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手里拎着鹰的苏九。
她正逗弄着手里的宠物，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影响到。
有的时候封很想知道，苏九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兽人。她看起来对任何事都感兴趣，每天活得逍遥自在，可又像是在游戏人间，什么事都不会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看似热情，实则冷漠。
“长官看我做什么，不会是特意出来找我吧？”苏九摸着鹰头，笑着对他说。
封淡淡看她，开口：“你很闲？”
“嗯……这倒是，确实挺闲。”苏九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然后凑近封，“所以我就来和长官培养感情啊！”
随着她的靠近，封后退一步，眼睛里带着微不可查的窘迫。
“不必靠得这么近。”
“那怎么能行？”苏九摇了摇手指，“我的职责就是保护长官，当然要近身才好。”
封忍了忍，说道：“现在没人能伤害我。”
“谁知道会不会出现突发情况呢？”
说话时，苏九已经走到封身边，与他的距离不过十厘米。
突然，苏九攀附到他耳边，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长官为什么总躲着我呢？嗯？”
和刚刚恭敬的语气相比，耳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
哪怕封不止一次听过她的声音，可还是被这沙哑的声音刺激得半边身子发麻。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九的问题，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苏九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
“长官的反应真可爱。”
她从封身边推开，给两人之间留出足够的空间。
可爱？
刑鹰翻了翻他的鹰眼，充分表达他的不屑，还有那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酸意。
封闭上眼睛，不让人看见他眼里的慌乱。再睁眼时，金色的眼睛只剩下金属般的光泽。
“苏九，无论你有什么目的，都请与我保持好距离。”
他的声音充满冷意，亦如他整个兽人一样。
这时，脚步声从拐角处响起，只见利弗鲁走了出来。他注意到了苏九和封两人，刚想去打招呼，却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去还是不去？
利弗鲁有些为难。
“长官的话真让属下伤心。”
苏九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低沉着声音继续说道：“那属下告辞了。”
看着苏九离开，封暗地里的拳头松开，努力忽视内心的异样感。他知道苏九的伤心是装出来的，可却依旧忍不住想去安慰。
利弗鲁见状想要偷偷溜走。
“过来。”
他听见封叫自己。
“长官。”
利弗鲁硬着头皮走过去，行了一个军礼。
很明显，长官现在心情不好，希望他不要撞到枪口上。
“你说……如何才能转移苏九的注意力，使他不能时刻在我身边保护。”封迟疑又带困惑地问。
“啊？”
利弗鲁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第一次听见自家长官一次性说这么长的句子，也是第一次听他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封一双几乎能杀人的金瞳射向他，似乎只要他说出的答案不满意就会把他丢到太空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