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挺不错的嘛。”程真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先说说你转移话题之前的事吧。”
“哎呀，广子哥你有点过于敏锐了吧……”
小焦故作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我尽量简洁点说。”
“大概一个月前，那个‘大客户’找了不少人，要查新秀榜上突然冒头的那个‘广告位招租’是谁。也不只是他，其他不少公会也在找。”
“可是啊，咱们对比了最近一批觉醒名单，不论是五阶技能者还是四阶技能者，都没有对上人。再往下那三阶二阶的技能者海了去了，那么麻烦也就赚个辛苦钱，咱就给拒了。”
“后来的事咱也不用说了，他们去找了‘灰名单’上的技能者，对你下手了。”
小焦说到这里，笑了笑：“那个技能者得罪了不少人，有不少客户在找他。所以咱们在帮客户找人的时候，也顺便知道了他和你的事。”
“再后来嘛，几家重本的招生办都去你高中找人去了，正好对上你出副本的时间。咱也就确定了榜单上大放异彩的黑马，竟是个一阶技能者，怪不得当初咱们咋找也没找到呢。”
“因为广子哥你上榜的速度实在惊人，不少人都想打探你的情况，这加在一起的情报费可实在让人心动。”
“赶巧您想交易法杖，我这不就接到天上掉的馅饼了嘛~”
小焦说完，又有些紧张讨好道：“广子哥，实话实话嗷，咱就是单纯的想见识见识您的本领，可从未想过坑你害你嗷！”
程真挑眉：“所以你一直搁那边缘ob（只围观不动手），是想知道我的战斗力和技能吧？”
“嘿嘿……”小焦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广子哥果然不愧是今年最大的黑马，战力之强令我钦佩！”
这话他倒是真心实意的。程真还说什么自己战力不显……啥战力不显能锤着boSS打啊？就算那boSS偏弱，也不应该会被三场副本的新人这么打啊！
程真呵呵，“也是难为你装弱了，利用Npc和副本机制，你应该能轻易解决韦四他们吧？”
小焦打了个哈哈：“还是广子哥更辛苦，明明能速通副本却谨慎的拖了许久，看来是因为我的缘故在藏牌呢……”
两个黑芝麻汤圆看着彼此，满脸都是心照不宣。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双方都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那么……我的情报，能卖多少钱？”
程真率先开口，提出的问题让小焦有些惊讶。
小焦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道：“说真的哥，我除了发现你心细如发战力不俗以外，其他能力我是真没看懂。 ”
“你这样的战斗力可不是用药水堆出来的，说你学武数年我都信。可是过往的资料里，你在高中时的战斗实践课成绩……”
后面的话他没说，给程真留了些面子。
“不仅如此，你似乎还有控制老虎机和骰子的能力。在【物品栏】禁用的情况下，你能使用道具短暂的阻止韦四，还能在最后战斗时控制Npc帮你架机枪……”
小焦遗憾的摊了摊手：“以我迄今为止的浅薄阅历来看，不存在有这种多种能力的称号。而广子哥你的觉醒技能……除非你能在觉醒技能时造假，但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后我只能得出根本看不透你的结论。不论是技能、称号、还是装备，都分析不出来。”
“如果要给你的情报开个价的话……我想开高价，但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交过去的话，我想我会被买家当骗子骂吧。”
程真了然。
看来这家伙的情报交易，主要跟准确度挂钩。
于是他换上‘核颜悦色’的表情，‘铀善’的拍拍小焦的肩膀，“那我给你提供点消息怎么样？”
小焦：？
“你也不用太感谢我，分我点钱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程真笑眯眯的补充道。
小焦：(☉_☉)！
干了这么久狗仔队，小焦自认见识不浅了。
但是这样直接把自己拿去卖钱的他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那广子哥您是想……？”
小焦试探着询问，就听程真大手一挥道：“我提供的消息，绝对精准到位！卖出去的情报费二八分就行。”
“二八分？”小焦瞪大眼睛，“广子哥，我们给线人的情报费都是固定的，没法直接分你两成啊……”
“我也没要你两成啊。”
在小焦松口气的时候，程真表示：“我想要的是八成啊。”
小焦：“……？”
“不是，哥？”小焦一脸难以置信，“你觉得这可能吗？”
程真无奈摇头：“实在不行的话，七成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小焦差点没像戒牌瘾的威廉老板一样喷出一口血来。
“广子哥，没有哪个情报公会是这么给钱的啊！”
程真义正辞严：“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从现在开始有也不算晚！”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小焦叹气：“广子哥您确实非常优秀，但个人技能、称号装备这些情报也不能让咱们这样破例啊……”
“如果我有独一无二的特殊情报呢？”程真顿时严肃道。
小焦立刻也紧张了起来：“多，多特殊？”
“其实……”
程真压低声音：“我有系统！”
“蛤？？？”
小焦扣出一堆问号。
程真继续道：“其实我绑定了【无语系统】，只要每次有人听见我的技能或是被我的话语强制沉默后，我就会变强，最后无敌天下！”
小焦：“……”
程真：“看，你无语了，我又变强了。”
“哈、哈、哈……”小焦强颜欢笑。
程真趁热打铁：“这么特殊的情报，你不给高价合适吗？”
“哥你不是以为咱们一张嘴一闭嘴，人家巴巴的就上门送钱了吧？”
小焦痛苦的捂着脑壳：“咱每次调查完情报都要确认准确性的，不能瞎说骗人钱啊！”
“好吧，刚才我确实是在开玩笑。不过……”
程真指了指自己：“第一手资料就在你眼前，你去其他地方调查能有我说的准吗？”
小焦干笑：“就因为是广子哥开口，我才担心啊……”
程真：“……”
小焦委屈巴巴道：“哥啊，咱平日不仅要维持客源、追赶热点事件、更新旧情报、卧底……咳咳，总之，情报公会真不是那么轻松的，广子哥您这个价格没有一家公会能接受的！”
“那四六分也不行？”
“哥，真不行。”
“五五呢？”
“……你赢了。”小焦叹气。
他想着，就当是‘朋友费’吧。分出去一些利益和这位榜单大佬长期搭上线，似乎也不亏。
“合作愉快。”
程真微笑着和小焦握了握手，然后话锋一转道：“那么，我想知道某些情报的话，能不能直接从中抵扣费用呢？”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小焦嘴角抽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空手套白狼了。
至于程真想要的情报，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程真想要的是什么。
呜呜呜，榜单上的大佬果然难以招架，这回没赚多少，还倒贴进去了！
……
“哥他们家的情报都在这个文件夹里了您回去解压缩就行密码是六个六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哈！”
小焦用腕表蓝牙给程真传完了文件，立马就脚底抹油溜了。那模样简直像是苦工遇到周扒皮，路过的雁子都要被薅几根毛。
程真笑眯眯的挥手作别，拿到了想要的法杖，还获得了不少意外之喜，让他心情很是不错。
他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勾起嘴角：“情报组织么，还真有意思。”
印花名片的手感还不错，展示着公会以及小焦的名字——
千眼楼，焦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