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城道：“让人去接待室等一等。”
就算是律师也不能随意干涉警方的办案。
小警员走了，询问室的门又被关上。
自从知道律师来了之后，高知远就放松了下来，在贺衍之问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在往门口瞟。
贺衍之轻咳了一声，唤回了高知远的神志，并且告诉他：“高知远，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老是看门口做什么？”
高知远连忙收回眼神，嘴上说着：“没什么没什么。”心里却逐渐涌上焦急的情绪，不自觉地以脚尖点地，轻轻抖动起来。
贺衍之将一切看在眼里，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说道：“仔细看看这些照片，你敢说上面的人不是你？”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曾经才二十多岁的高知远，现在却是个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但或许是因为他吃喝不愁，面相上的变化并不大。
果然，高知远看清楚了照片后，神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眼里也忍不住流露出震惊。
“这、我……那个、记、记不太清了……”
高知远结巴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好的说辞来搪塞贺衍之等人。
只好打哈哈说自己不记得了，脑子里还在想着二十年前的事情，警方的那点线索肯定查不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照片到底是谁拍的？高知远揣着疑问，等待着贺衍之他们的问话。
“真的记不清了？”贺衍之追问了一句。
“真的。”高知远这话说的格外没有底气。
贺衍之对此轻轻哼笑了一声，接着道：“姚子坤和你一样出国了，你们俩去的还是同一个地方，常年保持着联络，对吗？”
高知远点头：“是的。”
根据他们调查到的资料，姚子坤和高知远两人出国这件事上的步调特别一致。
更让贺衍之和顾青城关注的是高家和姚家在姚子坤和高知远出国前都有过一笔不明去向的大额支出。
关于资金流向的事情，目前还在追踪调查中。
贺衍之正准备接着问问高知远出国的事情，询问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贺衍之和顾青城两人眼中均是闪过一丝疑惑，神色也颇为不虞。
“进。”
小警员打开门来，并没有说有什么事，而是朝贺衍之和顾青城使了个眼色，招招手，示意他们到外面来。
贺衍之和顾青城来到走廊上，顺手关上门，问道：“什么事？”
小警员这才拿出手机，道：“卫局的电话。”
卫局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还不是直接联系他们？
贺衍之接过手机：“卫局，是我，贺衍之。”
“小贺，我跟你说个事……”
在跟卫局通话的几分钟内，贺衍之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顾青城在一旁看着，十分好奇卫局说了什么，让贺衍之的表现这么奇怪。
贺衍之转头吩咐了小警员，让他把高知远带出去。
等小警员离开了，贺衍之才道：“青城，我们回办公室聊。”
“好。”顾青城应道，看情况也猜到了大概率是出了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