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一番思索后,“在伦敦时候,文特可是想要杀了他!这完全违背了你的命令。”
“哦。”眼镜男淡淡回应着。
“这是你第二次让他溜走了。”他浅笑着:“真有意思哈。”
贝尔摩德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但仍然保持着冷静理性,反问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忠诚吗。”
“还是侧面内涵我的能力。”
眼镜男愣了半秒,“说不准。”
“我早就说过。”贝尔摩德直接开门见山,平静镇定道:“要么信任我,要么杀了我。”
“但如果你要杀我,就有种快点。”贝尔摩德把枪甩在桌面上,“自己动手吧。”
眼镜男露出玩味的笑容,握住枪柄,两根手指抵在扳机处,“砰!”贝尔摩德身体下意识颤了下。
她垂下头查看腹部,发现并没有伤口,“咚!”刚才对她图谋不轨那名男子垂直倒在地面。
站在眼镜男左端的保镖沉默不语,他起身,把枪支推至前方,接着拿起纸巾擦拭着指尖。
缓慢走到贝尔摩德耳边,她神情淡定,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之情,眼镜男开口:“他有说什么。”
“他知道摩洛哥的事情了。”贝尔摩德说。
“他知道些什么。”眼镜男问。
“他知道发电厂,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贝尔摩德一五一十的回答,殊不知这些皆是谎言。
眼镜男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那就请你找到他。”
“他会来找我的。”贝尔摩德眸中划过一道闪光,她瞥了眼眼镜男,随后快速垂下头:
“我已经计划妥当。”
另一侧,那艘生锈破败的轮船内。
麦卡伦把U盘插入电脑端口处。
他高举起双臂,活动着脖颈:“有意思。”
“你别说,贝尔摩德还挺厉害。”麦卡伦表示认可,要知道他很少亲自夸人。
“怎么了。”白酒背着手盯着大屏幕,“能从你嘴中蹦出句夸人的话,真是难得。”
“这是一个ScIF,超压缩离线安全电脑设备。”麦卡伦把电脑内容投屏到电视内。
“从外部根本无法侵入进去。”麦卡伦咬着嘴皮:“基本上就是一个电子保险箱。”
“所以我觉得贝尔摩德很厉害。”麦卡伦继续敲击着键盘,“能把这个东西偷来。”
“它在哪里?”白酒问道。
知晓它的位置,等于知晓贝尔摩德的位置。
“摩洛哥。”麦卡伦说。
白酒转过头,重复了一遍,脸上逐渐兴奋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摩洛哥。”
“我们走。”
摩洛哥,卡萨布兰卡,中午。
一辆白色皮卡在沙漠中疾速行驶。
大量沙尘扬起,山羊随处可见,“吱”汽车停靠在当地土着楼房门口,灼焰的太阳烤着他们头顶。
白酒和麦卡伦身着一身便装,戴着墨镜,从街坊内行走,不少沙子颗粒渗透进鞋子内。
麦卡伦用手掌捂着嘴,蒲扇着沙尘,一大群羊从他面前经过,他一脸期待好奇的看着后方。
每次出国执行任务,对他而讲都很兴奋,毕竟相当于出国旅游,既刺激,还能增长见识。
他始终跟在白酒后方,像名小学生。
白酒在一处门前驻足,门锁处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方印着红色嘴唇,白酒一把撕下。
随后徐缓推开大门,进入屋内,屋内甚是偌大,但是身处热带沙漠的缘故,植被稀疏。
处处都是黄色沙尘,他环顾着四周,看构造大体是一间别墅,麦卡伦推开玻璃大门。
进入到客厅,而客厅前方,有一片巨大的泳池,白酒激动起来,加快步伐向前移去。
“嘿!”麦卡伦伸直手臂:“等下白酒....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忽然,他看见白酒手中的那份红唇,瞬间明白了一切:“你说说我这脑子,怎么把这都忘了。”
白酒之所以加快步伐,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他看到游泳池传来阵阵波纹。
同时已经闻到了那熟悉的芳香。
“呼!”一名长发女子从泳池中浮出,白酒看着背影瞬间认出女人的名字,她正是贝尔摩德。
她缓缓转过身子,这次并没有进行易容,身着黑色比基尼,身材丰满优美。
麦卡伦很识趣的背过身子,走向客厅,“额....我就先进行回避了,等会再叫我。”
说罢他便瘫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吹着空调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光,同时竖起耳朵,偷听两人。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向白酒问好,而是低头查看着挂在腕上的计时器,时间显示1:58。
她摘下手套,抬眸与白酒对视,露出甜美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
白酒也露出久违的笑容,“我就知道是你。”
贝尔摩德把长发向后捋去,白酒则是拿起岸边的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
拇指不时抚摸着她脸庞,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什么也都说了。
“你想我了吗。”白酒问。
“你这问题问的。”贝尔摩德笑了,用拳头锤击着他的胸口,“别问些废话。”
“有点小尴尬。”白酒一反常态有些害羞。
麦卡伦听出话里有话,“我走!白酒组长!”
他从沙发上起身,身体站的笔直,面带微笑,朝两人挥挥手,“有事电话聊呀。”
“咳咳。”白酒清了清嗓子。
“你现在......”
话音未落,贝尔摩德主动揽着白酒腰间,额头与他相贴在一起,鼻息听的一清二楚。
发丝上的些许水珠落入白酒肩部。
她上挑着眉毛,歪着脑袋:“都没人了,你还这么拘谨干什么。”
“你现在没有被那人监视吗。”白酒问。
“没有。”贝尔摩德说:“他对我异常信任。”
白酒向上提着她吊带,手包住她右脸庞:“还是原本的模样好看,那个女人不如你漂亮。”
“嗯?”
“你嗯什么。”贝尔摩德问:“多夸夸。”
白酒笑了笑:“你先回答我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贝尔摩德眨眨眼,她“哦”了一声,“你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
忽然,刮起一阵微风。
贝尔摩德指尖轻轻拂过白酒的眉宇:
“每次起风时,我都会想起你,因为我知道,一定是你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