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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摄政王府飘着细柳絮,林臻的马车刚转过九曲桥,就听见东角门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

“小心小心,它会喷鼻涕!”

“别靠太近了!”

“啊!!”

“老赵,老赵!!”

青石板路上,三四个小厮正拽着骆驼缰绳团团转,驼峰上的毛毡鞍具歪歪斜斜,惊得花架上的鹦鹉扑棱着翅膀直叫。

叫老赵的家丁被骆驼一头顶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

林安急得直跳脚,想指挥偏偏又指挥不明白。

“小心啊!”

“干什么呢!”林臻走下马车往这边看。

林安看见他就想看见救星似的,满头大汗地迎上来,手中的账册边缘都卷了边:“世子,您可回来了!陛下送来的五头骆驼跟发了疯似的,见着穿红衣服的丫鬟就喷鼻息,这会儿把西跨院的月季踩折了三棵了!您看到底怎么办啊!这家伙太大,我们根本控制不住它啊!”

林臻皱眉望着不远处甩着尾巴的骆驼,驼峰在暮春的阳光里泛着浅褐色的光:“陛下送来的骆驼?好端端的送什么骆驼?”

他伸手接过小厮递来的湿巾,擦了擦袖口的朝珠,忽然瞥见骆驼脖子上还系着的明黄缎带。

这应该是西域进贡来的,上个月林臻还在鸿胪寺看见了。不仅如此,鸿胪寺少丞还因为被骆驼喷鼻涕导致肺部感染,要不是孙之推亲自出手,估计这会儿都过头七了。

林安凑上前,压低声音道:“送骆驼的内官说,陛下要安慰世子,说您陪伴泣珠儿姑娘辛苦了,特意送来五只骆驼挤奶给小少爷吃。”他顿了顿,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还说...这是身为母亲给小少爷的见面礼。”

“见面礼?”林臻哑然失笑。

看来吃醋的不仅仅是司马椿蕾,还有这位坐镇皇宫的女帝啊。

唉,女人啊,终究是逃不过一个小心眼。不就是个瘦马么,有什么的?

“诶诶诶,你们别站在它正面,小心着点,万一伤着又得看病吃药的!”林安指挥他们把骆驼往东角门牵。

那里又传来骆驼的嘶鸣,一头母驼甩着缰绳撞向假山,吓得抱琴经过的小丫鬟尖叫着躲到树后。

林臻望着骆驼蹄子下的残花,忽然轻笑一声——慕容嫣这是在提醒他,即便宠着小妾,也别忘了她正妻的身份。

这个妮子。

林臻笑着摇摇头,喊到:“老林。”

他将湿巾递给小厮,指尖划过骆驼鞍具上的凤凰纹:“先把骆驼牵到马厩去,找几个懂牲口的老兵伺候,如果伺候不明白就上街去找专业的人。另外每日挤的奶单独装罐,送去给承煜。陛下的好意,咱不能辜负啊。”

陛下的好意...

林安可不觉得这是好意。

这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

他连忙应下,又愁眉苦脸道:“可这马厩向来只养战马,骆驼的食料...”

“按战马的标准翻倍。”林臻打断他,目光落在骆驼脖子上的银铃——那是宫里赏的,每只铃上都刻着特供两个字。

林臻说:“再去请个兽医回来吧,仔细检查检查骆驼的牙口,别让宫里送来的东西出了差错。”

“是,世子。”

吩咐完后,林臻转身往听琴居走去。

穿过牡丹园时,柳絮落在他月白色的衣摆上,像落了头霜。

听琴居的雕花门虚掩着,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

林臻推开门,看见泣珠儿正坐在窗前拨弄琴弦,月白色襦裙上绣着半枝玉兰。

她听见脚步声抬头,指尖在琴弦上划出一声颤音。

“世子!”泣珠儿起身行礼,言语间有着藏不住的喜悦,发间的木樨花轻轻晃动。

林臻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想起她因司马椿蕾的阴阳怪气而不安,整夜未眠。

“珠儿不必多礼。”他走近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那是慕容嫣宫里的香料,却比宫里的多了几分清苦。

窗外,骆驼的嘶鸣声隐约传来。

泣珠儿望着他衣摆的柳絮,忽然轻笑:“世子,妾身今日见府里闹得厉害,可是来了什么宝贝?”

她的语气很淡,却让林臻听出了刻意的回避。

“陛下送了五头骆驼,说是给承煜挤奶的。”林臻故意将\"承煜\"二字咬得极轻,看见泣珠儿的手指在琴弦上顿了顿。

她是新来的,对府里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很多只言片语都是在刚刚进院的小丫鬟嘴里了解到的。

她知道了承煜是晴雯的孩子,同时晴雯是林臻最宠爱的小妾,没有之一。

甚至丫鬟们还说,晴雯以前也是丫鬟,还不是那种级别高的大丫鬟,只是小丫鬟而已,就因为主动爬上林臻的床,继而成为了小妾,现在母凭子贵,在府里说一不二。

说实话,像晴雯这样励志的经历,整个王府的下人就没有不羡慕的,泣珠儿也不例外。

她也想成为晴雯那样的人,但那终究是不可能的。

泣珠儿低头看着琴弦,指尖划过“沧海龙吟”的断纹:“陛下...倒是惦记着小少爷。只是苦了晴雯妹妹,明明是她的孩子,却要喝别人送来的奶。”

“承煜与正常孩子不同,他很能吃,四个奶娘伺候都不够,还得配上骆驼奶。”

“啊?四个奶娘都不够吗?”泣珠儿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胸脯,脸蛋一红。

连奶娘都喂不饱林臻的孩子,那自己这......

罢了,反正也不一定能有孩子。

林臻好似感受到什么,握住她冰凉的手,触感比冬日暖和些。

“别多想。陛下送骆驼其实是在跟我置气呢,昨天我们住在听琴居的事情,她知道了。”

“啊?”泣珠儿长大了嘴,随即想想王府里的事情,皇帝怎么会知道呢?

“世子的意思是,王府里有奸细?”

“奸细说不上,但陛下肯定是要安插眼线的,这是皇帝的通病,不过没关系,晚上我们还住在这,故意气气她也好。”

泣珠儿缩回手,说道:“世子还是跟贵妃娘娘睡在一起吧,早上她那个样子...妾身有些害怕。”

泣珠儿的睫毛剧烈颤动,想起早上司马椿蕾临走时,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早年在扬州时她便被教育,嫁入大家族,争风吃醋,尔虞我诈是在所难免的。

但泣珠儿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甚至,她连如何自保都没有考虑好。

林臻刚要说话,泣珠儿打断道:“世子不必解释,妾身知道自己的位置。”

“位置?”林臻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手背的薄茧——那是多年抚琴留下的,“在我心里,你早已经不是什么瘦马了,而是我的小妾。”

“妾身也算小妾吗?”

“当然算,只要是我林臻的女人,都是我的小妾,所以你和椿儿没有什么区别。”

他忽然凑近,闻着她发间的木樨花,“还记得昨晚你的凤求凰吗?等你的新琴做好,本世子还要听。”

“妾身什么都听世子的,但今晚您还是去贵妃娘娘那里睡吧,妾身自己想弹弹琴。”

懂事的让人心疼。

既然如此林臻没有理由再执拗,起身将她楼进怀里,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翡翠镯。

这镯子是张俪精心挑选后送来的,算是给妹妹的见面礼。

窗外的骆驼低吟声混着木樨花香飘进来,他忽然听见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世子,侯春求见。”敲门声轻而急,带着几分颤抖。

林臻松开搂着泣珠儿的手,看见她耳尖发红,发间的木樨花歪了半枝。

“进来吧。”他整理衣襟,声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温柔。

侯春推门而入,垂着眸不敢看泣珠儿:“陈主编求见,说有急事,已在会客厅候了半个时辰。”

泣珠儿连忙起身整理琴弦,指尖划过《凤求凰》的谱面:“世子快去忙吧,妾身正好补补妆。”

她转头时,木樨花落在琴案上,像片褪色的月光。

林臻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若是陛下又耍什么把戏,我明日便去宫里讨个说法,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敢伤害你。”

说完林臻松开她。

“快去罢。”泣珠儿轻笑,指尖点了点他掌心的薄茧,“陈主编深夜来访,怕是与报社有关。”

她转身时,月白色襦裙扫过满地柳絮,像片浮动的云。

会客厅的烛火映着陈墨的官袍,簇新的青缎上绣着银线竹纹,正是工部六品官员的制式。

林臻推门而入,看见他正捧着羊脂玉茶盏品茶,袖口的油墨味淡了许多。

“参见世子。”陈墨起身行礼,官靴在青砖上叩出清脆的响。

林臻盯着他腰间的鎏金腰牌,新刻的“舆论监造司”字样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坐吧。”林臻一屁股坐在酸枝木椅上,茶盏里的碧螺春腾起热气。

“怎么?战地记者的事情解决了?”

说完林臻才注意到他的官袍,不露声色的说:“看你穿得这般齐整,莫不是傍上了宫里的大腿?”

他故意用茶盖拨弄茶叶,余光却扫着陈墨的表情。

陈墨从袖中掏出羊皮地图,摊开在案头:\"陛下允诺,战地记者家人可免十年徭役,战死则领二十石粟米。”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骆驼纹腰牌草图,驼峰上隐约有\"嫣\"字暗纹。

“还说要刻骆驼纹腰牌,借王爷的威名激励书生。”

“借王爷的威名做文章?\"林臻忽然冷笑,“倒会慷他人之慨。”

他端起茶盏,却因用力过猛泼出茶水,“从前报社每月五万两银子,如今换作宫里的玉碟金盏,书生们就真以为是皇恩浩荡了?”

陈墨压低声音:“世子可知,李狗剩的娘今早跪在报社门口?”

他镜片后的目光掠过窗外的骆驼,“她说这辈子第一次见白米饭,陛下的抚恤比咱们给的多三成。”

“三成?”

林臻拍案而起,震得茶盏掉落在地上,“三成也是我的钱啊!他用我的银子买人心,倒显得我这个世子苛待下属了!”

陈墨点头,从袖中取出锦盒:“陛下赏了密信鸽哨。说可用此调遣驿站快马,但每封密信需分两路送:军机处一份,暗房一份。\"

林臻接过鸽哨,触感冰凉:“明着收编,暗里监视。她连我的暗语标记都要学去?”

说完林臻看向陈墨:“还有你!你竟然敢背叛我,去站陛下的队!?”

陈墨吓得直接跪在碎瓷片中,官袍膝盖处很快染上青灰:“世子,属下冤枉啊,属下也是想提高记者待遇啊!您还记得张秀才吗?上个月他传回北燕粮草图,被割了舌头扔在城门口,可他临终前用血写的西路无粮,救了三千弟兄的命。”

他忽然抬头,目光落在林臻胸前的木樨花上,“陛下的抚恤能让他娘住进砖瓦房,能让他的名字刻在忠烈祠,这是咱们从前给不了的。”

林臻的手指在椅把上掐出红印,想起张秀才临终前塞给他的断笔,笔杆上刻着\"铁笔\"二字。

“所以你就拿弟兄们的血换她的皇恩?”他忽然踢开脚边的碎瓷,瓷片撞上案头的骆驼纹草图,将驼峰的\"嫣\"字暗纹划得支离破碎。

“你难道不知道,陛下的钱也是我给她的!这都是我的钱!她用我的钱来收买你们,你现在跟我哭穷?难道我给你们的抚恤少了?况且我们报社图的是笔墨自由,如今倒好,玉碟金盏端上了,腰牌官靴穿上了,倒忘了笔杆子该为谁而挥了!”

陈墨猛地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世子以为卑职不想硬气?陛下要撤换所有没背景的记者,是卑职跪了两个时辰,才保住李狗剩他们。”

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油墨刺青,正是报社最初的报头,\"卑职这身子,早就卖给报社了,如今不过是借陛下的壳,护咱们的根!\"

林臻看着他胸前的刺青,忽然想起创刊那日,陈墨在报社门口贴的对联:“铁笔昭昭,照破山河”。

他忽然转身,盯着窗外骆驼脖子上的银铃:“她要收编可以,但所有记者的密信必须先经我手。”

他忽然冷笑:“呵呵呵,嫣儿,你这样可不好啊,为夫得进宫去会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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