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副本里，没有信息素也没有……”
柏霖迟疑的话没说完被俞意衡打断：“我需要你，不是omega对alpha的需要，是俞意衡对柏霖的需要。”
一句需要，让柏霖所有的迟疑咽进喉咙。
直到俞意衡躺在床上，柏霖看到俞意衡拧紧的眉头，没忍住破坏气氛道：“俞意衡，你可以随时喊停。”
“不，我不会喊停。继续吧。”俞意衡很清楚，他急需一个确定柏霖属于他的途径。哪怕他们的关系局限在游戏里，也想要证实柏霖实实在在是属于他。
在现实里得不到拥有柏霖的实感，游戏里所有的亲密都会让现实里的自己感到孤独，即便如此却还是对柏霖产生太多期待。
不可抑制的心动，心脏和思维早就没有权衡利弊的能力。
现在的他和那个副本里的劣性omega没什么两样，此时此刻想要献祭自己的一切去得到恋人的回应，哪怕所做的一切可能是飞蛾扑火也毫不退缩。
柏霖见俞意衡坚持，没有再多说。
柏霖有很多顾虑，可是他今晚已经拒绝过俞意衡一次，他不想再让俞意衡不高兴。
不想总做那个扫兴的人，除了关于现实的事，他能满足俞意衡的事都想要尽力去做。
俞意衡的手指在柏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抓痕，眼角的泪被柏霖温柔吻掉。
“小漂亮，你是我的对吗？”俞意衡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像是处在不安中。
柏霖不厌其烦的温柔回应：“嗯，我是你的。柏霖是俞意衡的，永远都是。”
重复的话让怀里的人逐渐找到一份安稳。
柏霖那双丹凤眼眼尾上挑时带着浮红，琥珀眼瞳里是对俞意衡掩不住的欲火，让俞意衡心底莫名踏实几分。
好像知道这段关系被局限在游戏框架里，哪怕清楚所作所为显得病态，却还是不顾一切。
等到地图外面又是大亮，陈婉怡和陈家齐看着紧闭的房门面面相觑。
屏幕上是第二轮公投失败的结果，22号最高票却不是妖号玩家。对于坚定投13号的他们四人来说这个结果不意外。
陈婉怡趴在俞意衡和柏霖房间的门板上什么也听不到，回头看向陈家齐纳闷道：“奇怪，我哥不是睡懒觉的人啊？”
陈家齐当然清楚俞意衡不是睡懒觉的人，但是跟柏霖住一起没起来好像也很合理。
陈家齐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要不我们先去找线索？”
陈婉怡点头应好，走到门口开门时想起昨天被吊死的玩家。
“家齐哥，今天不会又有人被吊在走廊吧？”
“没听见动静，应该不能。”陈家齐说着就把陈婉怡护在身后开门，走廊里是确实没有被吊死的人，只有正从房间出门的玩家们。
等到踏出居住地，一群玩家议论纷纷。
喷泉池水一片血红，三名玩家拥挤着被浸泡其中。游戏场景的设定导致玩家的死状不算凄惨，也没有被泡的皮肉脱落或者腐败。
“一天一种死法，这游戏还真不把玩家当外人啊，都不怕玩家心理阴影退游……”陈婉怡咽了咽口水，神域每次在副本里弄出这种千奇百怪的死亡现场就算了，现在连特殊活动里也默许，还真不怕玩家退游。
说到退游陈婉怡想到昨天那个18号玩家，两人离开喷泉去找线索时，陈婉怡朝陈家齐犹豫问道：“家齐哥，我哥之前有没有哪里表现的不对劲啊？”
陈家齐不明所以，“没有啊。”
陈婉怡想到俞意衡以前遇到过一场变故，俞意衡对这件事似乎是完全遗忘，于是家里人都不提这件事，所以她也不敢提。
陈婉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再多问，谁让陈家齐看起来确实是不知情的模样。
“我哥应该是被副本里遇到的18号影响到了……今天不参与找线索也挺好，就当是休息休息。”
陈婉怡说着想起柏霖，“有柏霖陪着，我哥肯定很快就能好。”
陈家齐经过陈婉怡一提，又想起昨天柏霖打斗的场面。
“柏霖身手确实厉害，昨天就拿着不能释放技能的武器，完全碾压。那个18号都没有招架的能力。”
陈婉怡想想又来气，“那18号跟有病一样。他什么档次，还敢对我哥有想法！”
“……”陈家齐没想到陈婉怡耿耿于怀的点在这里。不过18号确实有问题，以前倒是没遇到过哪个男的对衡这么执着。
陈婉怡跟陈家齐在地图里四处翻找线索，鉴于昨天俞意衡和柏霖发现线索的地点特殊，这次陈婉怡跟陈家齐路过的房顶都没放过。
俞意衡在柏霖的怀抱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那双琥珀眼瞳全神贯注凝望着自己。
“俞意衡，你还好吗？”
柏霖很难不担心俞意衡的身体。
虽然一切都处理妥当，但是在不是特殊身份的情况下做这些，柏霖的顾虑一直没能完全消除。
俞意衡现在头脑很清楚，也知道自己昨天都做过什么。一开口嗓音带着沙哑干涩，俞意衡咳了咳才把话说完：“昨晚吓到你没？”
柏霖摇头，穿好衣服起身去给俞意衡倒水，水杯递给俞意衡时才说道：“我担心你。”
俞意衡注意到柏霖刚才穿衣服时背后的痕迹，他昨晚下手有些狠了。
俞意衡接过茶杯正在愧疚，垂着眼眸慢吞吞喝着水。
柏霖见俞意衡这副表情，试探问道：“俞意衡，你还在对我昨天说的话不高兴吗？”
“不，我刚刚在想事情。我说过今天会还你一个安然无事的恋人，我真的没事。”
俞意衡眉眼温柔笑着回应柏霖。
紧接着继续说道：“昨天是我的问题，明明之前在交往前就答应过你不会提，一时间情绪积攒到那里没忍住。”
“俞意衡……”柏霖很想说俞意衡不需要忍耐，可是俞意衡不忍耐有什么用呢？他依然不会跟俞意衡有现实的联系。
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下。
关于现实的问题，注定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