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李小燕的小房间里，赵括问道。
李小燕则是笑着说道：“那家伙果然有问题呢，不过，我的猫猫差点就被她掐死了，嘻嘻嘻，突然有些喜欢他了。”
对于虐猫这件事情，李小燕一直都是认真的。
“后来呢？”赵括问道。
李小燕摇了摇头：“后来，就不知道了，动物的求生欲太强了，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就算是我也无法控制，果然猫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好吧，女孩对于猫咪的讨厌程度真的是肉眼可见。
赵括接着问李小燕关于仪式的事情，李小燕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模糊记得应该是需要十五个祭品完成某种仪式。
“十五个？”赵括皱了皱眉。
他分明记得，当时聚发广场跳楼事件一共持续了两个星期，也就是14天。
那么按理来说应该是14个人。
难道当时的鬼就没完成仪式？
不，不对，或许有哪些自己没想到的。
难道，十年前的蒋淮也算吗？
赵括思绪万千，良久之后才开口，“今晚派出猫咪关注一下聚发广场。”
说实话李小燕这个功能还是挺好用的，至少，比摄像头来的更加准确，也更加高效。
不过让一个最讨厌猫的人拥有驱使猫的能力，命运果然是有些搞笑的。
李小燕应了一声，脸上明显不太开心，但是对于赵括的命令，她会不折不扣去完成。
“放心吧，主人，我会让那些猫咪把聚发广场盯得死死的，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立刻向你汇报。”李小燕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赵括的判断，于是再次强调了一声。
夜幕缓缓降临，雨似乎小了一些，只是陈昊心里的疲惫更加沉重。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聚发广场，黑漆漆的就像随意一栋死楼。
由于昨天的跳楼事件，今天他又被上级一顿臭骂，不过好在也是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警力也是增加了不少。
别说出入口了，就连通风管道出口和下水道出口都安排了人看守。
至于昨天被抓的瘦子，也已经经过了两轮审讯，看起来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事情了。
陈昊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向上级申请对周曼如进行保护措施。
但上级一句“凭什么”就把陈昊的申请顶了回来。
陈昊总不能和上级说今晚周曼如会跳楼，所以要进行保护吧？到时候，自己可能就要上嫌疑人名单了。
不过周曼如那边，江来去盯着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他看了看周围严阵以待的警员，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平安。
然而，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第九天就是自己了，如果那少年说的是真的，多少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
陈昊想过自己会死在某次行动里，这对于警察来说，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但如果是以这种方式死去，陈昊接受不了。
“陈队，都安排好了，兄弟们都守在各自的岗位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一名警员跑过来汇报。
陈昊点了点头，“辛苦大家了，今晚务必提高警惕。”
警员应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
陈昊继续盯着聚发广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案件的种种细节。
江来此时坐在车里，外面就是江昌市农业大学宿舍女寝。
在疫情未开始之前，进入大学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至少江来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只能在车里守着，眼睛紧紧盯着女寝的出入口。
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车窗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让外面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
江来伸手擦了擦车窗，目光再次落在那栋宿舍楼。
陈昊申请对周曼如进行保护措施被上级驳回，他只能偷偷来盯着。
至少，要知道周曼如的动静。
他回想起自己在特殊调查科的这些年，处理过各种各样诡异的案件。
但这次的事情，却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感。
就在这时，李医生走出了女生寝室，撑着伞，神色平静。
江来有些奇怪，心想一名男医生，怎么出现在女寝里面？
不过想想也不算奇怪，现代大学生的心理普遍脆弱，各种自杀或者是凶杀的新闻屡见不鲜，所以每个大学都会配备心理医生，来防止此类情况的发生。
虽然没什么用，毕竟真有心理问题的人很少主动去看心理医生，所以这也不过是一个推卸责任的措施罢了。
而且根据前辈所说，特殊调查科之前也有过心理医生。
毕竟特殊调查科的成员接触的都是鬼，长久之后心理难免出现问题，包括对于整个世界的不信任，疑神疑鬼等等。
只不过后来经费拮据，心理医生这个职位就由上司兼任了。
不过，哪有下属有问题去找上司倾诉的，所以大家就默认没有这个东西了。
江来看着李医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丝疑虑。
他总觉得这个李医生的出现有些突兀，尽管从常理上能解释得通，但在这个充满诡异事件的节骨眼上，就很奇怪。
江来决定先跟上李医生，看看他要去哪里。
他发动车子，缓缓跟在李医生身后。
李医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雨伞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李医生来到了停车场，开车出了江昌农业大学。
江来作为老警察，追踪经验自然十分丰富。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始终与李医生的车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会跟丢，又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道路上车水马龙，李医生的车很明显开往聚发广场的方向。
而此时，女寝另一侧，赵括则是感觉奇怪。
因为从李小燕传过来的消息，周曼如一直待在寝室里，并没有任何走动。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对方跳楼的时间是八点一刻。
江昌农业大学虽然距离聚发广场不远，但现在还不动，未免有些迟了吧？
李小燕那边却是通过猫猫一直在看着床上的周曼如。
下一刻，周曼如似乎注意到了猫猫的目光，忽然看过来，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李小燕心中一凛，那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她之前认识的周曼如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