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江淹扣住的一瞬间,浴袍男人便惊愕的瞳孔微缩,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可怕力量。
同时,他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又清晰的猜测:
“你是那个杀手?!”
同样强大的力量,诡异的出现,明显不善的来意,陌生面孔……所有信息都指向最近两天才出现的那位神秘杀手。
江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用力往下一折,让浴袍男人的手脱力松开,然后迅速接住水果刀。
水果刀在手里转了一圈,他抬起手臂,刀刃抵住浴袍男人的喉咙。
浴袍男人疼得额头上满是冷汗,被江淹抓住的右手手掌不自然下垂,脑袋微微后仰,不敢轻举妄动。
他努力镇定下情绪,见江淹没有直接动手,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几个疑问在脑袋里转了一圈。
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做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最后这些问题都没有问出口,浴袍男人几乎不敢张动嘴唇,用喉咙里挤出声音: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的内容是他的生命。
江淹挑眉,水果刀在浴袍男人脖子上划动,划开表面皮肤,溢出血珠。
“你在为谁做事?”江淹直白问道。
浴袍男人的神色一时间变得犹豫纠结,但在自己的性命面前,他还是选择如实回答:
“我不知道他具体是谁,我们平时见面的时候,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们是隔着一个房间见面的……更多的时候,只有线上联系,我们都称呼他为黑桃……”
仍然是代号,这个组织绝对不会以真名示人。
江淹没有发表看法,只是继续问道:
“扑克牌吗,那不是还有其他三个顶头人?”
黑桃,方块,梅花,红桃,按照取外号的规律来说,应该还存在另外三个人。
浴袍男人摇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上头的人,我只接触过黑桃一个人,其他事情内部都是严格保密的,到底有没有另外三个人存在……其实我们自己也还猜测过,嗯,就是我和白寄灵,都认为确实是还有这么三个人的,只是我们从来没见过,也没有收到过除了黑桃以外的指令。”
江淹一边听,一边用水果刀在浴袍男人的脖子上随意拍着,等到浴袍男人讲完,嗤笑一声道:
“哼,神秘组织都一个德行,最喜欢玩没有意义的神秘。”
浴袍男人疑惑的看江淹一眼,想要问“你见过很多神秘组织吗”,转而被脖子上不断的疼痛提醒,又紧紧闭上嘴,不敢随意开口。
江淹视线游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们做的到底是什么神秘行动?你们的货,嗯,我猜得没错的话,是那些孩子吧?都送到了什么地方,最后用于什么?”
浴袍男人抿了唇,不知道面前的少年是如何了解到这么多的,但他不敢问,只敢回答道:
“我只是负责中间的转接和检查过程,之后那些孩子到底被送去什么地方问我并不知道。”
顿了一下,浴袍男人又主动解释道:
“我最主要负责的还是转接,白寄灵负责初期处理,把那些货浸泡起来,确保他们不会腐坏,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按照白寄灵的说法,她还是按照流程做的,但货还是出问题了……就是出现了腐坏迹象,我最近都在忙着解决这个问题。”
江淹并不意外,这和他猜测的真相没有多少差别。
随后他冲浴袍男人微抬下巴:
“去,把你一般接头和交接货物的位置写下来。”
把浴袍男人带到茶几前,扯了张餐巾纸放到桌面上,没有笔,江淹便让浴袍男人自己沾着脖子上伤口的血把地址写下来。
江淹盯着浴袍男人写完一串地址,也没有怀疑地址的真实性,直接把餐巾纸收了起来。
浴袍男人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我能告诉你的全告诉你了,我保证没有半点谎话。”
说着,他苦涩的笑了起来,感受到水果刀用脖子上挪开,他更加放松下来,用尝试亲近的口吻状似闲聊道:
“我把这些组织内的核心机密都告诉你了,之后我肯定没办法再回到组织里,你要干什么嘛我都管不着,我也得赶紧离开了。”
说话的同时,浴袍男人不动声色的往后退,试图与江淹拉开距离。
这时,江淹手中的水果刀,突然用力往前推,精准狠厉的扎进浴袍男人喉咙里。
在浴袍男人惊恐意外的眼神中,江淹露出无辜的笑容:
“我可没答应你做什么交易,只是我问你答而已。”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让浴袍男人活着离开。
浴袍男人抬手用力抓住江淹的手。
但江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给他,抽出刀,又猛的用力对准浴袍男人的喉咙连刺几刀,血液倒灌进入男人的口腔,不断发出呼吸呛住的咕噜声。
浴袍男人突然挣扎着抬起手,却被江淹提前踩住,还用力的碾了碾。
浴袍男人一阵抽搐。
看着男人原本被自己折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修复的右手,江淹毫不意外的笑了一下:
“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老实啊,悄悄用能力恢复了右手,想着偷偷对我动手……嗯,不过我还真是挺好奇,到底是你的治愈能力更快,还是我杀死你比较快。”
同时,江淹把脚移动到男人的胸口,用力踩下,男人瞬间如同一条死鱼般抽搐。
俯下身,水果刀不断扎入浴袍男人的身体。
鲜血飞速染红男人的浴袍和身体。
江淹还特意把浴袍挑开了些,让伤口的治愈过程清晰呈现在自己眼前。
浴袍男人的身体治愈速度确实很快,伤口几乎在两次呼吸之间就能合拢,长出新的血肉。
但他的速度更快,在伤口彻底愈合之前,便制造出新的伤口,为了让伤口严重一些,他还用力搅了几下,满意的看着伤口愈合变慢。
江淹兴致勃勃的做着研究,对于浴袍男人来说,这却是一场恐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