在有点远，会耽误很久啊，有些想念给炎军当狗的日子了。
不知等了多久，一个熟悉的人影进入了视野，李查赶紧下车，追了上去。
“哈，又见了。杨姑娘！”李查整理了下衣服。看着熟人杨舒霞。
这妞的本体是口罩吧，疫情早没那么严重了，还戴着。
不过也多亏她还带着口罩，不戴的话，李查可能都认不出来。
虽然小杨姑娘穿的很低调，很朴素，但那优美的曲线下，就算不穿衣服，估计也很好看。
“你是…”杨舒霞眼中带着疑惑的目光，但对于银肤人的漠视依然写在眼神之中。
“这才多久就忘了？”李查很遗憾。“我啊，那天你踩过我啊！”
“我踩过的人多了，你是哪一个？”杨舒霞依然没有认出李查。
李查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个大众脸。
“好吧。”李查放弃了。“李查！想起了了么？”
“哦？”杨舒霞似乎是恍然大悟，让李查松了一口气。“哪个李查？你们银肤人长的都差不多，很难记住。”
是吗？这么脸盲的？
李查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小声的对杨舒霞道。“未来科技…我这还有…要不要…”
此话一出，杨舒霞的双目顿时锐利了起来。“是你啊，小土豆。”
哦，小土豆是什么鬼，外号么，算了，无所谓了，称呼而已。
“没错，是我。”
“跟我来。”杨舒霞说完径直向炎人街里走去。
这应该算是保荐人了吧，跟在杨舒霞的身旁，炎人街道里的炎国人果然没有再对李查有任何敌意。
非常顺畅的穿梭于街道小巷，甚至遇到了吴安寿，互相用炎文打了招呼。
至于杨舒霞，将李查带入了一处小院子之中。
院里还有其他人的炎国人，见到杨舒霞后尊敬的问好。
想到杨舒霞的身份，这他么不会是东林余党的一处窝点吧！
“杨侍郎，这是？”一个年轻的炎国人问道。
“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银肤人。”杨舒霞回道。
乖乖，东林余党还能让女性当侍郎，这是没人可用，还是女性平权了？
小黑屋里，只有李查和杨舒霞，空气中诡异的寂静。
“钱钧拿走的残页一共三张，你都看过，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实际上李查只看过一张，另外两张写的啥，李查也不确定，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辨别真正的内容。“我不确定我看过的那几张是不是你说的被钱钧拿走的那部分。”
李查保守的说道。
“写吧。”杨舒霞努努嘴儿，示意李查拿起桌子上的笔进行默写。
“喂，我们还没谈条件啊，我这不是白给你的！”
你傲慢归傲慢，做生意讲究交易，白干活可不行。
“什么条件？”杨舒霞挑了挑眉毛，有点可爱。
“纽伦堡市政厅的四使徒，那幅画，我想要，你能搞到么？”
杨舒霞听后沉默了。
是不是有些难了啊，毕竟是人家纽伦堡的市宝，哪是这么容易的，饶是李查嘴皮子磨破，也没有成功。
“我还以为是啥呢，嘁。”
嘁是什么？很简单吗？
当李查还在斟酌给这些东林编点啥好的时候。
两幅画组成的四使徒，已经拿了过来。
好像真的很简单。
这妞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