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俞晨看那窗口探出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身子一紧,握了握锏,抬起电筒,微光照向俩尸。
俩尸蓬头垢面,脸上有些污脏,下身看不到,上身穿了长衣袖。
孟俞晨还待细看俩尸,那男尸两眼微眯,冷眼盯向那电筒灯光,嘴里直哼哼。
韦烈忙招呼孟俞晨垂下手电筒。
手电刚放下,旁边女尸朝那韦烈啊一声轻吼。
韦烈不耐烦道:“吃撒!不然凉了!”
俩尸顿了顿,看看韦烈,又看看那俩饭盆,随后一人端起一个饭盆,亦拿了筷子,返身进去屋里。
孟俞晨见此,转头看看张晓飞,张晓飞摇摇头。
孟俞晨随后走去那窗口,照着电筒朝里探望。
屋子是个厨房,俩尸就蹲在灶台旁,拿着筷子夹肉吃。
看到孟俞晨探头来看,那男尸,啊!猛的朝孟俞晨一声大吼。
孟俞晨一惊,看那男尸就要起身,忙后退两步离了窗口。
韦烈在旁看向孟俞晨叹道:“哎呀!不要拿电筒照他们啊!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说罢,不理孟俞晨一脸尴尬样,韦烈自顾自拿钥匙去开了宅子防盗门。
孟俞晨又是一惊,忙拿着锏要跟着韦烈进屋。
那韦烈连忙拦住孟俞晨,示意他在外面,随后提了个院子里铁桶悄咪咪窜进黑屋。
片刻后,韦烈又提了另一个铁桶出来,随后锁了防盗门。
只感一股恶臭袭鼻,张晓飞直接躲去院门口上风处。孟俞晨照下那韦烈提的铁桶,里面皆是排泄污物。
那韦烈提着铁桶嘿嘿笑着冲向院门口,故意让张晓飞闻闻,张晓飞嫌弃的躲去一边。
那韦烈怪笑着说了句去洗桶,随后提着铁桶出去院子。
孟俞晨看了眼那屋里还在吃饭的俩尸,俩尸随时在吃肉,但是孟俞晨稍微靠近下窗户,俩尸皆是停下动作看向孟俞晨。
孟俞晨皱皱眉,招呼张晓飞一道出院子去那溪边。
远远看到那韦烈已是在溪里倾倒污物,拿个扫帚刷桶,孟俞晨招呼张晓飞去警戒,随后走去韦烈身边问道:“小烈,你爸妈异变多久了?”
那韦烈边洗桶,边回道:“就七月份到现在啊!半年了。”
洗着桶,不用孟俞晨再问,那韦烈继续道:“刚开始好吓人呃!两人生病了躺床上呢。突然爬起来冲我就扑过来了!我还以为是我烧蜂窝又被他们知道了!赶紧就要跑!”
顿了顿,韦烈叹道:“刚出门阿公又拉着我阿姐跑进院子锁了门,然后看到我阿爸阿妈追我,阿公俩脚就把他们踹倒了!然后把他们关进屋去了。”
孟俞晨愣愣,莫名问道:“你阿公这么厉害?”
韦烈梗着脖子道:“那肯定啊!听我阿爸说,阿公年轻时候敢和野猪摔跤!”
孟俞晨听罢,笑了笑,随后问道:“那后来呢,你们就一直这样关着你阿爸阿妈吗?”
韦烈刷好了铁桶,又盛了点溪水,随后道:“嗯,不然嘞?我们开始本来打算也住宅子里的,但是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有外面的活死人进山,而且他们太能闹腾了,阿公就带我们离开了。”
说到这,韦烈提了铁桶往宅院走去,孟俞晨拿手电筒照了下远处警戒的张晓飞,随后跟上韦烈脚步,说道:“所以你们搬上山去了?”
韦烈应声是,继续道:“那个崖上面老早前就有个山洞,后来护林的人被野猪夜里骚扰的烦,就在那山洞前搭了木屋,出了这事我们就住那去了。”
说着话,韦烈已提了铁桶进院子,放去屋檐下拿个木板盖好。
再看那厨房窗户,两个吃完的锡铁饭盆和两双筷子摆在窗台上。
孟俞晨拿手电照照厨房里,俩尸在那厨房墙角席地而坐,看到灯光找来,又是一声吼。
那韦烈走去窗台收了饭盆筷子,朝屋里说道:“阿爸,阿妈,我上山去了啊。”
那俩尸突然起身冲来窗边,不待孟俞晨反应,已是吼叫着抓向韦烈。
韦烈一个闪身退后,用背包装了饭盒和筷子,看了眼旁边举起锏的孟俞晨。
看向俩尸叹道:“说了别老想着抓我嘛!明天我再送饭过来!你们休息呃!”
说罢,那韦烈垂着脑袋转身离开。
孟俞晨再看了眼俩尸,叫了跟上来的张晓飞跟上韦烈脚步。
三人走在山林间,那韦烈看向孟俞晨,问道:“晓飞哥说你们那里有一队活死人战士?”
孟俞晨拿手电照照四周,回道:“嗯,我们叫丧尸,确实有个全是丧尸的特战班,有十几号。”
说话间,感觉那林子深处似有异常,孟俞晨把电筒调成强光照去细看,一只头顶有白毛的大猴背着只小猴窜上树去。
那韦烈笑道:“阿公说看到那玩意你要躲远点,伤到一只就够你坐一辈子牢了。”
孟俞晨愣愣,笑着摇摇头。
三人继续前进,那过了会,那韦烈突又问道:“你们说我阿爸阿妈还能恢复吗?”
张晓飞直接道:“够呛!按刚子的说法,脑子烧坏了,根本就没记忆了。”
韦烈嗯了声,低头继续前进。
孟俞晨微叹口气,想了想说道:“根据这几个月我们那医学专家对丧尸的研究,完全恢复记忆肯定是不可能的。”
站定身子,看向同样站定的韦烈,孟俞晨继续道:“不过,估计能恢复部分记忆应该没问题。”
那韦烈听罢,眼睛一亮,就像黑暗中闪过两束亮光,忙道:“那他们能记起我是谁吗?”
孟俞晨抿抿嘴,随后道:“我希望能吧。”
那韦烈重重点点头,说道:“应该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