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
素云放开佩轩，去拿几个桃子放到饭盆里，然后去水房洗一下，她出去的时候把门虚掩上，洗好之后回来把门关上，然后拿起一个桃子直接递到佩轩嘴边，佩轩伸手去接，她拿开不给他，然后又把桃子递到他嘴边，佩轩明白了，张开嘴就咬住桃子，素云拿着桃子不松手，佩轩就咬下一口，素云接着也咬下一口，然后笑着说：“算你是个明白人。”
佩轩坐到椅子上，素云则呈九十度坐在佩轩腿上，她左臂抱住佩轩的脖子，佩轩用右臂拦住素云细细的腰身，素云又把桃子给他吃，然后她自己吃一口。素云笑着说：“咱俩像不像一对恋人？”佩轩点点头说：“不是像，你现在就是我的女人。”素云“嘿嘿”笑了起来。吃完了一个桃子，佩轩伸手又拿了一个，递到素云嘴边，素云咬了一口，一会儿他又喂给素云。素云说：“你吃呀。”佩轩说：“我小时候喜欢吃水果，长大以后就不太喜欢吃水果了。吃饱饭以后，什么都不想吃了。”她吃完一口，佩轩又要喂给她的时候，她拨拉开他的手，直接吻上了他，过了一会儿，素云说：“佩轩，我知道，你今天就是让我充分享受我作为你的女人的快乐的，咱俩就像过家家一样。佩轩，今天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女人了，说起来这事有点伤感，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不能再为难你了，因为你是韩文秀的未婚夫，你属于她，不属于我。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她，我其实也不想伤害她。我不把她视为情敌，而是视她为朋友，虽然我和她爱的是同一个男人，但是我觉得我和她依然可以是朋友。”佩轩插话说：“文秀也会把你当做朋友的，其实你们俩现在已经是朋友了。素云，你爱我肯定没有和文秀说过吧？但是她对我说：‘佩轩，素云师姐似乎对你有点那个意思啊，你感觉到了吗？她那么高贵典雅，简直风华绝代，无与伦比，你错过她太可惜了！’似乎她是在鼓励我与你谈恋爱，其实她知道你的优秀远在她之上，她对你佩服得很。我早与她谈了，并且定了亲，所以我只能苦笑。其实她也知道白小洁爱我，白小洁不可能对她说过她爱我，可是文秀从白小洁来信的字里行间看出来她爱我，她并不吃醋。不过小洁做事也很漂亮，在我和文秀发生重大误会的时候，她极力弥合我们之间的矛盾，有批评文秀的意味在内，暗示她要珍惜与我的爱情。小洁还劝我一定要我把与文秀的爱情进行到底。因为农村高中谈恋爱的大多都是始乱终弃，很少最后终成眷属的。”
素云说：“文秀说的是不是风凉话啊，她与你已经定亲了，她知道你爱她，你与我、与小洁其实都是不可能的。你说的我比文秀优秀之类的话根本不对，有什么优秀的？无非是我考学比她好一点而已，其他方面我未必能够比得上她。再说婚姻家庭不是看读书的，那是要看综合生活能力的，在这一点上，我相信你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文秀的能力肯定比我强。最主要的是两个人的感情，这与地位、权势、钱财等等不一定有直接关系，这就是缘分。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其实有点莫名其妙，不好解释，这就是缘分。唉，佩轩，这三个爱你的女生都是满漂亮的，也都很聪明，你艳福不浅啊。”佩轩不以为然地说：“我倒是希望你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爱我，我心里的压力和负罪感会小一些。这事好在是我与其中一个早就定了亲，否则，我可就太难了。即使现在，我的负罪感依然存在。说实话，选择一个容易，但是舍弃另外两个很难、很痛苦。有时候我坏坏地想，我要是个坏人该多好？好好享受享受这三个漂亮高雅的女人，在别人求之不得呢，可是在我却是一种思想负担。”素云用手摸了摸佩轩的脸说：“佩轩，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说，你如果心眼稍微坏一点，我们仨早都成了你的女人了。即使白小洁知道你定亲的事，她那么爱你，你如果想要了她，她也拒绝不了，甚至甘心情愿呢。我其实更会上你的当，因为我一点不知道你是定过亲的人，我还以为你和我谈恋爱呢，加上你的人格魅力，也许很快就会陷落。你这个人，太有责任心了，不管对谁，首先想到的是责任，而且自制力太强，很理智，做事冷静，惯于思考，从来不莽撞。不过你讲义气，有情有义，而且有血性，是个性情中人。了解你的女人，肯定会认为你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很容易不自觉地就对你有意思，甚至会爱上你。我跟你说过吧？其实崔鲁豫就有点喜欢你，当然她没有明确对我说过，但是她似乎有那个意思。”佩轩摇摇头说：“不见得吧？崔鲁豫师姐可是没跟我怎么接触过，怎么会对我有意思呢？素云，照你说的，我都成了圣人了，一身全是魅力，我一个自卑猥琐的土鳖，距离你想象的十万八千里呢。”
素云抗议说：“佩轩，你什么时候都不忘自贬、自嘲、自损，你就给我装吧，我还不知道你？假装谦虚，其实你比谁都自信。我刚才说你的那些话，你说是不是真的？我说你做事冷静，比较理性，喜欢动脑子，是不是这样？”佩轩点头说：“这倒是。”素云又说：“我说你讲义气，性情中人，有情有义，是不是这样？”佩轩边想边说：“其实这个与冷静理性是有点矛盾的，不过大致是这样。”素云说：“其实你既有理性，也有血性，虽然勇敢，但是并不莽撞。比如说你跟邻居打架那次，其实你就是要在气势上压过他，真打架的话，我估计你家爷俩和他家爷俩打起来，你家未必打得过他家，大概率打不过，是不是？可是，你的勇敢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他，结果是你完胜。看上去是你很勇敢，其实是你的判断很准确，你要拼命的姿态让他吓破了胆，从此以后他家再不敢欺负你家了。”佩轩吃惊地说：“你太聪明了！我在你面前，简直是透明的，什么都瞒不住你啊，你分析太到位了。”
素云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你奉承人那套又拿出来了。照你那么说，我简直成了诸葛亮了。”佩轩打趣说：“嗯，你是女诸葛亮。人家都说诸葛亮的老婆比诸葛亮还厉害，只是她不是那么漂亮，但是诸葛亮就看上了她的才华，果断娶了她。哈哈。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才华，将来肯定能找一个比诸葛亮还聪明的女婿。”素云赌气说：“我谁也不找，就找你，你不要也得要。”佩轩调侃说：“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我巴不得现在就要了你。”素云二话没说，一下子抱住佩轩，狠狠地说：“你说的啊，现在你必须要了我！”佩轩被素云抱得紧紧的，挣脱不了，只好吻了上去，然后说：“素云，别逗了，咱俩过家家呢，可不能当真。”素云撒娇说：“我就当真了，你现在就是我的男人，我就是你的女人。”佩轩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说：“你再给我闹，我马上把你办成我的娘们。”素云知道佩轩故意给他开玩笑，伸手就打佩轩的后背，佩轩“嘿嘿”笑了起来。素云忿忿地说：“我让你笑！我非让你破戒不可！”说着，她抓住他的手往她的屁股上拍，连拍好几下，说：“你不是说你连我的屁股都不敢拍吗？你现在已经拍过了，等于咱俩已经有过身体接触了，你赖不掉的。”顿时佩轩气馁了，说：“我投降，好不好？听你的。”素云得理不饶人地说：“你必须承认，我现在就是你的娘们。”佩轩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地说：“好，你让我承认什么，我就承认什么。不过呢，......”素云质问：“不过什么？”佩轩慢慢说：“素云，你慢慢听我说啊，你说让我承认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娘们，是吧？”素云毫不犹豫地说：“是的。”佩轩点点头说：“好，我可以承认。不过，素云，你说你是我的娘们，那么首先你得是个......，可是，你不是啊，你现在还是个姑娘啊。”素云一下子脸红了，但是嘴上并不示弱，不服地说：“你不就是说娘们吗？你还不敢说，我替你说出来。你想说，我现在还是个姑娘，是个处女，不是娘们。我不管，你反正拍过我的屁股了，我就是你的娘们，你想赖也赖不掉的。”佩轩分析说：“你看，我的逻辑有没有问题？你说你是我的娘们，那么首先你必须是个娘们，然后才能是我的娘们，对吧？那么现在你根本不是娘们，所以你当然也不可能是我的娘们。这是我上学期学的逻辑。”素云耍赖说：“我不管这些，我说我是你的娘们就是你的娘们，不许你给我讲逻辑。”佩轩竖一竖大拇指说：“素云，你好厉害，你可以当发言人了。”素云笑着说：“滚你的吧，你就会欺负我。”佩轩自嘲说：“嗯，我就是个大坏蛋，就喜欢欺负你，已经把你欺负成我的娘们了。”素云毫不犹豫地说：“就是，就是。”
素云面对面坐在佩轩的腿上，两人拥抱在一起，素云说：“佩轩，谢谢你。你今天陪我一天，让我充分享受了做你的女人的快乐，我又撒娇，又撒野，一会儿撒娇，一会儿撒野，你烦我不烦？”佩轩摇摇头说：“当然不烦，我怎么可能烦你呢？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总觉得欠你的太多了。”素云制止他说：“打住！佩轩，你一点也不欠我的，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在你面前为所欲为，咱俩无话不谈，我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我就差没有......”素云脸红了，停住不说了。佩轩问道：“没有什么？”素云一下子用嘴堵住佩轩的嘴，不让他说话，两人吻在一起。过了一会儿，素云说：“知道了吗？我没说出来的意思明白了吗？”佩轩说：“我都忘了，不明白。”素云说：“我以为你很聪明呢，原来很笨。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佩轩认真地说：“你说吧，我不笑话你，我从来也没有笑话过你啊。”素云红着脸说：“我要说的是，我就差没有强奸你了。”佩轩说：“你好厉害啊，比母老虎还厉害。我要被你吓跑了。看你温柔贤淑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强悍的女霸王的影子啊。是不是专门吓唬我的呀？”素云不在乎地说：“你说是就是，我就要吓唬吓唬你，让你害怕。”佩轩听了就笑了起来。素云忿忿地说：“你笑什么？又笑话我了。”佩轩摇摇头说：“我不是笑话你，我只是觉得咱俩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没有任何的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的人即使是夫妻，也达不到像咱俩这样亲密无间的程度。说实话，咱俩除了没有身体上的负距离关系之外，咱们在心灵上是零距离或负距离的关系。”素云疑惑地问：“什么是负距离啊？”佩轩突然觉得不该用这个词来说明他俩之间的关系，可是话已出口，没法再收回来了，只好进一步解释说：“负距离有两种，身体上的和心理上的。心理上的负距离就是指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两个人心意相通、心心相印；身体上的负距离是相对于零距离来说的，零距离嘛，就是两个人没有距离，亲密无间，负距离嘛，就是......，你自己想去吧。”素云听了，脸腾地一下红了，说：“你是个流氓！”佩轩羞愧得不敢看素云，素云轻轻地说：“你是不是就想负距离那样的事啊？”佩轩摇摇头说：“不敢想，就是想也不敢真正那样做。”素云知道这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