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索仰头望着天空，那漫天盘旋的战斗机如同一群不祥的铁鸦，自高空投下死亡的信标。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对抗李峰麾下那支传说中的现代化空军。
他曾在亚空间里听过关于这支空军的可怖传闻——一个被混沌称作“帝皇之友”的疯子，用近乎异端的方式将人类空军推进到了机械神教都难以理解的层次。
也有人说，李峰这个全帝国仅次于帝皇年龄的男人，所用的战术参照的是“古泰拉第三次战争”的数据模型……总之，这位“李峰阁下”带来的空军打起仗来不像帝国的风格，倒像一场持续不断的自然灾害。
（冷知识：人类公元开始的第四万年，黄金时代打遍全银河无敌手，人类都迈入了宇宙那么久了，人力帝国打了那么久的仗，Gw战锤官方搞的人类帝国轰炸机的发动机居然还是螺旋桨。（脑补战雷都到外星科技作战了，））
为了应对，洪索曾在战线外围和内部修筑了大量的防空阵列，从亚空间中招来了堕化技匠与灵能铁匠，加装混沌供能系统，力求建立一张密集的空域杀伤网。
但现在，面对真正的战斗，洪索只能苦笑，因为他能够从亚空间拿出最好的防空，居然只是防空火炮，连导弹都没有。
这些他自认为“密不透风”的防空炮群，甚至连十防一空都谈不上。打出几十万发炮弹，或许也不一定能勉强打下一架目标。
“……果然，李峰才是这个时代最像那个所谓机械神的人类........瓦什托尔？还是算了吧。” 他低声自语。
而就在这时，一阵空间的悸动撕裂了战场后方的空气。
洪索猛然转头，只见一道湛蓝色的传送门在地面扭曲中张开，如同亚空间对现世开的伤口，从中踏出无数恶魔的洪流。
走在最前的，是奸奇的万变魔君，身披多彩幻光、披风如星云般翻卷的卡洛斯·织命者，其身后则是恐虐的大魔——卡班哈一头披着燃烧红甲、身高过楼、双手大斧如山的杀戮具象，还有无数其他异形、扭曲、狰狞的恶魔伴随其后，如潮水般漫出。
卡洛斯·织命者脚步一停，双手高举那根铭刻着多元宇宙公式与真理的权杖，吟诵着根本不属于现世语言的音节，然后——
“——∞(λ)Ω = ?(δ)?！”
权杖骤然重重锤击地面。
顿时，天空中正在呼啸而过的战斗机编队如遭雷击——航电系统混乱、雷达失效、hUd画面紊乱、驾驶仪器一片死机，喷气引擎如同被拔掉灵魂般突然失效。飞行员惊恐万分，试图手动切换系统，却只看到驾驶舱屏幕上闪烁出一排排扭曲的灵能符文。
战机一个接一个失控，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攥住了喉咙，从高空如雨点般坠落，拖着长长的黑烟，砸进前线、沟壑与炮阵之间，引发连环爆炸。
空中的轰炸被瞬间压制，李峰的空军如断翼鸟群从天坠落，一时间帝国前线指挥部的通讯频道充满了警报、尖叫与求援。
趁着这片由混沌灵能制造的混乱，恶魔们如潮水般涌向前线。
卡洛斯·织命者挥动着权杖，像是在调音一个狂乱的交响乐团，无形的律动让战场变得极不协调：重力反转，时间紊乱，有的士兵刚刚扣动扳机，下一秒身体就已被撕碎；有的战壕被拉成了莫比乌斯环，陷入的帝国士兵永远走不出同一段路。
而在另一个战线方向，恐虐的大魔人称“大型红色升级包”的卡班哈直接冲进了钢铁勇士第4连的左翼。
他如同一座行走的熔炉，每迈出一步，地面都在燃烧，手中双刃巨斧呼啸着斩下，将一台帝国的轻型骑士机甲连人带壳劈成两半，战士们甚至没来得及开火。
“为帝皇！”一名卡迪亚士兵试图点燃炸药，但下一秒他便被恐虐大魔整个抡起，用身体砸碎了坏了一门野战炮。
而色孽麾下的梦魇使徒则像丝绸般流入帝国防线后方，在炽热的火光和钢铁之间如影随形。每一寸被他们触碰的装甲便开始变形，每一名士兵在其诱惑之音中都陷入极度痛苦与快感交织的迷狂。
整个战场正在倾斜。
佩图拉博怒吼着下令加强第二道防线的铁刺网与重炮位部署，但通讯已经开始遭到亚空间风暴干扰，许多命令发出十分钟后才会被接收，等于白费。
李峰站在指挥台上，注视着前方犹如末世般燃烧与崩塌交织的战场。火光将天边染成猩红，恶魔的咆哮夹杂在电磁风暴的狂啸中回荡。空军残骸坠入地表，钢铁勇士的防线正在被撕裂，大地仿佛在哀嚎。
然而，李峰的神情依旧平静。他缓缓放下望远镜，眼中倒映着那扭曲而疯狂的景象，语气低沉如旧日祈祷者：
“果然……四神下场了。”
他转过身，对凯恩政委低声道：
“调部队吧，先拉两个重型合成旅顶上，叫第5和第9旅，让他们准备三线火力交叉覆盖。然后——通知护教军，该他们亮剑了。”
他顿了顿，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一丝期待的弧度：
“还有，把泰坦调来。我还没亲眼看过帝国泰坦主炮开火是什么样子。”
凯恩立刻转身去调度兵力，而李峰重新低头，看向面前那份刚由战帅莱恩传来的最新电报。电报纸边缘还带着烧蚀痕迹，像是从炼狱中取回。
他低声念出电文内容：
“汇报李峰阁下，莱恩战帅已成功跳帮黑石要塞，并亲手斩首混沌战帅——阿巴顿。战场清理正在进行中，缴获之黑石要塞已封控，目前正由牵引舰拖往火星，交由火星机械神殿解析研究。”
李峰眼神一凝，指尖敲了敲电报的边角。荷鲁斯，这个名字曾是整个帝国乃至银河的梦魇。
“斩首阿巴顿……”他喃喃道，“唉，混沌阿诺、常熟战帅的诗篇也画上了句号。”
他放下电报，目光重新望向天边。李峰此时的脑子正在想别的事情，他还在想刚刚系统给的奖励，他能够读懂和看懂上面所有的字，但是连起来他一个都读不懂.........
“政委啊，我问个问题........” 李峰说着缓缓转了一个身，“你说，什么叫做「人类众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