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罗雪的质问,琅嫣的眼神警告,谢挽宁并不慌张。
她明白罗雪对琅嫣的重要性,此刻要直接与罗雪对着干,她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会直接打碎自己在琅嫣心中的信任地位。
面向琅嫣,谢挽宁并未反驳罗雪的话,眼圈却红了起来:“那殿下如今可是有了什么损失?我那本就是制药粉的地方,处处放药粉更是常事。”
她满是委屈,“难道这也怪我处心积虑吗?那我是不是也能认为,你们一开始就定义我,觉得我来你们这定然是来做坏事的!”
这番话直将罗雪怼的哑口无言,她下意识望向琅嫣,见琅嫣没什么表情,紧急辩解,“信口雌黄!纯靠一张嘴污蔑他人!”
“这又是我的错了。”谢挽宁摆手不干,扯着裙摆恼然,“本身就是如此,那特制的迷药还是殿下亲口点名要的。”
她手掌互拍,气急不已,“日日需要的量那么多,我哪有时间去收拾那些东西,炮制后的药粉自然是要放阴凉处晒,是罗雪进门不小心翻到,事后我们也妥善安置了她,才去忙自己的事情,怎的我又污蔑人了。”
三言两语,直将她身上的嫌疑摘的一干二净。
谢挽宁清楚看到琅嫣看向她贴身婢女罗雪的眼神都变了。
但还没完,她垂下眼,适宜的掉砸下一颗泪:“她醒来时,我也是在房间里的。若这地处容不下我,还望殿下帮忙送我们出城。”
说着,谢挽宁就跪了下来。
琅嫣眉心一挑,冷冷的瞪向罗雪:“在未彻查事情真相之前随便污蔑,寻人就咬,本宫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莫不成是只牲畜!?”
罗雪彻底没了话讲,连连跪下来求饶:“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错怪谢小姐,还请谢小姐赎罪。”
“滚下去。”琅嫣冷声呵斥,“自行去领罚。”
罗雪不敢多留,点头连忙起身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琅嫣烦郁的揉着眉眼,对谢挽宁这一副作态也懒得说些什么,只是让人快快起来。
谢挽宁点头起来,做戏要做全套,她擦拭着眼尾不存在的泪水,“那殿下何时能为我们准备马车,我们——”
“本宫何时要给你们准备?”琅嫣打断,“此事是罗雪的问题,之后本宫会让人给你送安抚礼,你便继续留在本宫手下做事。”
“但!”
琅嫣冷冷提醒:“你最好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你的下场定然会更惨。”
谢挽宁头低的更加低了,乖巧应明:“我知情。”
她的这份乖巧让琅嫣很是受用,摆摆手就要让人离开,但谢挽宁并未走,反而是从自己腰间上又扯下一个香包,递到琅嫣面前。
琅嫣接过,打量着上面的纹路,并没有轻易附身去嗅上面的味道,左看右看,又警惕询问:“这是什么?”
“驱蚊驱虫的香包。”
闻言,琅嫣脸上顿时露出嫌弃,“这种东西与本宫的身价搭配,你觉得合适吗?”说着,她就要将东西给丢向一旁。
谢挽宁瞥见她的动作,适宜出声提醒:“我听说现在北疆季节最容易招惹蚊虫,如今又是关键时刻,若是有人靠着这个时机来对您制造一定的麻烦……”
琅嫣身体一僵,欲要丢要出去的手瞬间顿住,耳边循循传来谢挽宁的声音,清透无比:“我只做的驱蚊虫的香包,只会比你世面上卖出去的还要好。若是不信,殿下可自行去请人拆开检查。”
琅嫣脸色一变。
谢挽宁没再说话,她暗暗观察着琅嫣的表情,明白人是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眼下,只需要再递送上一个合适的理由,她低声说了句失礼了,伸手就抢回琅嫣手上自己亲手制作的香包,主动将那香包挂在琅嫣的腰间。
香包原先就艳丽的颜色竟在琅嫣的对比下有些黯然,谢挽宁帮完结就后退,笑着夸赞:“果真很适合陛下。”
琅嫣抿唇没开腔,脸上的情绪却在千万变化,她眨着眼笑着,“那,那肯定。”
她强撑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外露,实则余光在偷偷撇向不远处的黄铜镜上的自己,对比那香包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转而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谢挽宁,“你那还有多的吗?”
她又回过眼,又恢复那淡漠无情又不外露情绪的模样,淡声命令:“多做几个,速度要快,过两日本宫要送人。”
“您要的东西,定然都是有的,没有也会加紧做。”谢挽宁谄媚笑着,“可要送给谁?若有男子,小的也好绣样上收敛些。”
琅嫣对她的话并未放在心上,谢挽宁问一句便回答一句,丝毫不怕她会将自己说的消息泄露出去。
而她方才提供的消息,听起来又像是在提自己的同僚同党。
记住琅嫣话里的性别人数,谢挽宁面上迎着,脑海里再疯狂回想着当初去见琅昼时,对方可有涉及到她所打听到的领域。
“若做不好,本宫唯你是问!”
谢挽宁回过神就听到琅嫣这句威胁性满满的话,没有在意:“自然会让公主感到满意。”
目的达到,谢挽宁也没再琅嫣的宫殿里逗留。
她回到院子后先是去好生安顿安抚桃桃的情绪,并让橘琉陪同自己一同进制作室内。
门一合上,橘琉便忍不住担忧问:“公主,事情解决的怎样?”
“还行。”谢挽宁头也不抬的回答着,她仔细搜查着满意的面料后就将东西交给橘琉:“将这些东西都裁剪成合适的香包大小。”
橘琉点头,在旁利索的裁剪,脑袋时不时朝着谢挽宁那看。
谢挽宁察觉几次后,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动作出声提醒:“若剪坏了,我可要从你的月钱里面扣!”
“奴婢保证能给公主裁剪出满意的大小。”橘琉拍拍胸脯,主仆之间的尊卑之分还是抵不过好奇的心思,她将手往身上的围裙抹去,好奇凑到谢挽宁的跟前:“您还未说呢,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