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来参加比试的弟子纷纷站在他们身后,目光带些敌视的看着自己马上要面对的对手,郑家族长郑林身旁站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郑喆,表面看起来郑喆好像是已经无碍了,包括郑林找来的大夫也都说郑喆已经无事了,可是偏偏郑喆总是觉得自己这两天总是精神恍惚,修炼时灵力也总是有一丝凝滞,今天他看到林家的区域没有出现林潭的身影,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比赛还未开始,四大家族的族长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面色如常的郑林突然漫不经心的问:“林族长,不知道令子伤势如何了,今日我看令子也没有过来。”
林风脸色一变,看向郑林的目光决不能称之为友善了,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劳郑族长挂心了,河伤势未愈,今日不便出席。”
郑林见林风脸色不好他的心情便好了,嘴上却幸灾乐祸还说着抱歉的话,看得林阳忍不住想一个大嘴巴子甩上去,这时,白家族长白戚和出声道:“既然郑族长说错了话,想要赔罪那不如就自罚一杯吧。”白礼这时也已经回到了白家的队列,静静站在白戚和身边。
郑林面色一僵,赔礼什么的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人会当真,可是这句话被白戚和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若不做,反而让人觉得郑家族长说一套做一套,恐不能服众,她定定看了一眼白戚和,只是白戚和也毫不畏惧,微笑着冲他点头。
郑林心有不虞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既是如此,合该我向林族长赔罪,我自罚一杯,希望令子早日康复。”站在林功身后的林朔低下头微微撇嘴,什么自罚一杯,这老东西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自罚一杯酒后,郑族长终于不再搞事情,安安分分的等待小比开始,大型比武台上,南戈主动请缨做了比赛的裁判,他还是一副邋里邋遢,毛发旺盛的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完全遮住了他的样貌,一副不起眼的样子。
只不过这时南戈浑身威压一放,结丹期十层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的动作一滞,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停止键,画面滑稽,白戚和自觉与林家最为亲近,他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问道:“风兄,这位前辈是?”
林风看到郑林脸上闪过的一丝恐惧,瞬间觉得畅快至极,对身边的林朔也是愈发满意,笑呵呵的回答白戚和:“这位前辈在鄙人的盛情邀请下,前不久刚刚加入我们林家,如今是我林家的供奉长老,南戈长老。”
闻听此言,郑林僵硬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林风故意没有说出南戈的修为,一方面是为了藏拙一方面就是要让他们自己去想破脑袋,自己吓自己,而郑林与江家族长江曲确实是在心里想着林家该不会是发现了他们的布置,想要强先对他们出手,登时,原本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瞬间收了回去。
只不过郑林脸上却隐隐有些焦急,他安排的人可是已经上去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在南戈的眼皮底下,他也不敢给那个弟子传音,急得出了满头大汗。
赛制很简单,抽签决定那两个家族对战,双方十个弟子轮流上台比试,赢得继续守擂,输的换另一名未出场的弟子打擂,最后站在台上的是谁家的弟子,那就是哪一家胜!此时抽签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林家对郑家,白家对江家。
而郑家和林家各自的第一位出战的弟子已经就位,南戈站在中央让双方通名。
“郑家内堂弟子郑同,炼气期七层。”说实话,这位弟子若不是测过骨龄没人会相信他还在三十岁之内,不过也没差多少,刚好三十岁。
“林家内堂弟子林莺,炼气期六层。”林莺是一个娇小的女生,林朔看过她之前的比试过程,觉得林莺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台下观战的郑林一直不停的抹汗,暗暗想着郑同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可是悬着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来。台上的战斗已经开始,郑同与林莺拉开距离,只是不过瞬息之间,这一场比赛就已经结束。
南戈眼中凶光乍现,郑同浑身抖如筛糠,像是被扼住喉咙恐惧的看向南戈,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那个身形娇小、在上台前还与林朔等人笑谈的女弟子林莺已经化为一摊血肉,台下林家比较冲动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怒视郑家的方向。
林风缓缓站起身,脸色冷凝:“九品符箓?郑族长好大的手笔!”
郑林悔不当初,完全忘了南戈出现之前自己嘱咐郑同尽下杀手的样子,他谨慎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南戈,知道郑同自己是保不住了,然后又隐秘的用威胁的眼神瞪看一眼郑同,郑林也换上一副震惊的表情:“这...这...这,郑同,这是怎么回事!林老哥你别生气,此时我是真的不知请啊我。”
“呵,看来郑族长真是御下不严,族中的弟子连九品符箓都敢私藏。”白戚和讥讽道,而存在感不强的江族长继续默默看戏,不发一言。
郑林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台上的郑同听到郑林的声音剧烈的一抖,心生绝望,声音干涩的低吼:“这张符箓是我自己得到的,跟族长无关,我自己的东西用在战斗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对手会这么不堪一击!”说完这一句,郑同的脸色如死灰,知道自己是被当做替罪羊推了出来,但族长一定会好好安排自己的家人。
南戈有些羞恼,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会出现这种事情,但是郑同的话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无非是一个郑林有恃无恐安排的人,现在见林家有了南戈,便被推出去做了替罪羊,只是两人都这样说,让林风也找不到发作的理由,重新做回座位上,宣布下一场开始。
郑同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开口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