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倒看不出这些，好奇问着：“老夫人对顾医师，似乎很喜欢？”
“顾医师对我百般照料，我能不喜欢吗？”
傅老夫人弯着眉眼，面上难得露出喜悦。
老管家跟在老夫人身边，照顾这么久，却觉得不止这么简单，可也知道有些话，他是不该说的。
倒是傅老夫人自个念叨起来，“你不觉得，她和暖暖很像吗？”
“啊？这……像吗？”
老管家跟这位顾医师接触过，性子甚冷，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下达命令，少夫人待人则格外温柔体贴。
这完全是两个极端。
傅老夫人没有解释，有些东西，只有用心才能感受到的。
“好了，送我去看看厨房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
老管家格外懂得看眼色，立即打住话题。
沈安然死死盯着，那老东西逐渐远去，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都要嵌入肉里。
竟说她不如顾暖？
而且这让沈安然气恼的是，这段时间她百般讨好，都得不到这老东西的肯定！
原来这老东西，心里还惦记着顾暖那贱人。
沈安然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上次没能弄死这老东西，真是可惜了！
……
另一边。
顾暖跟随傅川霖一路走过连廊，周围越来越安静，走进后面的一栋小别墅。
她眸光微闪，露出些许排斥。
这里是他们曾经一起住的地方。
傅川霖带她来这里干嘛？
顾暖言语带着嘲讽，“傅总这是要跟我谈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有些事情想问顾总。”
傅川霖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暖目光扫了一眼里面，发现跟记忆中的没有太大区别，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活痕迹，估计傅川霖早就不住这里了。
在傅家三年的记忆匣子，像是被打开，许多她满眼爱意看着傅川霖，只为逗弄他一笑的画面。
酸涩又揪心。
顾暖本以为，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傅川霖闹这一出，记忆和那份憋屈再次汹涌。
她语气骤冷，“前院那么多地方不可以聊？傅总，我可不是很相信你为人，有事不妨直接说。”
傅川霖深眸酝酿着暗色，盯着她那精巧的面具，沉声问：“我一直想知道，你不待见我的原因。”
海都那晚之后，傅川霖几乎每晚都会梦见暖暖，心里格外混乱，若她不是暖暖的话，他就错的离谱。
可若是呢？
知道顾贺退婚后，傅川霖更想搞清楚这件事。
顾暖倏然一笑，“傅总，整个京都能让我待见的人就没几个，你倒不用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傅川霖抿唇不语，向前半步，拉近两人距离。
“真的只是这样？”
顾暖清晰闻到他身上的冷香，想要后退却，发现后面是墙壁，眸色更冷。
好啊，傅川霖这是试探不出来，改来硬的？
“不然傅总以为是为什么？”
傅川霖垂眸注，视她面具之下的眼睛以及嘴唇，跟记忆中的人慢慢重合，可她从来没有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