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坐月子期间,江致勋回家,给她洗了一次头。
还被江母骂了一顿。
最后是沈青青说,她自己忍不住,很想洗,这才安抚住了江母。
“就会捣乱,这还没半个月呢,你就给她洗头!”
江致勋弱弱地说:“我很快就擦干了,没冷着她。”
江母瞪了他一眼,“要是青青有事,看我找不找你算账!”
沈青青打圆场,“都已经十多天了,能洗的,只要不吹风,不着凉就行。”
江母嗔她,“你就由着他胡闹。”
沈青青:“是我自己想洗。”
江母:“你们俩都胡闹!都是当爸妈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沉稳一点。”
一点念叨,一边去看小满小喜。
然后又下楼忙活去了。
沈青青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小声地说:“下次还敢。”
江致勋哭笑不得,故意调侃沈青青,“又想害我挨骂?”
“我们不是两口子吗?”
“是!”男人一脸傲娇,语气坚定。
沈青青也不知道他在得瑟什么。
“既然是两口子,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被骂两句你就不乐意了?”
江致勋这会儿高兴,难得不跟沈青青唱反调。
“有难我当,你躲我后面。”
沈青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老江同志,觉悟不错,值得表扬!”
江致勋听不得沈青青说他老。
再次申明,“我才三十五岁,我娃才刚出生,我还年轻得很!”
只要不刻意提他的年龄,江致勋觉得自己的状态和二十多岁没有区别。
沈青青眨眼,“那叫你小江?”
江致勋:“……”
圈住沈青青的腰,瓮声瓮气道:“你以前不这么喊我。”
沈青青明知故问:“我以前怎么喊你的?”
“这么喊,致勋哥……”
江致勋夹着嗓子,模仿沈青青以前喊他的模样。
又好笑,又欠。
换来沈青青的一顿好打。
江致勋皮糙肉厚,不觉得疼,抱着沈青青不撒手。
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很好闻,奶香奶香的,跟两个小家伙一样。”
沈青青笑话他,“这么大的人了,是不是还想喝奶?”
话赶话,她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他说奶香味好闻,下意识觉得他想喝奶粉什么的。
但江致勋明显想歪了。
抱着沈青青的双臂收紧,怕弄疼了她,又连忙放松了一点。
意味不明地说:“是有点想尝尝。”
“楼下有奶粉,自己冲去。”
沈青青想丢开江致勋的手,结果却被他抱得更紧。
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青青眼神古怪,扭头去看江致勋,“你好意思吗?”
想到某些画面,江致勋耳根子已经红了起来。
心脏怦怦直跳,和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
大概是太久没亲热的原因……
嘴硬道:“又不是没有过。”
沈青青脸上火烧火燎,“那能一样吗?再胡说八道,把你的嘴巴缝上!”
被威胁的江致勋,越发想逗沈青青。
“缝?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自找的!”
江致勋勾唇,“堵住也行。”
沈青青:“……”
脸上更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都可以煎鸡蛋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
江致勋理直气壮,“和自家媳妇儿,为什么要正经?”
他是正常男人,这种时候不能做别的,嘴巴上占点便宜也不行?
“你厚脸皮!”沈青青骂道。
看着媳妇儿红彤彤的小脸,江致勋更想逗她。
“还有呢?”
“你,老不正经!!”
江致勋又扎心了,他才三十五岁,怎么就老了!
“沈青青,你真是皮痒了。”
沈青青抬了抬下巴,“还不准人说实话了?”
“行。”
带着薄茧的大手,从睡衣下摆钻了进去。
天气热,而且沈青青要喂奶。
睡衣宽松不说,里边也没穿小衣服。
江致勋准确无误到达目的地。
握住。
“继续说。”
沈青青:“……”
还可以这么“威胁”人?
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江致勋痞气道:“你不说我说了?”
看他这样,能说出什么好话!
沈青青去捂他的嘴,江致勋故意咬沈青青的手指,不让她捂嘴。
两人闹成一团。
江母拿着晒好的尿布进屋,又骂江致勋,“青青还没养好呢,你故意闹她干什么?”
江致勋背对着门口,且他身材高大宽阔,这才没让长辈看到尴尬的事。
默默地把手撤出,不着痕迹地挪到沈青青背后。
假装他只是抱着自己媳妇儿,没做别的事情。
可耳根子,肉眼可见地红透了。
沈青青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江致勋松开沈青青,假咳一声,“您走路怎么没声音?”
家里多了两个小娃娃,大家走路、说话,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江母一边叠尿布,一边说:“谁让你不关门,你还好意思说我。”
沈青青尴尬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好崽崽们睡醒,要喝奶,及时地拯救了她。
有沈青青看着孩子,周大姐在楼下给孩子们洗衣服。
听到动静,上楼帮着哄娃,顺便给他们换尿布。
江致勋还想在媳妇面前好好表现,麻溜地打来温水,给孩子们洗屁股。
周大姐夸道:“江同志带娃,比小杰厉害,他就会把孩子惹哭。”
江致勋谦虚道:“我也就会干点杂活,最重要的任务,是青青和您,还有我妈完成的。”
周大姐:“杂活可不简单,能把小事做好,就很厉害。”
日子不就是由这些杂活组成的吗?
可能不起眼,但有人主动干,就该被认可。
在外人面前,江致勋一本正经,嘴巴也不欠了,哪有刚才无赖的模样?
在周大姐和江母看不到的角度,沈青青冲江致勋挤眉弄眼。
打趣的意味十足!
江致勋咬了咬牙,还给她一个危险的眼神。
沈青青还在坐月子,根本不怕江致勋。
这人除了涂她一脸口水,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监督江致勋给另一个娃换尿布。
还对周大姐说:“他难得回家一趟,让他干点活也好,可以和孩子们培养感情。”
周大姐哪好意思让他们干活。
这是她的工作内容,不能偷懒的。
“等换完尿布,我下楼去洗,江同志你好好陪沈老师和小满小喜。”
男人难得回家,肯定想和媳妇孩子待一处,不想被外人打扰。
这点眼力见,周大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