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霖叫来了自己的司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傅家。
他的车没坏，司机也一直跟着，只是想要多制造些和顾暖独处的时间。
“川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正要上楼休息的白梅，看到自家儿子这么才回来，不禁心疼道：“我让人给你煮点蜂蜜水解解酒。”
“不用，我没怎么喝酒。”
傅川霖谢绝了白梅的关心。
但白梅还是坚持道：“这怎么能行呢？你可不能再空腹宿醉了，小心老毛病又犯了。”
说到这里，白梅又想起什么，又对管家道：“再给川霖弄点宵夜垫肚子。”
管家斟酌半晌，小声问道：“还是少夫人之前煮的那种蜂蜜水，和她常做的宵夜吗？”
白梅的眼珠子一瞪：“什么少夫人？我可不认那女人做川霖的妻子！”
虽然，那个女人以前确实将傅川霖照顾得很好。
但傅家少夫人可不能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
“随意吧。”
傅川霖捏了捏眉心，对宵夜无所谓。
反正都不会是原来的味道。
但他在上楼之际，还是对白梅说道：“妈，我唯一承认的妻子只能是顾暖。”
白梅愣了愣，而后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还是没忘了她！”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安然不好吗？要不是这个女人横插一脚，你们早就……川霖？川霖！”
不顾白梅的抱怨，傅川霖冷漠地关上了房门。
——
“暖暖，醒醒。”
顾嘉年轻轻摇醒了醉呼呼的顾暖，照顾她喝了点蜂蜜水。
喝到蜂蜜水的时候，顾暖的脑子清明了一瞬。
“这个是……？”
顾暖咂了咂舌，因为酒精和麻木迟钝的舌尖逐渐恢复感知。
这蜂蜜水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外卖送的。”顾嘉年面不改色地说道。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如实道：“傅川霖专门为你订的，他算得时间正好，你刚一回来就送到了，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我就先给你喝了。”
“……是吗？”顾暖的眉眼微垂，沉默不语地喝了下去。
像是短暂地陷入了些许回忆中。
但她很快抽身而出。
“哥，这件事我真的心里有分寸。”见到顾嘉年想劝自己，顾暖率先开口道。
顾暖猛地仰起头，将最后一口蜂蜜水一饮而尽。
迷蒙的眼眸逐渐变得清明。
翌日。
不等傅川霖再找借口见面，这次换顾暖寄了一份文件给他。
“傅总，这是顾总寄给您的。”
助理将快递文件递到了傅川霖的面前。
不等傅川霖接过，里面的文件啪嗒一声滑落在桌上。
但看清这份文件后，傅川霖的神色骤变。
因为这是一份新的离婚协议！
“文件收到了吗？”
顾暖的电话打来，声音冷淡道：“相较于上一份，这份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更清楚，我不会要傅家的一分钱。”
傅川霖的薄唇紧抿，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以为我不想和你离婚，只是因为财产分割？”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顾暖沉默片刻，而后说道：“我只想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