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逼她交出《天工密卷》。“姑娘,别白费力气了。”黑衣人突然睁眼,声音沙哑如破锣,“咱们主子只要你去解个机关,事成之后自然会放你走。”姜九冷笑一声,将被雨水浸湿的碎发甩到脑后:“你们主子是谁?莫不是和三年前灭我姜家满门的人一伙?”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她的头重重撞在车壁上,眼前金星直冒。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幽深的山洞。洞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将洞内照得宛如白昼。正中央摆着一座青铜机关鼎,鼎身刻满了繁复的纹路,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姜姑娘果然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阴影中传来,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缓步走出。他剑眉星目,面色却苍白如纸,右眼角下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像是一道狰狞的伤疤,“在下萧凛,久仰姜氏机关术的大名。”姜九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让我做什么?”萧凛指了指那座机关鼎:“这鼎中藏着解开我身上诅咒的关键,唯有姜氏机关术能打开。”说着,他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同样暗红的纹路,“三年前,我在战场上中了巫蛊之术,每逢月圆之夜便会痛不欲生。有人说,姜氏《天工密卷》中有破解之法。”姜九心中一动。三年前灭门惨案发生时,她年纪尚小,只记得父母临终前将一本残破的密卷塞进她怀中,让她务必保管好。后来她四处逃亡,密卷早已不知所踪。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诅咒,似乎与她记忆中的某些片段隐隐重合。“我可以试试,但你要保证事成之后放我离开。”姜九深吸一口气,走向机关鼎。她指尖轻抚过鼎身的纹路,忽然发现那些看似杂乱的图案,竟与父亲教她的机关术口诀暗合。随着她的动作,机关鼎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缓缓打开。然而,鼎内并没有什么解药,只有一块刻着奇怪符文的玉珏。与此同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火把的光芒将洞口照得通明。“不好,是南疆巫女的人!”萧凛脸色一变,迅速收起玉珏,“姜姑娘,得罪了!”说着,他一把将姜九扛在肩上,朝着洞后的密道狂奔而去。一路上,姜九听着萧凛急促的喘息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心中泛起一丝异样。这个男人虽然看似冷漠,却在危险来临的第一时间保护了她。他们在密道中辗转许久,终于来到一处废弃的古庙。萧凛将姜九放下,自己却踉跄着靠在墙上,额头上冷汗直冒。“你怎么样?”姜九下意识地问道。萧凛苦笑:“月快要圆了,这诅咒发作起来,生不如死。”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手臂上的暗红纹路开始疯狂蠕动,“姜姑娘,若我失控,你就用这把匕首……”他将一把匕首塞到姜九手中,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决然。姜九看着手中的匕首,又看着萧凛痛苦的模样,鬼使神差地放下匕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上面刻着与机关鼎相似的纹路。“或许我有办法。”她咬了咬牙,将玉佩按在萧凛手臂的纹路上。奇异的光芒从玉佩中迸发而出,萧凛身上的诅咒纹路开始逐渐消退。他惊讶地看着姜九:“你……你是如何做到的?”姜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或许有用。”她的目光落在萧凛手中的玉珏上,“或许,这一切都与姜家的秘密有关。”就在这时,古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凛立刻拉着姜九躲进神像后,屏息凝神。只见几个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女子面容妖艳,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萧凛,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过一劫吗?”那女子冷笑道,“把玉珏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萧凛握紧手中的玉珏,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与三年前的事有何关联?”那女子大笑起来:“三年前?哼,姜家满门的血,可都是我们南疆巫女的杰作!不过,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罢了。只要你交出玉珏,我便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姜九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她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萧凛察觉到她的异样,悄悄握住她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慰。“想要玉珏,那就来拿吧!”萧凛突然出手,与那些巫女战作一团。姜九看着激烈的战斗,心中涌起一股决然。她环顾四周,发现古庙的梁柱上似乎隐藏着一些机关。凭借着对机关术的熟悉,姜九很快找到了启动机关的方法。随着一阵机括声响,古庙的梁柱开始倒塌,石块纷纷落下。那些巫女见状,纷纷逃窜。“快走!”萧凛拉着姜九冲出古庙。夜色中,他们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危险地带才停下脚步。“对不起,连累你卷入这场纷争。”萧凛看着姜九,眼中满是愧疚。姜九摇了摇头:“不,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得知姜家灭门的真相。”她抬头望向夜空,“从现在起,我们一起找出幕后黑手,为姜家报仇!”萧凛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浅笑:“好,那就一起。”此后的日子里,姜九和萧凛结伴而行。他们一边调查幕后黑手的线索,一边寻找解开玉珏秘密的方法。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无数危险,却也渐渐对彼此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他们打听到一位隐居的机关术大师。那人曾与姜九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或许知道一些关于《天工密卷》的线索。当他们找到那位大师时,却发现他已经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大师见到姜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姜家的孩子,终于等到你了。”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