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如笑呵呵的说道。
“泽祖兄你别被老朱的言语给骗了,也没有老朱说的那么可怜。不过是临近县试爷爷才从县学搬到宅子里把我们俩看的紧了些”。
林泽祖知道朱文昌说话咋咋呼呼的便打趣道:
“我说文昌兄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就别人想让柳爷爷看上一眼,他老人家还懒得看的,就更别说出口训人了”。
“哈哈哈……泽祖兄果真被你言中了,老朱这段时间可没少挨爷爷的板子”。
“老柳你还说呢,要不是我在前面顶着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林泽祖看着朱文昌的心有戚戚模样,知道这货应该没少吃苦头。
朱文昌又忙岔开了话题。
“这不趁着爷爷带着你们来县试之际,我俩才得到一丝空闲出来散散心”。
“我俩刚刚去了临江客栈一打听方知泽祖兄不住在客栈,这才找到茶语楼方才知道你在后院睡大觉”。
“泽祖兄准备的如何”?
林泽祖沉思了一会看着朱柳两人道:
“我们夫子一向管的紧只能说以不变应万变”。
好!
好!
“好一个以不变应万变”。
柳自如道:
“泽祖兄所言极是与其想那些不着边际的,还不如先管好自己”。
“文昌兄,自如兄对刚上任的王大人如何看”?
林泽祖这话问的确实有些冒失也有不当。
私下里私议朝廷命官其罪可大可小。
不过朱柳两人也不在意更不在乎。
柳自如道:
“泽祖兄如何应对”?
朱文昌也盯着他看。
“我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练了几天的弓箭以备急需”。
“夫子也写了《边关要务》一文让吾等谨记活用”。
“但吾思虑若是王大人于复试环节另立题目的话,定不会是书本上文绉绉的东西,或许让诸位学子身体力行也未尝不可”。
啪!
朱文昌打开折扇摇了两下说道:
“泽祖兄所言甚是与我俩人想法不谋而合”。
柳自如也点头示意道:
“王大人来出身武将,让学子们舞刀弄枪的也辱了斯文,可着手处无外乎射、御两艺罢了。泽祖兄弓箭练得如何了”?
“三十步十发全中,五十步十中六七但皆不中靶心”
朱文昌闻言臭屁道:
“嗯,你小子倒是机灵就是射艺差矣”!
“文昌兄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这才上手不到一个月,能中靶我就磕头烧香了”。
哈哈哈……
“老柳看到没有这小子也有不济之时”。
朱文昌没心没肺的哈大笑。
柳自如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朱文昌:
“泽祖兄莫听文昌兄胡言乱语,你身居乡下能上手弓箭就不错了”。
“我与文昌兄也是从小开始练习弓箭才有今天三十步十中,中靶心者也不过二三而已,泽祖兄所用何弓”。
林泽祖闻言慨叹这还真是从小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我用的是北关老兵仿制的军弓”。
啥?
朱文昌噶住了笑声。
“几力之弓”
柳自如也顾不上喝茶忙问道。
“北关老兵说因缺少材料做不出来十二力的重弓勉强够十力中弓的等级”。
十力!
中弓!
“走走走……自如兄不聊了!不聊了!再聊下去我…我”……
哈哈哈……
“刚才是谁口出狂言来着”?
柳自如手指着朱文昌大笑不已。
这两个货大概是疯癫了看的林泽祖一头雾水。
朱文昌盯着林泽祖问道:
“泽祖兄你确定你能拿开十力中弓?且能三十步全中靶,五十步十中六七?”。
柳自如笑罢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着林泽祖。
“文昌兄、自如兄你们用的是何弓箭”?
林泽祖被朱文昌和柳自如盯得心里发毛。
心想难道这两个小子用的是十二力的重弓不成?
五力轻弓!
朱柳两人异口同声。
“紫苏把弓箭拿来”。
不一会儿续断手持中弓推门进来。
“公子”。
“续断把中弓交给朱公子”。
朱文昌接过了中弓试着拉了拉弓弦。
柳自如也凑上前来看个究竟。
两个人又摸又试弄了半天。
朱文昌把弓放书桌上一丢。
“你小子的臂力我老朱真是服了”。
“然也”!
“我和文昌兄曾经试拉过十力的中弓,也只能拉个半满,就更别提把箭射出去了”。
“就是你这把弓箭做的太粗糙了些。等回去后我让人送两把弓箭过来,你再上手好好试射一番”。
“那就多谢自如兄了”。
朱文昌斜看了他一眼说道:
“就两把破弓有啥好谢的。你要是真心想谢的话,就把你这茶语楼的糕点包上两包,我和老柳回去也好解解馋”。
柳自如一听倒是乐了:
“我说老朱你这板子没有挨够还想着吃,小心到时候可别连累了我”。
朱文昌倒也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虽然柳自如没有明说,大概是这货因为吃的被柳爷爷抓了现行挨了板子。
“糕点倒不稀罕走的时候你们多带上些。只是我奉劝两位兄台,这甜食吃多了也是不好的。”
“自如兄、文昌兄对策论有何高见”?
柳自如说道:
“释解经义耳”。
“吾同理”。
朱文昌点头附和。
林泽祖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一个初始的县试现不可能往时政要务上去整活。
如果要整的话放在府试和院试或许有这个可能性。
于是三人围坐在炉火边上开始了高谈阔论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