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往许国中的方向看了看,见这家伙闭目养神,忍不住撇了撇嘴,继续嘀嘀咕咕。
“我说兄弟们,你瞧瞧这个刘胜利,平时跟咱们倒是不熟,每次看见霍总和夫人的时候就格外热情。”
“你也发现了?而且每次他早班的时候,他都来得特别早,表现的还格外积极,那时候公司的管理层还没来呢,谁会在意一个保安在做什么?”
“呵,笑死了!咱们队长可是霍氏的老员工,在这工作好多年了,难不成他还指望着在这升个一官半职?”
……
几个人言语中满是嘲讽。
即便许国中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可没心思争辩,这些流言蜚语,他早就有所耳闻,但没想到区区一个保安岗,还这么勾心斗角,仅仅是因为他比别人更勤快一些。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甭管是什么职位,一旦你跟别人不同,就会成为被孤立的那一个。
“嘘,小点声吧,万一他没睡着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害怕他吗?”
“就是!天天跟个哑巴似的,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哪个领导没长眼睛会重用他?”
“行了行了,要是人家有后台,等上去之后,你们第一个被穿小鞋!”
听到这话,有些人赶忙闭上了嘴巴,也有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依旧叨叨个不停。
“拉倒吧,但凡有后台的,还用当保安吗?”
“再怎么样不得在公司谋个一官半职?少让他给糊弄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口有人喊着:“刘胜利!”
“麻烦刘胜利进来一下。”
闻言,许国中喊了一句“到”,他迅速站起身,又挺直了腰杆朝着那边一步步走去。
待到了门口,他伸手瞧了三下大门,随后推门而入。
待他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共有五个人。
霍斯恒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张阳坐在他的左侧,人力总监坐在他的右侧,其余的两位是负责记录的职员。
“坐吧。”
紧接着,人力总监拿起他的简历看了又看,又盯着他那张脸。
“刘胜利,根据你填的履历显示,你之前在很多家公司都做过,为何工作时间均不长呢,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
许国中思忖几秒,他不卑不亢的回答。
“有的是因为公司裁员,用不了那么多。”
“有的是因为公司倒闭,给了我们一笔赔偿款就回家了。”
“还有一些则是因为个人原因,需要我一一说出吗?”
他又回答了好一会儿,霍斯恒则全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是在哪见过。
突然,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吱声的霍斯恒开口问道:“你家里有什么人?目前住在哪?上下班方便吗?我看紧急联系人一栏填的是朋友?你妻子呢?”
!!!
许国中瞬间瞪大了双眼,毕竟后面一些信息都是随便写的,他总不能填许成才的电话号吧?那岂不是露馅了吗?
他干咳了几声,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妻子很多年前带着孩子跟人跑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我租的房子离咱们公司不远,大概只有两条街,去哪都挺方便的。”
“我爸妈过世的早,我还是家里的独子……”
霍斯恒哦了一声,他拿起一旁的笔在刘胜利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又岔开了话题。
“你来的这段时间觉得公司怎么样?”
“跟同事们相处的还行吗?有没有需要什么改进的地方?”
许国中光是瞧见他画圈这一幕,心里开始发慌了。
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刚刚回答有误?被他们给怀疑了?
不能吧,我确实是按照赵曼妮给我的资料如实说的呀,这也能被发现?!
许国栋一时间有些走神,没听清霍斯恒的话。
他试着叫了几句。
“刘胜利?”
“刘胜利?”
许国中啊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里略带困惑,显然是没听见。
“你来的这段时间觉得公司怎么样?”
“跟同事们相处的还行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待他听完之后,如实的回答。
“我觉得咱们公司很好,不光是从氛围上,最重要的是福利待遇,刨除去日常补贴不说,一日三餐都有食堂,还有员工健身区和休息室等等,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了。”
“我才来不久,性格又有些内向,跟同事们交流的时间不多,毕竟我是在工作的,不是来这里交朋友的,您说对吧?”
“至于改进的地方,我现在还没想到,等以后想到的话,我会投到建议箱里供各位领导参考。”
等霍斯恒和张阳问完之后,他们俩满意的点点头。
“好的,那今天的咱们就到这了,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许国栋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斜眼瞟向了霍斯恒,见自己的简历上写了不少字,但由于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具体内容,直觉告诉他不太妙。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问完话后,霍斯恒和张阳拿好东西回到了66层。
人力总监和两名职工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是什么情况呀?boss怎么亲自出马了?是觉得咱们办事不利吗?”
“不应该呀,没听说对人力部有什么意见呀,要不以boss的性格,压根不会搞这一套的。”
“不能又要扣奖金吧?我还等着拿工资还房贷车贷呢。”
人力总监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们一眼,一字一顿道:“扣什么扣?要扣早说了!”
“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是吗?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干活去!”
——
彼时,霍氏集团66层。
张阳拿着那些简历反复看了几次,又特意将霍斯恒标注的当做重点。
看到刘胜利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眼神变得困惑起来。
这一幕恰巧被霍斯恒给捕捉到了。
“怎么了?”
“你好像对上面的这人很感兴趣?”
张阳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