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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卿的身体恢复如初,伤口也不见了。

他出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白求跹,告诉她,自己在这些日子的感受。顾恒卿迅速跑向隔壁屋子,发现没人,又找去书房,一不留神,居然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那是……

“你在这做什么?”一声呵斥,宋昀的一片白色衣摆拖曳到地。

顾恒卿耷拉着脑袋。

“这么没大没小,伤好了就到处瞎跑,成何体统!你且把《弟子规》好生给我背会了!”宋昀斥道。

许久不见的白求跹忽然出现,温柔地将顾恒卿拉到身后,对着宋昀那张臭脸微笑道:“师兄,你怎有空来了?”

见是她,宋昀和缓了语气:“华山脚下的那座小镇,新出了一个无赖,强抢了不知多少东西,百姓们告上衙门,偏生那无赖是叶府少夫人王氏的表弟。案子搁一边不说,还加倍要百姓们的申诉费。一个老丈为了讨回自己被抢走的孙女,和无赖硬拼,但被打死在无赖的家丁手下,他老伴最信我华山,就来烧香求我们做事了。”

白求跹淡然一笑:“师兄,我们只管修仙,何时管起老百姓和恶霸的事了?”

宋昀皱眉:“我这不也是为苍生着想,我们修仙的,不就以天下为己任吗?”

“那你随便挑个弟子去解决了吧。”白求跹说。

宋昀道:“我不过来跟你说一声,好让你知道。”

白求跹说:“嗯。”

宋昀便要转身,白求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哎,师兄。”

宋昀眼中掠过一抹亮光,在面对白求跹时迅速掩下,白求跹看了眼顾恒卿,说:“恒卿无意冲撞了师兄,还请你不要见怪。至于背诵《弟子规》之事,且缓一缓。我想带他去凡间一段时间。”

“师妹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宋昀神色暗了暗。

白求跹微笑道:“待我回来那日,便要进婆娑洞闭关。”

宋昀愕然地看着她:“闭关?”

“是啊,我这一闭关可能要好久,少则百年,多则千年。”

“这么早闭关?还这么久。”宋昀拧着眉看她。

白求跹笑道:“自然,所以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我不在的日子,山中事务就一切交由你了。至于恒卿,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照看他。”

顾恒卿诧异地抬头,却只看到一张清雅出尘,镇定自若的侧脸,下意识握紧了白求跹的袖子。

宋昀深吸一口气,平缓地道:“我答应你。”

等他走后,顾恒卿问白求跹:“师父,你好好的为什么要闭关?”

白求跹笑而不语,轻柔地抚摸顾恒卿的头。

“师父……”顾恒卿心怀不安。

白求跹似是瞒了他什么事,让他莫名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而白求跹眉眼带着不在乎的笑意,淡淡的,却仿似看透了一切。她忽而伸出雪白的柔荑,摘下顾恒卿发间一时多了的梧桐叶片,动作细致而温柔。

顾恒卿微微一愣,旋即轻垂下眸,不知为何,觉得师父比以往更可亲了。

白求跹望着远方的天云,道:“恒卿,你知道吗?人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做出取舍。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你踏足仙道的那一刻,就要意识到:修仙,是逆天而行;成仙,是逆天改命。一切重在道心,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无论是成仙还是成魔、成佛,弟子都想追随在师父身边。”顾恒卿看着白求跹的眼睛认真说道。

白求跹轻微一笑:“为师知道。”

顾恒卿怔怔的,惊讶而又紧张地凝视那白衣女子。

短短的四个字,为师知道。

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其中的分量。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有些事,不必道破,我们都知道。

白求跹拉起顾恒卿的手:“走,我们去凡间看看。”

热闹的小镇,一群衙役押着一个犯人在街上走。那犯了事的,手脚都上了铁链镣铐,头发蓬乱,灰头土脸。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呀,那不是王家的小子吗?也有今天,哈哈!”

“以前坑害了我们那么多人,总算尝到了报应。”

“多亏仙者相助,否则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呢。”

“那王八蛋也是自作自受。”

……

白求跹牵着顾恒卿的手,朝人群中间望去,小声道:“那应该就是王夫人的表弟了,有人比我们更快一步。”

顾恒卿看了看,说:“他好像没有痛改前非的意思。”

白求跹摇了摇头,说:“待为师捉弄他。”

说着,将手一指,白光闪过,却见那囚车里的犯人茫然抬头,半空忽然砸下一桶水,腥臊无比,湿透了犯人一身。

观众们惊讶于刚才那一幕,看到那狼狈的犯人模样,又忍不住哈哈笑话起来。

衙役们忍住笑,拔刀喝问是谁干的。

“快跑!”白求跹对顾恒卿小声道,言毕捉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向着巷口跑去,拐弯抹角,最后进了一个胡同。那群人早被他们甩得一干二净,这才喘着气,露出笑容。

白求跹四下看看,这胡同只有她师徒二人,此时的她单手撑壁,另一只手牢牢抓着顾恒卿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白求跹不动声色地放开顾恒卿,说:“那个无赖在牢车里,戴着夹拷,实在太便宜他了。”

“可师父变了一桶猪溺倒在他头上也不太好啊,怪馊的。”顾恒卿苦笑道。

犯人闻着那骚腥味,两眼一翻,被熏晕了。

“哈哈哈,不过小玩笑而已,他命中确有这一劫,为师只是顺路而为。”白求跹笑道。

“命中有一劫?”顾恒卿疑惑地重复。

白求跹颔首道:“恒卿,凡人与修仙者不同,他们的命数有时只需掐指一算便能知晓,而有些,却会发生变动。”

“那师父知道自己的命运吗?”顾恒卿问。

白求跹苦涩一笑:“为师即使知道了,也逃不过。”

顾恒卿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白求跹,保持沉默,一语不发。

“卖糖葫芦喽!好吃又脆的糖葫芦!”

“包子啊,刚新鲜出炉的包子,不好吃不要钱!”

“布料,精美的布料,你值得拥有!”

顾恒卿望了一圈,眨眨眼,扯了下白求跹的袖子,指着说:“师父,弟子想吃一根糖葫芦。”

“好。”白求跹微笑着,带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老板,糖葫芦怎么卖啊?”白求跹笑问道。

“一两文钱一串。”糖葫芦小贩说道。

白求跹手背在身后,轻易地变了一枚铜钱,递给了小贩,将糖葫芦送与顾恒卿。

顾恒卿舔着酸溜溜的糖葫芦,跟着白求跹走了一段路,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追了过来,手里握着一片梧桐叶子,说:“这位姑娘,你给的分明是叶子,不是钱。”

白求跹一怔,看到那叶子,神色一变。

“发生什么事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聚了过来。

小贩见人多势众,便故意大声说:“姑娘,我挣钱养家糊口不容易,请你不要拿叶子当铜钱作玩笑。”

顾恒卿一听不高兴,指着说:“你手上的分明是铜钱,怎么会是叶子!”

“呵,大家来评评理,这姑娘给我的明明是一片……咦?”小贩再次看自己的手,上面躺着的赫然是一枚铜钱,他不可置信地擦擦眼,“不对呀,难道是我眼花了?刚刚看见的是叶子啊。”

顾恒卿将糖葫芦嫌弃地一丢,说:“我师父给了你钱,你还冤枉她,这糖葫芦酸溜溜的,也不见多好吃,咄咄逼人的,有什么了不起!”

他转身,拉着白求跹就走了。

小贩犹自嘀咕,却被旁人们指指点点。

约莫过了一点距离,白求跹才轻声道:“恒卿,谢谢你了……”

顾恒卿疑虑道:“师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钱变回原样了?”

白求跹眼中似有一丝挣扎,半晌才说:“这事你以后会知道。”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巷子口,红色的残阳渐渐下垂,光线拉长了黑影。

顾恒卿默默注视着身旁眯眼看夕阳的白衣女子,她的脸蛋似被映照出一片霞光,神色安详。

“恒卿,将来我们师徒去旅行,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不好?”白求跹说。

“嗯,弟子和师父一直在一起。”顾恒卿说。

白求跹的神色柔和而温暖,将顾恒卿拢在怀中,唇角轻勾:“恒卿,如果可以,为师不会放开你的。”

两个行人边走边交谈:“哎,今天我们早些吃饭,晚上出来看灯展。”

“好啊好啊,正求之不得呢。”

白求跹收回了望向那两人的视线,问顾恒卿:“恒卿,你想不想在今晚看灯展?”

“灯展是什么?”顾恒卿好奇地问道。

白求跹解释说:“这是一个凡间习俗,当天晚上挂许多灯展,进行一个个活动,就跟灯节差不多。”

顾恒卿来了劲:“师父也陪我吗?”

白求跹轻颔首,温和一笑:“你若想玩,为师自当陪你。”

“那我们就留下来看看吧。”顾恒卿兴奋道。

是夜,满天星斗闪烁其辉,像无数银珠,缀在漆黑的夜空中。繁茂树木枝干上,五颜六色的花灯被一一点亮,杨柳依依的河湖上飘着几艘华丽精美的画舫,悦耳悠扬的乐声渐渐从中传出,别有一番雅致。

形形色色的男女穿街而来,各拎着一盏花灯,相互谈笑,其乐融融。

顾恒卿和白求跹手牵着手在街上走,他来回张望过路之人,发现十有八九戴着面具,便扯了扯白求跹:“师父,他们怎么还戴面具啊?”

白求跹一看,便告诉他:“这是灯展的活动之一,年轻的男女可以戴上面具,来寻找自己的有缘人,并结为良缘。”

这是一种相亲的活动,未婚男女都戴上面具,根据着装判断性别。若看上自己喜欢的,在征得对方同意后就可以摘下那人的面具,并进行表白或求婚。通常没有人会拒绝,因为是你同意对方摘下了面具,表明愿意接纳对方。在当地,此事还有一种宿命味道,深得民间之人的信任。

“哇,那弟子也想玩。”

顾恒卿在一个小摊前买了一个白兔面具和蓝狐面具,将白色的递给白求跹:“师父,你戴这个。”

白求跹微笑着,却看顾恒卿把蓝狐面具伸进白纱里,戴上,顺手取下帷帽。

白求跹见顾恒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也戴上了白兔面具。

“师父,你不要走太远,我等会儿来找你。”顾恒卿说。

“好。”白求跹转身。

顾恒卿走了大半路,折返回去,一个个看过去,都没有白求跹的影子。经过的是有几个穿白衣服的女子,但都不是白求跹。

顾恒卿找了好久,终于有些心慌,他摸摸胸口,感受着生命的跳动,凭着心意,一偏头,往另个方向而去。

灯火阑珊,唯得一片安宁,在人世间如一片白梨花。

清丽超然,美得没有一丝尘埃。

顾恒卿跑过去,一把摘下那人的面具:“师父!”

白求跹凤眸含笑,那一刹,仿佛万千光明涌来。

顾恒卿痴痴的:“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恰在这时,一声爆破,无数烟火冲上云霄,绽开五颜六色的华丽烟花,绚烂夺目。白求跹好像听到顾恒卿在低声说着什么,却不大清晰。只觉得此刻他的呢喃,在烟花雨下更为浪漫,忽明忽暗的亮光映衬着那隐在面具后的脸,似占尽了世间风流,倾世不可妙言。

明凰殿的书房。

“师妹,你老实告诉我,当日魔宫究竟发生了何事?”宋昀质问道。

“什么发生何事?”白求跹若无其事道。

“你休要骗我!”宋昀愤愤道,“你修为本可以日益精进,怎么好端端的要闭关起来?”

“哎呀,师兄,我这不是想尽快成神,好让六界更和平统一嘛。”

“果真如此?”

“自然,师兄我何事骗过你。”

“你当我傻,你几时会有这个念头!甭说成神,以你现在的灵力,怕是遇到道行高的妖魔也未必能应付得了。”

一阵沉寂。

白求跹打破安静,叹气道:“果然还是瞒不住师兄你啊,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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