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异常热情的嬢嬢,黎洛很难说出“不”字。
他硬着头皮又吃了一个折耳根蛋挞,吃着吃着,突然发现它没有那么难吃了。
“嗯?感觉还不错。”
黎洛越来越适应折耳根的味道了,突然,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坏笑。
“我真该死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怎么能独享呢。”
黎洛立刻拿出手机,在某多多上下单了5斤折耳根。
“嘿嘿,老秦,看我对你好吧!”
“让我们一起投入折耳根大神的怀抱吧。”
看到这一幕,历朝历代的古人全都麻了。
黎先生怎么坏蔫、坏蔫的。
折耳根到底是好吃呢?还是好吃呢?
……
大唐位面。
李世民哭笑不得。
“该说他们是有难同当呢?”
“还是说死道友,不是贫道呢。”
……
天幕画面继续发生变化,新的标题出现在天幕上。
【卫氏荣辱,皆在帝王一念之间】
刘彻一惊,这个视频恐怕说的是他呢。
视频还未开始,弹幕已经刷屏了。
“可惜那会儿卫青、霍去病都不在了,但凡霍、卫其中一人在,都没人敢这样构陷太子。”
“子不类父,父必厌之,子若类父,父必疑之。”
“当太子的死了,害太子的死了,对太子中立的也死了,连太子本人都死了,晚年的汉武帝就是个疯子。”
“巫蛊之祸,让这位名扬天下的汉室真龙,从此背上了杀妻灭子的骂名。”
“卫子夫带来了最强的嫁妆:卫青、霍去病、霍光、刘据、她的重孙子刘洵。”
“刘据当上的帝王,不会比汉武帝差。”
……
大汉位面。
刘彻看着满屏的弹幕,眼前一黑又一黑。
这一刻,他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看卫子夫、刘据、卫青和霍去病等人。
底下群臣全都鸦雀无声,私底下却打起了眉眼官司。
“秦始皇之子扶苏,李世民的太子李承乾,朱元璋之太子朱标,与刘据互换,都逃不过一个死。”
“子不类父,父必厌之,子若类父,父必疑之。”
“看似暮年崩溃,实则帝王眼里根本没有亲情。”
群臣无不感叹: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
视频开始了。
【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
【汉朝最大的冤案,莫过于巫蛊之祸】
【子不知父,父不知子】
【走到最后,没有一个是赢家】
画面一转,年老的卫子夫出现在天幕上。
她说:
“纵然是死。”
“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卫子夫才最像大将军卫青的姐姐,霍去病姨母。
“刘据,要做就做到底。”
“把奸人都除掉。”
此刻的刘据,最像汉武帝,他跪下请命。
“请母亲下令,让长乐宫所有卫士为儿臣指挥。”
“打开兵库,分发武器。”
卫子夫说:
“你要先通告百官,父皇病重,为奸人所蔽,奉召讨贼。”
……
旁白继续响了起来。
【刘彻一直觉得刘据不像他】
【却在最像他的那一天,杀了他】
画面中,刘据兵败,卫子夫却异常欣慰。
“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这才真像刘彻的儿子。”
……
【这场巫蛊之祸堪称地狱级笑话】
【刘据死后,臣子们迎来了他们最黑暗的时光】
【支持太子谋反的,杀】
【不支持太子的,视为不忠,杀】
【保持中立的,杀】
三个“杀”字一出,刘彻手底下的官员全都懵了。
支持太子的死,不支持太子的死,保持中立的还是要死,太子本人也难逃一死。
陛下,你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你究竟想要我等怎样啊?
群臣简直要哭了。
巫蛊之祸,他们和太子,左右逃不过一个死是吧?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龙椅上端坐着的汉武大帝,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太子死,所有的臣子要死。
那么皇帝比太子先死呢,他们是否有一线生机?
……
大明位面。
朱元璋和马皇后面面相觑。
老朱终于见到了一个比他还任性的帝王。
“咱杀大臣,是为子孙铺路。”
“你杀大臣,是为了啥呀?”
“后悔?”
“迁怒?”
“还是恼羞成怒?”
马皇后摇了摇头,她虽然是一位皇后,但该有的政治觉悟绝对少不了。
但是刘彻的一系列动作,她是真的搞不懂了。
“帮太子谋反的杀,反对太子的也杀,保持中立的还是要杀?”
“晚年的刘彻果然疯了。”
……
【太子本人也死了】
【巫蛊之祸被牵连丧命者,多达数万人】
【汉武帝手下的太子不好做】
【不类己遭嫌弃,类己又遭忌惮】
……
大唐位面。
李世民煞有其事地点评起来。
“年轻的帝王和年老的帝王是两种生物。”
“人一老就害怕失去权力。”
“父亲对孩子的恐惧,就连汉武大帝也不能免俗。”
李世民话音刚落,长孙皇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很想问问旁边这位,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逼死了太子。
长孙皇后瞬间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是啊,父对子的恐惧,就连某人都不能免俗。”
“人一老,什么都变了。”
……
零星的弹幕再次出现。
“怕太子没出息,不能继任大统,又怕太子太强,夺了自己的皇位。”
“雄才伟略的君主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刚愎自用,所以他们的太子都不好当。”
“人老了,哪有不糊涂的。”
“这一场冤案中,没有任何势力可以独善其身。”
“没有什么冤不冤的,就是一个帝王在年老之后,对权力不舍。”
“历史上除了朱厚照和乾隆,好像没有哪个接班人被亲爹绝对信任,但两个劳模的爹,传位给了两个逗比的儿子。”
……
大清位面。
太子胤礽偷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康熙皇帝,内心哇凉、哇凉的。
想到自己两废两立,他望着天幕,自嘲地笑了笑。
“四个千古一帝都凑不齐一个太子。”
“孤何尝不是那个最难当的太子呢。”
“并非孤这个太子做的不好,而是皇阿玛老了,他也会害怕。”
“一个垂垂老矣,一个如日初升,自古明君的太子难有善终。”
看透了本质,胤礽突然释怀了。
“这太子,谁爱当谁当吧。”
“反正最后继位的是老四,也不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