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好梦,孟卿禾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身后似乎是一堵温热的肉墙。
她睁大眼睛,小心地伸出右手戳了戳身后的异物。
是一个人?!!!
是睡在自己床上的?
桑钰侧身看着自己身上来自于某人不安分的手,轻轻凑了过去,含笑道:“卿禾再乱碰下去,可是要引火自焚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孟卿禾眼中的警惕防备变成了惊讶。
她极快地转过身子,看着身穿亵衣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桑钰,瞳孔骤缩,震惊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在我床上?”
桑钰似乎料到她的震惊,慵懒地撑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转瞬即逝的惊慌。
忽的玩心大气,欺身逼近,弯起唇角,嗓音轻哑,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
“卿禾这是不认账了?不是你邀请我上床一起睡吗?”
孟卿禾想了想,没有捕捉到任何有效的记忆。
自己何时变成了这么随便的人了?
该不会是桑钰胡说八道吧?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上床睡的?”她狐疑道。
桑钰紧紧盯着孟卿禾的表情,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并未有任何排斥,又凑近几分。
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何须再克制自己的欲望。
桑钰没忍住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看来卿禾是不认账了!好吧好吧,那就当我是故意引诱卿禾的。”
少年深情的眼眸望进了孟卿禾的心上,她勾住他的脖子,故作狠状。
“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很危险的!”
桑钰暧昧一笑,将身子贴近几分,眨了眨眼睛,佯装不知,歪头问道:“怎么个危险法?有多危险?”
他伸出头,将孟卿禾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抚上心心念念许久的脸颊。
“唉,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的话,我可真是没办法反抗,只能遂了你的意。”
说着,一只手慢慢向下抓住了孟卿禾搭在他腰间的手,一点点摸上自己亵衣的衣带。
轻轻拉住她的手,一点点诱导着解开了衣带。
随着衣带被解开,亵衣散开,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肌肤。
大手带着小手攀上胸膛,感受着澎勃的心跳。
那一刻,两人的手如电流般颤抖了一下。
桑钰更急切地握紧了放在心尖上的纤细的手。
孟卿禾下意识地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胸口,呼吸一滞,心跳加速,只觉得一种滚烫的火焰快要将自己融化一般。
又像泡在温泉里,浑身上下舒服得使不出一点劲儿来。
她指尖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缩回去,任由他为所欲为带领着自己一点点地抚上大片细腻的肌肤。
情急之下又慌乱地抬头,却不想正对上那双爱意翻涌的灼灼目光。
桑钰委屈巴巴地叹了口气,眉间轻轻蹙起,轻轻将脑袋凑过去。
额间相抵的那一刻,暧昧萦绕鼻尖,两人温热的气息交缠,已经分不出是谁的气息。
他看着那双眼眸,又垂眸望着诱人的红唇,竭力克制想要狠狠亲吻的念头。
他抓起孟卿禾的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语气黏腻又可怜地低语道。
“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还不动心嘛?”
这句话透着委屈又像是勾人,只让人心中一软,又叫人心痒痒的。
孟卿禾顺势摸了摸他的脸,轻柔地勾起他的下巴,“怎么可能不心动呢?你要不要听听我现在的心跳声?”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桑钰满足一笑。
“来吧,卿禾,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晚间昏黄的光线洒落在卧室内,暖炉内的温度将整个屋子烧的暖暖的。
床下散落的衣物,和光影之下纠缠交叠的人影让整个屋子春意不绝。
……
“还没有孙芷的下落吗?”塌上的女子眉间似有若无的气恼,不停地揉着额间,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底下的人见到她语气不耐,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回殿下,地牢里的将士没有一个活口,只留下孙大人的佩剑,属下猜想孙大人或许还活着,现如今调集精兵全力在调查了。”
慕瑶观忽的停下额间的手,脸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是吗?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殿下恕罪!”晋紫将头俯得更低,惴惴不安道。
“本殿下从来不养闲人,办事得力有重赏,办事不力那可要小心你的命!若是再查不出来,仔细你的脑袋!”
随后,她不耐地摆摆手,遣退了屋内所有的人,她将瓷瓶内的药丸倒了一颗,放在嘴里吞下,随后无力地躺下。
慕瑶观无力地闭上眼,眉眼慢慢舒展了些,苍白的脸色消瘦了些。
她握紧手上的瓷瓶。
这瓷瓶内的药丸越来越少了,想到这药是出自谁手,那双眼睛里的寒意消退几分。
她望着瓷瓶,低低地唤了一声名字。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只觉得浑身凉意袭来,无论屋子里烧得多暖也无济于事。
寒风过江,泛起层层涟漪。
江边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着暗色劲装,另外一个则是灰白色。
两人眉眼有几分相似,只是给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一个杀意凛然,一个带着股书卷气。
“二姐,二皇女已经死了,大皇女该如何处置?”
“我们不是一直欠着古幽国的承诺吗?就用这两个皇室最尊贵的血脉来还吧!”
身着暗红色长袍女人望着江面,嘴角冷笑着继续说道。
“好不容易将慕声白的两个最出色的皇女引到长川,怎么可能让她们轻而易举地回去呢?”
另一个女人上前两步,走到她的身侧,侧眸望着她,“不知二姐有何打算?”
“你去暗中联系古驰将军,让他三日之后派兵攻打顺奉。”
“二姐的意思是到时候我们故技重施,就像是对付二皇女那般?”
“不,这次我们静观其变,让暗处的人出手。”
她扯了扯嘴角,眼神凌厉而又阴冷,衬得脸上的疤痕更加可怖。
另一个女人沉吟片刻,探究问道:“二姐说的是那个酷似前朝女帝的小娘子?”
见到二姐不说话,女人再次开口道出心中疑惑。
“可前朝的皇族以及有关联的人不是全部都被慕声白秘密处死了吗?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前朝血脉?”
“慕声白做事小心,自然不会留下余孽,可这么像前朝陛下的小娘子不得不让人怀疑,且留意着,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知道了,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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