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灵魂与儿子疾影法身成就逐日大业去了。盐矿倒塌了,天狼弓现世。阿星镜像合体。
此时此刻,岩铁矿洞深处,巴图的指尖摩挲着骨笛上的裂痕,那是父亲给他手里的遗物之一。笛声呜咽,像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他走向矿洞最黑暗的裂隙。
他不知道为何要来这里,只记得梦中反复出现的画面,赤金色的雾气中,一个男人化作星光消散,而另一个披着兽皮的身影在怒吼。
笛声突然变了调。远处传来另一道尖锐的音律,如刀刮过玄铁,震得洞壁簌簌落灰。巴图浑身一颤——那声音在召唤他,或者说,在召唤他手中的笛子。
他鬼使神差地循声而去,直到看见了阿星。阿星的双脚已没入地面,不,是没入一片银蓝色的光晕。
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笔刷涂抹,逐渐透明,而对面站着一名丁零族萨满,兽骨面具下传来沙哑的冷笑:“你终于肯回归本体了……‘钥匙’。”
巴图还未听懂,萨满突然转头,空洞的眼窝对准他的方向:“小偷,你竟敢回来!”
巴图粗糙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热,那枚从丁零萨满腰间飞出的青玉佩竟像归巢的雏鸟般精准落入他手中。
温润的玉质触到皮肤的刹那,他怀里的另一块玉佩突然发出嗡鸣,两道青光从衣襟缝隙中迸射而出,惊得周围战马纷纷扬蹄嘶鸣。
\"这是...\"巴图颤抖着掏出偷到的残佩。两块玉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凌空悬浮,断裂处的纹路如同沉睡的蛟龙苏醒,鳞爪飞扬间严丝合缝地嵌合成完整圆佩。
玉面浮现出草原上早已失传的古老契文,在阳光下流淌着蜂蜜般的金色光泽。
萨满的青铜面具\"咣当\"坠地,露出张布满刺青的苍老面孔:\"长生天的诅咒...居然在你这里解开了?\"他枯枝般的手指指向玉佩中央那枚血色龙纹,\"丁零世代供奉的母佩,当年被敌人斩成两半...\"
巴图耳畔突然响起幼时父亲的醉话:\"捡到你那夜,戈壁滩的月亮滴着血,你襁褓里就裹着这半块邪玉!\"记忆如惊雷劈开——玉佩合拢的瞬间,他看见幻象中披狼裘的女子将婴儿托付给商队,她脖颈间晃动的正是滴血的玉佩。
玉中血纹突然游动起来,在众人惊呼中化作两条纠缠的红蛇钻入巴图腕脉。草原突然刮起带着檀香味的怪风,萨满腰间的铜铃无风自响,唱起丁零部落失传七百年的招魂调。
巴图盔甲下的狼头胎记开始发烫,那是传说中金帐汗王嫡系才有的\"苍狼印\"..
矿洞开始震颤。阿星的身体彻底化为光流,涌入地底一道七星状裂隙。萨满的笛声陡然拔高,岩壁上蛰伏的玄铁矿脉竟如活物般蠕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巴图这才明白,传说中的“盘古血脉”是真的——这些玄铁是上古文明遗留的“凝固血液”,而阿星,是它们选中的容器。
“你偷走母玉佩,就为了让你今天能毁掉一切?”萨满逼近,骨笛抵住巴图咽喉。
轰!
高车族的铁骑撞破洞壁杀入,为首战士狂笑着挥刀斩向玄铁矿:“丁零族的蠢货!这矿脉是我们的了!”刀锋触及矿脉的瞬间,赤金雾气喷涌而出,沾上雾气的战士突然僵住,皮肤下浮现金属光泽——血铁狂化开始了。
巴图在混乱中跌入七星裂隙。
这里没有实体,只有无数交错的记忆碎片:他看到阿星的过去——苗族巫祝将婴儿时期的阿星浸入玄铁熔浆,让他成为连接灵界的“桥梁”;
他看到萨满的真相——每一代丁零守卫者都会继承同一张兽骨面具,因为他们的灵魂早已被玄铁同化。
笛声撕裂了空间。母玉佩与子玉佩迸发出黑白两道光芒,巴图的血脉之力如根系扎入玄铁矿脉。
狂化的战士纷纷倒地,矿脉重新凝固,而阿星的镜像体化作七道光束,将灵界通道缝合。
岩铁矿洞深处,潮湿阴冷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洞顶不时滴落冰冷的水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远处隐隐传来的矿石开采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节奏。
骨笛表面布满岁月的痕迹,裂痕处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密码,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他将骨笛凑近唇边,轻轻吹奏起来。呜咽的笛声在矿洞中回荡,宛如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不由自主地朝着矿洞最黑暗的裂隙走去。
巴图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来到这里,只记得这些日子以来,梦中反复出现着同样的画面,在一片赤金色的雾气中,一个男人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虚无之中,而另一个披着兽皮的身影则在疯狂怒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突然,笛声毫无征兆地变了调。原本悠扬却带着哀伤的旋律,瞬间变得尖锐刺耳,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强行扭曲了音乐的走向。
远处,另一道尖锐的音律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刮擦过坚硬的玄铁,刺耳的声音震得洞壁簌簌落灰,细小的碎石纷纷掉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巴图浑身剧烈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声音仿佛是专门为他而来,确切地说,是在召唤他手中的这根骨笛。
在一种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转过一个又一个弯,穿过弥漫着浓重矿尘的通道,终于,他看到——阿星。此时的阿星,双脚已经没入地面,准确地说,是没入一片散发着银蓝色光芒的光晕之中。
那光晕如同有生命一般,正缓缓向上蔓延,侵蚀着阿星的身体。她的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笔刷涂抹,逐渐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而在阿星对面,站着一名丁零族萨满。萨满戴着狰狞的兽骨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复杂而诡异的图腾,空洞的眼窝让人不寒而栗。
从面具下,传来沙哑而阴森的冷笑:“你终于肯回归本体了……‘钥匙’。”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力。
巴图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诡异场景背后的含义,萨满突然猛地转头,那空洞的眼窝直直对准他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小偷,你竟敢回来!”话音刚落,一块玉佩从萨满腰间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落入巴图掌心。
温润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巴图头皮瞬间发麻。他下意识地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玉佩,两块玉佩竟严丝合缝地拼成了一对母子佩。
看着手中完整的玉佩,巴图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关于父亲,关于这对玉佩,关于这神秘的矿洞,一切都笼罩在一层厚厚的迷雾之中。
凝固的血脉
就在巴图握着玉佩,满心疑惑之时,矿洞突然开始剧烈震颤。脚下的地面仿佛波涛汹涌的海浪,不断起伏摇晃,洞顶的碎石如雨点般纷纷坠落。
巴图踉跄着扶住身旁的岩壁,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阿星的身体在银蓝色光晕的侵蚀下,彻底化为一道光流,如同一颗流星,涌入地底一道七星状裂隙。
那裂隙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与此同时,萨满的笛声陡然拔高,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矿洞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矿洞都震碎。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岩壁上蛰伏的玄铁矿脉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暗红色的液体从矿脉中缓缓渗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巴图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传说中的“盘古血脉”并非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这些玄铁,竟是上古文明遗留的“凝固血液”,蕴含着无穷的神秘力量。而阿星,很可能就是这些神秘力量选中的容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的一声巨响,高车族的铁骑撞破洞壁杀入矿洞。为首的战士满脸狰狞,狂笑着挥刀斩向玄铁矿脉:
“丁零族的蠢货!这矿脉是我们的了!”刀锋触及矿脉的瞬间,赤金雾气喷涌而出,如同一头挣脱束缚的猛兽,弥漫在整个矿洞之中。
那些沾上雾气的战士突然僵住,他们的皮肤下逐渐浮现出金属光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
血铁狂化开始了,这些曾经勇猛的战士,此刻变成了失去理智的怪物,在矿洞中疯狂嘶吼、乱撞。矿洞中的局势瞬间变得更加混乱,巴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显得那么渺小无助。
在这混乱不堪的矿洞中,巴图被涌动的人群和失控的力量推搡着,一个踉跄,跌入了七星裂隙。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没有实体,只有无数交错的记忆碎片在空中漂浮,仿佛是一个个被封印的故事。
巴图好奇又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些记忆碎片,他看到了阿星的过去:在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仪式上,苗族巫祝将婴儿时期的阿星浸入炽热的玄铁熔浆。
那滚烫的熔浆在阿星身上流淌,却没有伤害她分毫,反而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洗礼,让她成为了连接灵界的“桥梁”。
他又看到了萨满的真相:一代又一代的丁零守卫者,都会继承同一张兽骨面具。
每一次面具的传承,都伴随着灵魂的同化,他们的灵魂早已被玄铁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侵蚀,成为了守护矿洞秘密的傀儡。
在这个奇异空间的最深处,阿星的镜像体悬浮在星轨中央。镜像体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声音如金属摩擦般刺耳:
“巴图,你的笛子是盘古文明的‘调律器’,吹响它,选择让灵界吞噬现世,还是……永远封印这里。”
与此同时,洞外传来萨满那令人心悸的笛声,与狂化战士们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充满绝望与疯狂的乐章。
巴图紧紧握着骨笛,脑海中闪过父亲的身影,闪过那些神秘的记忆碎片,突然,他笑了:“我选第三条路。”那笑容中,带着坚定,也带着一丝神秘。
巴图举起骨笛,将全部的力量和信念都注入其中,吹奏出一段前所未有的旋律。笛声仿佛拥有了生命,撕裂了空间,在空中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音波。
母玉佩与子玉佩感受到笛声的力量,迸发出黑白两道光芒,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对纠缠的阴阳鱼。
巴图的血脉之力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如同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根系扎入玄铁矿脉深处。
那些疯狂的狂化战士,在笛声和光芒的影响下,纷纷倒地,他们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金属光泽也慢慢消退。矿脉中的暗红色液体停止流动,重新凝固,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而阿星的镜像体,在光芒的照耀下,化作七道光束,如同七条灵动的光龙,飞向灵界通道,将那危险的通道一点点缝合。随着通道的关闭,矿洞中的神秘气息也逐渐消散。
萨满的面具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碎裂,露出一张与巴图七分相似的脸。萨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释然:“原来……你是我哥哥的儿子。”
巴图站在矿洞口,阳光洒在他身上,带来一丝温暖。他手中把玩着合二为一的玉佩,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思索。
高车族和丁零族的残部仍在山区对峙,一场新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