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求?”,才一刻钟,唐云意已经和川孟活络起来,“我们急需解了十魂散。不然我们会像僵尸一样度过余生……”
唐云意说话的空隙,已经跟川蒙勾肩搭背了,“兄弟动不了,兄弟,你知道……孤枕难眠”
川孟眨了眨眼,有点听不太懂唐云意绕舌的话。
“你们可以求颂长老”
“凶巴巴的,谁敢去求她?”,第一次见面,她快把人烧了。
“颂长老并非不讲情面,你们投其所好,颂长老说不定就把九阴蛊给你们了”
“哦,她有何爱好?”
川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唐云意立刻抱住自己的胸膛,“我不陪睡的”,他的头上还挂着一个“半老徐娘包养的小鲜肉”可疑称号。
川孟欲言又止,搭在唐云意身上的手轻轻拍了几下,“你放心,你很安全”
唐云意羞愧得低下头,捂着脸。川孟看不清他的面容,“白龙兄,你不必灰心。你不是还有一群兄弟……颂长老的爱好是特殊了一些,但也没有到过分的地步”
“川孟,你助我们拿到九阴蛊。阿菀那边……”,唐云意给他使了个眼色。
川孟的脸顿时像烧红的虾米,“你们明日再来吧。明日我在入口等你们……”
唐云意发现川孟对他的态度更加缓和了些许。回去的路上,阿菀时不时的盯着他。
唐云意脸不红心不加速跳的反击,“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你喜欢上我了?”
“我感觉你好像要把我卖了一样”
唐云意越过封令月,主动向阿菀靠近,压低了声音,“川孟他玉树临风,是佳婿人选。眉目如画,眼眸深邃,温润有礼,恭敬谦逊,真诚友善,才华出众。这样的人不仅优秀,还懂得尊重与呵护身边人。若是为丈夫,必将心爱之人放在心上,是那种能为爱人遮风挡雨之人”
“才聊了几句,你就为他说上话了。你那么喜欢,你自己嫁给他”,阿菀气得不轻,狠狠瞪了唐云意一眼就走了。
李墨一整天终于抬眼看了唐云意一眼,“阿泰叛变了。想必阿菀和家人一定步履维艰”
众人纷纷给唐云意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入夜之后,萧灿早早的睡下了。入睡前,他特意把门换得严严实实,门后更是推上桌椅。
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他睁着一双大眼睛,使劲的盯着横梁,自己把出入口都堵得严严实实了。这回……那女人一定不能进来了。
萧灿想着想着,清澈的瞳孔里像涟漪一样,慢慢透彻出一道俏丽的身影。
“是你”
萧灿吓得身体如同上了弹簧。下半身猛地弹起来,与女子额头对额头地撞在一起。痛清晰传来,萧灿捂着额头,龇牙咧嘴。
“你一个姑娘,大晚上又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女子俏皮笑了一下,脸上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娇俏又灵动。那笑容对上萧灿时,迅速带上一丝羞涩。女子的眼眸在笑时弯成了月牙,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今夜的她穿着一件湖蓝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如同湖水泛起的涟漪。长发全部披在身后,不带一件饰品,几缕发丝调皮地落在脸颊边,添了几分柔美。
“你怎么进来了?”
萧灿越过她,看到了门又打开了。
“自然是开门进来。你以为我是鬼吗?”
“你不是吗?大半夜专门来找我……”,对方是个娇滴滴的美人,萧灿所有火气都吞回肚子中,眉色不知不觉缓和了。
女子伸出手,“你摸摸……我是不是热乎乎?鬼哪有热乎乎的?”
萧灿摸了上去,如昨晚一般,女子的皮肤热乎乎,脉搏有力的在皮肤下跳动。仔细看她,皮肤白皙泛着粉色,小嘴巧红如玫瑰,确实活人。
“你……怎么不去找清?”
女子摇头,“他不在”
“那你找其他人?你来找我做什么?”,萧灿锦衣之下的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你最好玩了”,女子右手食指微勾,轻轻的在他的鼻梁上刮了两下,“其他人都睡着了。只有你愿意跟我讲话……”
萧灿猛的起身,粗鲁的拉着女子的手,女子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我睡之前明明看到清已经进了房间了”
萧灿把女子拉到清的房门外,并伸手敲击房门。“梆梆……”的敲门声在夜里被放大了数倍。
清一直没来开门,萧灿等不及,用力的推门进去。清确实不在房间内,里面空空如也。
萧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明明见到他进房间了”
萧灿又去了其他人的房间,大家都睡着了。九百生带着浩天酣然入睡,他又去了唐云意的房间,唐云意双腿夹着毛毯,背对着他们。青羽和老鱼的房间,老鱼睡得四仰八叉,青羽大约是被老鱼的如雷的鼾声吵得睡不着,正打坐运功。
“闫瞾呢?”,萧灿百分之百确定,他刚苏醒时,闫瞾确实不在。
他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闫瞾正睡在自己的床对面,鼾声如云团深处的雷声。
“大家都睡着了,清也不在……”,萧灿刚冒出的疑惑种子被掐断了半根。第二天晚上,他才想起问女子,“你找清做什么?你白日为何不来?”
女子垂眉,“我要问清一些事情,白日来会引人注意。故而只能晚上来……”
“不能让人看到?”,萧灿仔细观之,她与常人无异。难道身有不可描述的隐疾?
女子点头,垂下的眼睫毛遮挡了她的忧愁的心绪,“我怕白日来了,大家会害怕”
“可是清并不在……”
“不打紧,我明晚再来……”
萧灿没挽送,女子一步三回头。没弄清楚女子的身份之前,萧灿几次欲将女子告诉唐云意几人时,又忍住了。
回到房间准备再次入睡时,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来。那一段记忆好像被攫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