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假装找耳环的周仪愣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直到周越跟沈舟望从寝宫里出来，周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周越看到周仪都惊呆了，离她说回府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真被平头哥说对了，皇姐就是想偷听墙角。
偏偏周仪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周越也没有拆穿她。
入夜后，贺川跟和光回到了住所。
因为今晚贺川要尝试把和光亲到腿软，于是他尤为认真，这会一直憋气再吐气，最终还是没憋住，一口气喷在了和光脸上。
和光：“……”
贺川：“……”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解释，“对不起啊和光，我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练一下陛下之前说过的肺活量，说憋气越久，肺活量就越高，所以他就憋得狠了些。
结果憋不住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和光没吭声，他其实并不介意这个。
贺川见他没生气，胆子顿时肥了些，“和光，我们现在开始吧。”
怕和光不舒服，贺川让他靠在床头，自己则捏着他的下巴。
两人不是第一次亲嘴儿了，贺川早就熟悉该做什么了。
这段时间亲嘴儿的频率太高，他已经很熟练了，而且还强悍许多，吻得和光喘不过气来，脑袋晕眩，几近窒息。
他想挣脱，却浑身绵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贺川的感受也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触电感，酥酥麻麻，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贺川闭着眼睛，呼吸轻缓，像只沉醉的野兽。
和光的双唇柔嫩饱满，贺川很贪恋，怎么都亲不够，似沉浸在某种奇妙的境界中。
直到和光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才松开手。
“和光？”贺川叫道，声音沙哑暗沉。
和光睁开眼睛，黑曜石般的瞳孔水润潋滟，泛着一层薄雾，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样的和光让贺川移不开眼睛。
他喉咙干涩，“你的腿软么？能不能站起来走路？”
和光：“……”
他都不知道贺川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把他亲到腿软，把他亲到腿软有什么好的？
和光真搞不懂贺川。
“别闹。”和光红着脸，推开他坐起来。
贺川顺势压在他肩膀上，将脑袋搁在他颈侧，低声喃道：“我扶着你，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还是想看他能不能站起来。
和光清楚贺川的性子，要是得不到结果，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便由着他去了。
“行。”和光应道，用手肘撑着床榻站了起来。
和光本以为自己能站起来的，谁曾想脚尖刚挨地，就软得险些跌倒。
“和光？”贺川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揽在怀里，紧张问：“是不是腿很软？”
和光点了点头，或许是贺川方才太着急，把自己戴在胸口处的护身符都弄掉了，落在了地面上。
他扶着和光坐在床上，自己则低头去拿，只是好巧不巧，贺川刚把护身符拿起来，床底突然“啪嗒”一声，一本画册掉落下来。
还是翻开的页面，贺川看着上面正在打架的两个男人，眼睛都瞪大了。
这是什么？而且还说这种话？
和光看到这本翻开画册，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还是今晚？还被贺川看到？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这下好了，他要怎么跟贺川解释？
和光的脸涨得通红，不敢去看贺川，只好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把春图合上，再次丢到床底里。
但贺川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贺川了，他学会了亲嘴儿，还学会了自我安慰。
这次看到那些画册，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和光……”贺川的嗓音变了调，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和光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贺川抿了抿唇：“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和光：“什么怎么回事？”
他还要装傻，贺川把他遮着自己眼睛的手拿了下来，指着床底，“方才那画册上的两个男人在做什么？”
和光：“……”
这种事还需要怎么回答？
他支吾道：“我……我哪里知道？贺川，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日还要当值呢。”
“和光，你撒谎！”贺川严肃地盯着他的脸，“你分明就知道！”
和光：“……”
贺川又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和光不说话，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转而垂眸看向被子，企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贺川抓住他的手腕，语带质问：“那些互相喜欢的人，是不是就会这样做？陛下跟沈丞相也是这样对不对？”
他从前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直到今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了画册上的内容。
原来相好会做这些事。
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贺川迫不及待想让和光解释给自己听，他知道和光肯定了解这些事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天天买这些画册看。
可和光不仅不说话，甚至还有逃避的举动，他钻进被子里，假装自己睡着了。
贺川却握住和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声线温柔，“和光，你要是不说出来的话，那我就自己看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和光把画册藏在床底下，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拿到看了。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贺川却觉得热血沸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甚至还有些蠢蠢欲动，看了一眼还想看。
和光猛地掀开被子，“你不能看！”
怎么办？
和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不想贺川知道这些。
“我为何不能看？你都看了这么多，为什么轮到我就不能看了？”
和光：“反正……反正就是不能看。”
贺川却没有退缩，反而逼问道：“和光，你告诉，是不是两情相悦的人可以做这种事？这种事叫做什么？做这种事情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是舒服还是难受？”
和光只能叫他的名字：“贺川！”
“嗯？”贺川抬眼看着他，目光灼灼。
和光的耳朵都红透了，小声嘀咕道：“你别问了……”
他自己都要着火了，和光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