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应声去收拾厢房了。
张信诚也叫上展子勋,韵达文去帮中年男人收拾房子,临走时他担忧的看看展梦妍,又看了看中年妇女,手中的酒精棉球……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用担心了,我的媳妇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这点小伤她能处理好的。”
中年男人说话时,带着三人向厢房走去。
张信诚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担心,这有展梦妍的亲哥和表哥呢,我只是她哥哥同学,来帮忙修房子的。”
张信诚说话时,向中年男人指了指展子勋和韵达文。
中年妇女把展梦妍带到灯下。
展梦妍脖子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痕,如同一条细细的红线,鲜血沿着脖颈缓缓流淌。
这道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鲜艳,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血痕的形状弯曲迂回,仿佛是一只恶魔的爪痕,凶残而冷酷。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能清晰地看见这道血痕,它仿佛是一把残忍的刀锋,残留在脖子上的伤痕……
中年妇女给展梦妍脖子的伤痕进行了清洗、消毒。
“小姑娘,我们再看看你别的地方有没有伤。看……你的脚踝这也有抓痕,咬痕……”
中年妇女说着挽起展梦妍的裤脚。
展梦妍脚踝处一条抓痕展现眼前——从皮肉中划过,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印记。细长的抓痕微微红肿,仿佛是被烈火灼伤过的痕迹,隐约可见血从抓痕中渗出,宛如一条条细小的红线,在雪白的肌肤上蔓延开来……
抓痕的边缘并不规则,参差不齐的形状透露出当时的激烈与狂野。
有些地方,皮肤被撕裂,露出了下层粉嫩的肉色,让人看了不禁为之一颤,而在抓痕的深处,可以看到一些细小的黑点,那是黑狗的爪子刺破皮肤留下的痕迹……
展梦妍紧闭双眼,眉着拧成结,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汗珠 ,下颌因咬牙过度而微微颤抖,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肩膀因忍痛而僵硬耸起,中年妇女每一次用消毒棉触碰伤口时,身体不受控地剧烈震颤……从紧咬的牙关中漏出断续的抽气声,喉咙上下滚动吞咽疼痛,偶尔溢出半声闷哼又立刻咬住嘴唇咽下。
伤口处如烈火灼烧的剧痛随着中年妇女清理动作蔓延,仿佛有钢针顺着神经游走,每一下触碰都让肌肉条件反射般收缩……
“展梦妍同学你要是感觉疼,喊出来没关系的,也许你叫出声来,能缓解缓解疼痛……”
中年妇女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说道。
“没关系的,我能坚持住!”
展梦妍说话时,强忍疼痛。
“这可不幸中的大幸啊,如果这些抓痕抓到脸上,可就毁容了!好在没有太大的咬伤,这还有两处咬痕,咬痕点状,已经红肿,出血了,伤口不是太深,但这伤也不轻啊!你小小年纪还很有挺劲啊!我给你清理二十多分钟,你硬是一声没吭啊!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打针狂犬疫苗吧……”
中年妇女说话时,已清理完展梦妍的伤口,她额头也渗出细细的汗珠,她一边洗手一边洗脸。
“大婶,我这点小伤算啥啊,三国时候有个关羽,被毒箭所伤,毒入骨头,请来名医华佗,为他刮骨疗毒,关羽一边下棋一边被切开皮肉刮骨,关羽谈笑风生……我就是让狗抓了几下,咬了几口也没咬到什么大的伤口。还遇到赛过华佗的婶婶帮我消毒伤口,我才不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呢。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比这次严重多了,当时只是剪了点狗尾巴毛,用火烧成灰后,撒在伤口上,用布包来好,过几天伤口就会结痂了。刚才你用了肥皂水冲洗了伤口,又用清水冲洗伤口,又用碘伏对伤口进行了消毒……这反反复复的,处理伤口,什么病毒都早被杀死了。”
展梦妍说话时,笑嘻嘻的看着中年妇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展梦妍你小小年纪懂得可不少啊,我可比不了华佗,我只是个'赤脚'医生,你可真是大命之人啊!农村的土办法,处理被狗咬的伤口,可真是闹大运啊,如果伤口感染得了破伤风,狂犬病那是要人命的啊!不行!我还是叫你的哥哥们来,商量一下,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吧!”
中年妇女说话时,流露出斩钉截铁的神情。
“大婶我求你了,千万别找我哥,他们必须马上回学校了,再晚了学校门卫值班人员都睡觉了,没有人给他们开门,他们进不了学校的门,舍务老师会检查宿舍的,发现他们夜不归宿,会给他们处分的!严重的话,还要被开除,他们现在备战高考呢,难道你忍心让他们十年寒窗苦读,付之东流吗?况且那三个人,只有一个是我的亲哥哥,一个是有残疾的远房表哥,一个是我哥哥同学,因为我去医院打什么无关紧要的狂犬疫苗而牵连别人,被学校开除,那我可是犯下了滔天的大罪了,还不如让我马上死了呢……”
展梦妍说话时,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