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远愣在那里,半晌才喃喃说了句:“你有种!给我等着瞧。”
这孙子还把门狠狠关上,震得顾渊桌上的咖啡杯颤动几下。
孟宗远刚离开没多久,洪西枫就打来电话怒气冲冲的喊道:“顾渊你个王八蛋!你这不是挑拨离间吗?你让我跟那孟宗远还怎么相处?”
“我怎么就挑拨离间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渊话是这么说,但内心还是有点诧异,这女土匪怎么还会怕起这个来了。
洪西枫接下来的话解开了他的疑惑:“你知道孟宗远的老爹是谁不?那是咱们市领导的老上司!
这关系我都不敢得罪,遇到这种胎神,你最好也学着点含蓄点,就当哄小孩玩成不?他不成熟你也不成熟?”
“我这里又不是什么托儿所。”顾渊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每天处理工作还要牵肠挂肚苏芸的病情,哪里有兴致搭理那种货色?
没想到这个胎神在下午就带队来了,一下子就把医院的大门封住。
“又怎么了?孟宗远是吧?有何指教?”
顾渊闻讯下去,看到对方正得意洋洋的抽着烟,并朝他展示鼻孔。
“我怀疑你们医院现在有杀人犯潜入,为了市民安全,只好出此下策了。”
孟宗远笑起来鼻孔里的毛呼之欲出,宽厚的嘴巴翻起来露出焦黑的牙。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手里这根烟很有学问啊。”顾渊淡淡一笑,眼睛盯着对方手里的没有烟屁股的烟卷。
孟宗远脸色微微一变:“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要考虑后果!”
“是吗?你身为警务人员,当众吸食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后果呢?”
顾渊笑着对身后董璋笑笑,董璋手里的摄像机摆的姿势很正:“来来来,看这里副队长大人,来笑一个。”
“操!给我夺过来!”
孟宗远恼羞成怒立刻窜上去,他身后的人和顾渊医院的保镖立刻纠缠成一团,混乱中不知谁给了他小腹一膝盖。
“住手!”
孟宗远脑袋上根根青筋爆出,嘴里狠狠吐出几个字:
“姓顾的,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是吗?好,今天这么多人,我不好动你,但你若是敢跟我耍花样,分分钟搞死你!”
“耍花样?你是指那台摄像机吗?不好意思已经太迟了。”
董璋冷冷一笑:“我都喜欢同步上传,所以刚才那一幕,已经被上传到网上了;
不过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柔和点的标题,瘾君子刑警队长?还是人民警察吸食违禁药品?”
“老子就是吸了!怎么地!”孟宗远被彻底惹火了,身后却有人拉住他的胳膊。
“哥!你怎么又惹事了!”
一身着连衣裙的女孩拉住他:“爸怎么跟你说的,别作这些让人笑话的事!你给咱爸惹的事儿还少?”
“老子的事你少管!孟茜我是你哥!不是你儿子!”
孟宗远盛怒之下把自己妹妹一甩,抽身拔出手枪。
医院里那些保安见此情景,各个都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几步。
董璋眼睛一眯,手腕微微一抖!
对方的手枪没等抬起来,手背就插中一把飞刀!
“啊!”孟宗远大嘴咧开,两个大鼻孔因为剧痛而张的更开了。
“哥,你怎么样?”
孟茜连忙挡在孟宗远身前:“住手!你们别打了!”
“我倒没有要打的意思,我们正经商人,正规医院,希望孟队长想打野食的话看清楚点。”
顾渊说完转身就走,临走之前不忘看了孟茜一眼。
有时候必须得承认,同一个妈生的兄妹长相真是大相庭径。
“真是烦,越忙的时候越有这种玩意捣乱。”
顾渊回到办公室,把窗户全都打开;刚才孟宗远在这里呆了不到三分钟,却留下一股子浓烈的体臭。
顾渊看的出来,这种人长期吸食违禁药物,还烟酒过量并且肾虚肝爆,一看就是平日里纵欲无度的蠢货。
“真是便宜那混蛋了,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一下。”
董璋有点惋惜的把自己手中摄像机丢在一边:“老是用这玩意儿拍呀,拍的真没劲。不如直接把他干掉不得了。”
“你掌握不好分寸,我已经派黑玫瑰去摸底了。”
顾渊没大在意,继续投入对白色晨光的研究,根据那个南非人提供的药物资料,他甚至有点摸索到了这种秘药的成分。
很显然那位瑞典密宗医者取材不仅仅局限于本国,很有可能真是采用冰蛙这种动物的皮脂进行配药。
“院长,从首都医院转来一位病人,说是齐先生介绍的。”
护士长推开门,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又忘了敲门。”
“齐先生!”顾渊稍稍愣了一下,站了起来。
“用不着您亲自出马吧?估计我就能应付!”
董璋伸个懒腰站起来:“这次我给你露一手,别以为品级比你低那么一点就一点本事没有……”
“这种事情不要开玩笑哦,这可关系到病人的生命。”
顾渊听了淡淡一笑,耸耸肩膀:“好吧,不过我在旁边看着。”
“不是吧,我说你就这样不信任我吗?好歹我也是密宗医者!”
董璋拍拍顾渊的肩膀:“放心吧,老板,这件事我可以搞定。”
“希望是这样。”
董璋离开后好一阵子,顾渊才默默嘀咕出这么一句。想了又想,他还是跟了上去。
说实话,相对于董璋的飞刀术和毒术,他的医术属于是最弱的一环。
这是所有五毒门门徒的通病,比起钻研救人的医术,他们更喜欢专注于害人的伎俩。
如果是一般病人他自然不会有片刻顾虑,再烂的密宗医者也可以爆掉一般医生几条街,但既然是齐老爷子推荐来的,并且还是从首都医院转院!
那可是全国行史上最高端的医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走到重症监护室,却看到董璋正在跟一个青年争执不休。
“我说了,陆先生!多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为什么要转院了?将会是我的治疗前功尽弃啊!”
那个青年衣服很焦虑的样子,不屑的看了董璋一眼:“再者说来像这种小地方的医院没有什么水平?只是欺世盗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