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重庆,像一幅被水汽晕染的墨色长卷。雾气从两江交汇处升腾而起,将千厮门大桥的钢索模糊成灰白的蛛网,解放碑的高楼在氤氲中化作参差的剪影。江轮鸣着低沉的汽笛穿过奶白色的晨霭,货舱铁皮上凝结的水珠簌簌坠入浊黄的江水。
临江门的老茶馆里,铜壶嘴喷出的白雾与老人手中的叶子烟纠缠不清。褪色的竹靠椅吱呀作响,盖碗碰撞声里,老板用长柄铜勺舀起醪糟,甜香混着花椒气息在冷空气中格外分明。朝天门码头的石阶湿漉漉泛着幽光,挑着扁担的棒棒军踩着青苔拾级而上,麻绳勒进肩头的棉袄,呼出的白气转眼被山风吹散。
南山上的腊梅开了,鹅黄花苞顶着冰棱,香气却执拗地穿透雾障。枇杷山公园的银杏褪尽最后一片残叶,光秃秃的枝桠刺向铅灰天空。磁器口的青石板路浸着夜雨未干的寒意,铁锅里的辣椒碎在油中翻滚,猩红的泡沫漫过锅沿,又迅速凝固成暗色痂皮。
入夜时洪崖洞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在嘉陵江面碎成流动的金箔。防空洞改作的火锅店里,毛肚在九宫格里起伏,水汽蒙住玻璃窗,将山城的冷意隔在外头。轻轨从楼宇腰间呼啸而过,车厢里的光影在雾中连成一条浮动的银河。
在这座没有暖气的城市里,冬天不是被抵御的敌人,而是渗入砖瓦的常态。人们用麻辣的体温对抗潮湿的寒,让凛冽与温热在火锅沸腾的瞬间达成微妙的和解。
夏朵驾驶着越野车缓缓驶入重庆市区,车窗外的景象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展现在他的眼前。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座城市独特的魅力之中时,一股浓郁的火锅香味突然袭来,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直直地冲入他的鼻腔。
“哇,好香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小芮不禁感叹道,“感觉整个城市都弥漫着火锅的香气,我好想立刻就去吃一顿正宗的重庆火锅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贪婪地吸着鼻子,仿佛那诱人的香味已经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是啊,重庆的火锅可是出了名的美味。”夏朵回应道,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放在火锅上,而是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和导航屏幕,“不过,我们还是先找到酒店再说吧。听说重庆是个 3d 城市,道路复杂得很,就连本地的司机都经常会迷路呢。”
的确,夏朵此时正感到十分紧张。他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辆,眼睛不时地在导航和路况之间切换,生怕一不小心就走错了路,找不到他们预订的酒店。
“放心吧,夏朵,你开车这么稳,肯定没问题的。”何小芮安慰道,“而且,就算迷路了,我们也可以问问路人嘛,重庆人都很热情的。”
然而,夏朵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紧盯着
“小芮,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先到达酒店,然后再去享受美食。”夏朵说道,“等会儿出去吃火锅的时候,我们还是打车吧,我可不想自己开车在这迷宫一样的城市里乱转,到时候找不到路可就麻烦了。”
何小芮见夏朵一脸愁容,不禁呵呵笑了起来。不过,她也理解夏朵的担忧,毕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车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她不再打扰夏朵,而是静静地欣赏起车窗外的风景来。
两个小时后,夏朵终于在一片错综复杂的道路中,找到了他们预定的酒店。他缓缓地将越野车停稳,然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在重庆开车确实不容易啊!”
一旁的何小芮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她迫不及待地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去吃火锅吧!”
然而,就在夏朵和何小芮准备下车时,突然有两辆超跑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然后猛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紧接着,从两辆跑车上走下来四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子。
这四个男子看上去都很年轻,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金发的男子尤其引人注目。只见他一脸嚣张地对着夏朵叫嚷道:“喂,你开着帝都的车牌,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啊?在路上慢吞吞的,还不让我们超车,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我们多少时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夏朵和何小芮对视一眼,都有些愕然。何小芮连忙拉了拉夏朵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尽量避免惹事。夏朵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对那个金发男子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是第一次来重庆,对这里的路况不太熟悉,所以开得慢了些,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多多包涵!”
听到夏朵的道歉,这 4 个年轻男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跋扈起来。尤其是刚才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年轻男子,脸上露出了更加狂妄的笑容,他再次大声喊道:“跪下来给我们磕个头,再认个错,我就放你一马!”
夏朵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峻无比,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年轻男子,毫不畏惧地回应道:“你别太过分了!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有些人,你是绝对惹不起的!”
夏朵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希望他们能够知难而退。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话竟然激起了这几个男子更大的怒火。
只见那 4 个年轻男子对视一眼后,突然像饿狼一样猛地扑向夏朵,迅速将他团团围住。那个叫嚣的年轻男子更是气势汹汹地走到夏朵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威胁我!不过看在你这小子还有点骨气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你旁边这个美女让给我们兄弟 4 个,让我们尝尝她的味道,我就可以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