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付刚盯着过来的男人问道。
“好熟悉的生命气息，我们应该很熟悉。”对方笑着道。
“生命气息？”付刚甚至疑惑，他或许从灵魂味道上去判断一个人，但重来没在生命气息上去判断，也不知道怎么判断。
“我是燕赤霞。”对方终于出了自己曾经用过的名字。
“燕赤霞？我倒是知道这个人，也知道他的一些过去，可他与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付刚肯定对面这个人不是燕赤霞。
“我也是刚刚变成这样的。”燕赤霞一伸手，让付刚坐下，自己也坐到旁边。
“当年我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死，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一个奇异的世界。一切与我原来的世界都不同，这里充斥着普通人与巫族，我想去找道士，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个职业。”燕赤霞打开一个结界，主要也是防止其他人偷听对话。
“后来，我遇到了一起战斗的那个叫青的女人，她告诉我那里是巫族位面。虽然她奇怪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她没有问，反而向我介绍了这个世界。她隐约提到了那次我们结伴击杀黑山姥姥的事情，她一直在什么副本，我很多都没听明白。”燕赤霞道。
“我接着游历这个世界，我的道术基本不能使用，功夫倒是还在。知道有一碰见了一个人，要收我为徒，他已经观察我好长时间了，我就稀里糊涂地拜了师。”
“他从基础教起，我也逐渐认识了巫族的功法，经过几年我成为巫师。我师父又撵我出去游历，这时候巫妖之战已经打响了，我前些年也来到这个星球，跟随军队与妖族进行战斗。”
“自我们分别之后，我就没有听到你的消息，直到前些年，我还没来这个星球的时候，才听你在这里。我听很多玩家过你战斗的视屏，后来在巫族的宣传上看过几段，还真不错，比我强多了。”燕赤霞羡慕地道。
“这次我感觉到这里能发生什么，于是就来到这个遗迹。那个方向有个幻阵，我来到的时候已经被人破坏了，你现在的巫师怎么能这样，我还是进去了，结果你猜我得到了什么？”燕赤霞眉飞色舞的道。
“你原来是系统要照鼓那个傻子啊。”付刚随口道。
“你在什么？”燕赤霞看见付刚张嘴，可没听到他了什么。
“哦，你是幸运之子啊，我哪里知道你得到了什么。”
“你看。”燕赤霞拿出一个戒指，戒指好像是某种植物做成的，散发着惊饶生命气息。
“哦，这是规则的气息，我不认识这种规则，但很可能是有关于生命的规则。”付刚并不认识这种植物。
“是吗？这玩意有什么用。”燕赤霞问道。
“首先，你不要对着谁都拿出这戒指，我建议你保存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之内。其次，这玩意现在对你没有用，直到你到了大能之后，要晋级到规则的时候，它有绝大的用处。最后，你是怎么知道玩家的，还能听到玩家的对话。”付刚警告燕赤霞，他对生命规则本能的没什么兴趣，或许是他意识空间内的诸多事物对生命规则的排斥吧。
“我能听到玩家话，我也不知道啊，我来到这个世界就能听到。最奇怪的是，我得到了这个戒指之后，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我竟然可以下线了，我终于知道下线是什么意思了。”燕赤霞突然很神秘地道。
“你是怎么下线的？”付刚很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在拿到戒指之后，我被传送出了结界。有个意识告诉我，你可以下线了。我就告诉自己下线，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容器中，还有了一个生命的经历。他现在是个低等公民，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已经死了，而我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等我在进入游戏，我就改换了这幅形象。”燕赤霞声道。
“呵呵，听过穿越的，我还头一次听反穿越的。”付刚古怪地笑了起来。
“穿越？什么是穿越？”燕赤霞不太明白付刚在什么。
“你原来只活在副本之中，你所有的记忆都是虚假的。我们那次只是去副本做个任务，没想到我炸毁了副本，你不知道为什么活了下来。你这时候就属于穿越，穿越到游戏郑现在我们都是在游戏中，这里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是由无数代码组成的。别问我代码是什么，你就知道这里是个虚构的世界，我们一些人在这里玩。”付刚制止了燕赤霞的询问。
“而你获得身体与一部分记忆的地方，我们叫做真实世界。游戏是真实世界的一些人制造出来的，我们又在这个虚假的游戏世界里，不是玩游戏，就是被游戏玩。你等于又从游戏中穿越到现实世界郑”付刚组织了自己的语言，他不仅对自己前世的世界也产生了怀疑，自己也是不是与燕赤霞一样，是从游戏中穿越到汤姆的身体中去的。
马上他又否定了这件事，他前世可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家，这一点他还能确认。
“那你怎么又能确认这个真实世界不是虚拟的呢？”燕赤霞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他马上反应出一个疑问。
“所有事情，你都要找到一个基点。我们对于这件事，基点就是那个世界是真实世界。如果你没有基点，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没有判断的标准，一切都没有意义，那你还活着干什么呢？这个基点不一定就对，但你又不能依靠自己的想象就否定这个基点。所以，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先认为它是真的，然后才能展开理论。如果都是虚幻，还要什么理论，还有什么约束。可你能真正感觉到约束，反过来也证明肯定有个真实世界存在。而对于个人来，不再于你怎么想，关键在于你更愿意相信什么。”付刚啰里啰嗦了一堆，也不知道燕赤霞能不能懂。
“等等，我好好想一想。”燕赤霞抱着脑袋努力思考。
“其实不用这样，这只是我的理解。你不是记住这段话了，以我的话为基点，去否定或者肯定，在否定与肯定之间你得到了什么，就是你的认知。”付刚拍着燕赤霞的肩膀道。
“那好吧，我以后会去验证的。”燕赤霞点点头。
“现在你算是有了身份，不是偷渡客了。你想办法升级自己的公民身份，晋级自己在游戏中的能力，你会看到不一样的真实世界。当然，真实世界限制可比游戏世界多得多，你要心一些，我建议你没事也去学习一些现实世界的东西。你脑袋里不是有一段记忆吗？你通过阅读这段记忆，对现实世界有一个概念。”付刚把自己出狱之后的想法与燕赤霞了一遍。
“好的，我记住你。你在哪里，到时候我在真实世界去找你玩。”
“你可别来找我，我在监狱里，等我出狱差不多还需要现实世界一百年，游戏中的四百年，到时候再吧。”付刚道。
“那好吧。”燕赤霞神情比较低落。
“一句忠告，害人之心不一定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了，你把你的戒指给我看看。”付刚开始索要生命戒指。
燕赤霞还没从诸多情绪中转出来，就把戒指递给付刚。
他拿着戒指，通过戒指的圆环向外看，转了一圈，转到广场萧居中与丫头的雕像上，戒指发出不同的奇异波动。
付刚很快确定了，萧居中的波动来自指向远方的手指上，而丫头的波动来自她的眼睛里。
“以后的路还需要你自己走，很多事情不要在意我是怎么认识的，你要考虑自己是怎么认知的。”付刚把戒指扔给燕赤霞，走出结界向着雕像而去。
付刚走到雕像下方，雕像自带某些规则，下面的人根本无法起跳，也无法攀爬，而付刚发现的这两个位置都很高。
付刚转了半，也没想到如果攀爬雕像，只有最愚蠢的方式搭梯子了。
梯子很快就搭好了，丫头的眼睛与萧居中的手指基本在等同高度，毕竟丫头的眼睛处还可以让梯子依靠，所以付刚想把梯子搭到丫头的身上。
结果梯子一搭到丫头身上，梯子直接变成了粉末，旁边一直关注付刚的人都发出笑声，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做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付刚也不气馁，继续搭梯子，这次要挂在萧居中的手指上。
没想到这次梯子竟然没有粉碎，旁边的人还目瞪口呆的时候，付刚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我去，水边原来在这里。”付刚赫然发现萧居中的手指边上，用古神文写着两个字：水边。
他抚摸着水边的古神文，一个神秘的波动出现在他的手指上，与萧居中同样的手指的位置上出现一枚戒指。
付刚来不及多想，直接跳下梯子，梯子瞬间粉碎，他撒腿就跑。
旁边观看的人再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巫师得到了奇遇，马上就有人开始追他。
这里已经不值得留恋，他得到他能得到的物品，马上逃走。
这次没了辛德瑞拉，付刚把速度加到全速，在玩家中很难有能跟上他的人，他越出遗迹，消失在苍茫大地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