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票号借贷求存款
时迁躬身立于晁雄征身侧，大气都不敢出。
前几日殿下吩咐他暗中观察城中官员和富户的动向，尤其是关注他们与新开张的皇家票号的往来。
他不敢怠慢，日夜奔波，总算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殿下，这几日城中几家老牌当铺的东家频繁出入皇家票号，小的查探得知，他们似乎是想试探票号的资金实力。”时迁小心翼翼地禀报，观察着晁雄征的反应。
晁雄征听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试探？他们倒是精明。”他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时迁的心上。
时迁见晁雄征如此反应，心中稍安，胆子也大了些。
“殿下，这些老家伙分明是不安好心！要不要小的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似乎已经想好了惩治的法子。
晁雄征却摆了摆手，阻止了跃跃欲试的时迁。
“不必。他们想试探，便让他们试探好了。做生意嘛，谨慎些也是正常的。”他语气轻松，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时迁闻言，略有些不甘，拳头微微攥紧。
在他看来，这些老牌当铺分明就是想给皇家票号一个下马威，故意刁难。
殿下如此大度，岂不是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晁雄征似乎看穿了时迁的心思，目光转向窗外，语气意味深长：“时迁，做大事者，要有容人之量。况且，他们的小动作，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说下去，还有什么消息？”
“还有一事，城南的李员外想借贷十万贯，说是要置办田产。小的暗中查访，发现他名下已有良田千顷，根本无需再置办。小的怀疑，他是想借了钱不还，故意赖账。”时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了李员外的阴谋诡计。
晁雄征轻轻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想借便借给他便是。只要他按时付利息，便是我们的客人。至于他还与不还，那是他的事。皇家票号，不缺这点钱。”他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还有城东的几家布商，也想借贷扩大生意。他们倒是真心实意想做生意，只是……”时迁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晁雄征饶有兴致地问道。
“只是他们借的数额都比较小，小的担心，这样的小额借贷，利润太薄，不值得皇家票号费心。”时迁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晁雄征哈哈大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说道：“时迁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况且，这些小本生意，才是支撑大宋经济的基石。皇家票号，要做的，就是服务于民，不论大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豪迈之气，仿佛要将整个大宋的经济都掌握在手中。
“殿下高瞻远瞩，小的佩服！”时迁由衷地赞叹道。
“对了，暗探的发展情况如何？”晁雄征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个他关注的问题。
“回殿下，东京城内的人手已经足够，但其他州府，人手还比较缺乏。”时迁如实禀报。
晁雄征点点头，表示理解。
“慢慢来，不急。暗探的培养，需要时间和耐心。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殿下英明！”时迁再次赞叹。
晁雄征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目光深邃。
“东京，只是第一步。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大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野心和抱负。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晁雄征沉声说道。
一个身穿票号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殿下，任金奴求见。”
“何事？”晁雄征转过身，问道。
任金奴略显激动地回道：“殿下，票号的借贷情况非常火爆！今日准备的金银，只怕不够用了！如果再有几十万贯……”
“不够用了？看来这皇家票号，比我想象的还要受欢迎啊。”晁雄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落在任金奴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
任金奴面色微红，声音也变得娇柔起来：“殿下，奴家可没说谎。如今东京城谁不知道皇家票号的便利？利息又比其他当铺低，放款速度又快，稍微有点门路的，都想从咱们这儿借点钱。”她说着，微微向前倾身，一股淡淡的香风扑面而来，带着几分暗示的意味。
“哦？是吗？”晁雄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精致的脸上流连，感受着那份柔软和温热。
“看来，本殿下要好好奖励你一番才是。”
任金奴闻言，”
晁雄征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被触碰的地方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
他低头看去，只见任金奴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仿佛在邀请他采撷。
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晁雄征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
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咳咳……”晁雄征轻咳两声，不动声色地放开了任金奴的手，脸上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金奴，此事容后再议。本殿下还有要事在身，需要立刻进宫一趟。”
任金奴似乎也察觉到了晁雄征的变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是，奴家恭送殿下。”她乖巧地退到一旁，对着晁雄征盈盈一拜。
晁雄征不敢再看她，略显狼狈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身后，任金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时迁，随我进宫。”晁雄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时迁连忙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只留下任金奴一人，眼神幽怨地望着门口，朱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御街上，人潮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队身着黑色劲装的亲兵簇拥着一辆装饰低调却气派非凡的马车，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而行。
马车内，晁雄征闭目养神，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节奏相呼应。
他此行目的明确——皇宫，他的目的地，也是他此行的目标。
不多时，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晁雄征甫一落地，早有宫人上前迎接，一路引他直奔御书房。
“征儿，今日票号开业，怎么有空进宫？”晁盖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走进来的晁雄征，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父子二人虽已贵为天子与太子，但私下相处时，仍保留着几分昔日的亲昵。
晁雄征上前行礼，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父皇，儿臣也是没办法。今日票号开业，生意火爆，只是……准备的现银有些不足。”
晁盖闻言，眉头微皱：“哦？生意火爆？朕的内库可没多少银子。”
晁雄征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父皇，儿臣要的不是内库的银子，而是国库的。”
晁盖一愣，随即露出疑惑之色：“国库？那可是朝廷的钱粮，怎能轻易动用？”
“父皇，此举于国于民都有利。”晁雄征不慌不忙地解释，“国库的银子存在户部，利息微薄，不如存入皇家票号，利息更高，还能带动票号发展，吸引更多百姓存款，如此一来，钱生钱，岂不妙哉？”
晁盖沉吟片刻，似乎有些心动，但仍有些犹豫：“可国库的银子数额巨大，若是有闪失……”
“父皇放心，儿臣自有分寸。”晁雄征见晁盖松动，趁热打铁，“儿臣此次只求父皇存入一百万贯，以解燃眉之急。”
晁盖点点头，正要答应，却突然话锋一转：“一百万贯？朕看，不如先存五百万贯！”
晁雄征闻言，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道：“父皇，太多了！太多了！一百万贯就足够了！”
晁盖哈哈大笑，看着晁雄征无奈的表情，心中甚是畅快：“好！好！就依你，一百万贯！”
“多谢父皇！”晁雄征如释重负，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笔巨款用在刀刃上。
“来人，传朕旨意，调拨一百万贯……”晁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