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当即打开系统商店。
用几个月积攒下来的香火点数，换来张卡片。
【神通——法天象地（一日体验卡）】
【法相：碧睛缠羽虫】
【洪荒时期的巨蟒，据说体内有极其微弱的烛龙血脉，即便稀薄，也足以让它立于真龙之下，万蛇顶端】
轰！！
巨大的虚影，拔地而起！
只见一蟒蛇，足有十数仗粗，身躯展开如同连结天地，碧绿邪异的竖瞳，蕴着宛若来自上古的凶性与邪气。
更令人生畏的是，其脊骨处生着锋锐如刀的羽毛，随着它的蠕动伸展着，好似随时能够划开空气。
“法相？”
“不对！只是道虚影……”
藏在暗处的河妖，当即感受到那虚影上面散发的洪荒气息。
但真正让它惊惧的，却是那股源自本能的，对天敌的畏惧！
巨蟒虚影厉声吼叫之下，四周妖雾如玻璃般破碎。
露出其后三人多高的巨大……王八？
静亭一愣。
神龛处的林昭，暗自抹了把汗。
赌对了！
他刚才见对方用的符篆，与蓝星的甲骨文极为相似。
这玩意通常都刻在王八壳上。
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念头，决定用乌龟的天敌，也就是蛇的法相试一试。
还真歪打正着。
那满身褶子的老龟，果然吓得瑟瑟发抖，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自己真身暴露的一瞬，就惊惧吼叫两声，当即化成团水气遁走了。
完全没有了先前不可一世的样子。
静亭脱力的坐了下去，嘴巴张合几次，哑着嗓子喊出：“祖师爷？”
“您、您真的显灵了？”
林昭其实也在后怕。
那老龟不知吃了多少人，实力确实不是盖的。
若不取巧，正面拼起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这样下去不行！
别说保住静亭了，就这点香火，连自保都难！
眼下，他必须尽快提升信徒数量，获取更多香火增强实力！
要快，必须快！
老龟只是被吓走，要是等它反应过来，再杀个回马枪！
等体验卡时间一过，只能等死！
他可买不起第二张！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静亭，就起了其它心思。
微微催动神力，将声音幻化成那种苍老威严的声音，这才开口：“小徒孙，先进来。”
道家供奉的神明，通常都尊称祖师。
哪管自己顶天算野道观的神吧，也不影响循着道门传统，对入了门的弟子以辈分相称。
静亭下意识照做，等进了香堂，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师兄说过，您老人家早就羽化登仙了啊！”
林昭想了想，用出那句神棍的万金油台词。
“天机不可泄露。”
果然好使。
静亭当即不再多问，而是朝神像虔诚扣头：“弟子静亭，谢过祖师爷庇佑！”
“咳，你先烧几炷香再拜。”
“哦哦，弟子忘了……”
【香火+1】
都不够塞牙缝的。
林昭索性直接道：“把你剩下的香都点上，对，先挑大个儿的点。”
“点的时候心要诚，可不准糊弄祖师爷。”
心不诚，上了香也收不到香火。
随着小道士恭敬的上满香，一串串的系统提示听的林昭舒坦无比。
【香火+5】
【香火+5】
【香火+2】
……
得来的香火，是有规律可寻的。
香分短香、中香、大香。
短的香火值只+1，中香+2，大香+5。
可惜，静亭手里只剩下两根大香，五根中香，算上短的杂七杂八加载一块，也不过三十来点香火。
不能说聊胜于无，只能说望梅止渴。
等上完了所有的香，静亭便重新跪下。
“祖师爷，弟子……未断凡根，有要事要办，求祖师准允弟子下山。”
“倘若弟子还能回来，再为祖师，重塑道身！”
林昭当然不可能同意：“不可！”
静亭抬起头。
没等林昭继续说下去，系统提示先一步响起。
【警告：强迫供奉者做违心之事，会消磨供奉者的虔诚之心】
【大概率触发巨量香火惩罚，小概率导致供奉者背弃信仰】
淦！！
现在唯一的信徒还是要去送死，自己又不能拦着？？
这分明是把他往死里逼！
原本林昭的打算，是趁着那老王八被吓住，先靠这唯一的信徒做做推广啥的，多积攒点香火升级。
可这该死的惩罚机制，彻底让他陷入死局！
唯一的信徒要走，而且多半是要给老王八送人头。
他只有先解决了王八，信徒才能回来，可没有信徒，又哪来的实力去解决王八？
跟我搁这玩儿闭环呢？
静亭那天杀的娘亲，不光要自己儿子去送死，连带着自己这野神也跟着遭殃！
原生家庭的罪孽，简直罄竹难书！
林昭憋了好半天，最终决定还是先稳住人设。
要是惩罚给干出来了，更加雪上加霜。
沉着声音道：“罢了，本尊知道你此行目的，如若不敌，及时抽身，不可执迷。”
“弟子谨遵师祖教诲。”
恭敬的扣了头，静亭转身离去。
林昭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现在呢？
怎么办？
做了野神以后，他第一次感觉头疼欲裂。
感受着堂中香火，知道急也没用的林昭，决定先办好眼下的事情。
他凝神吸取香火，缓缓滋润体内的神力。
得到了香火的补充，林昭心里也稍稍宽慰。
兑换卡片消耗的资源，已经补回来不少。
谁知，时间到了半夜，他却忽然察觉，自己的香火正在被人吸走。
这林昭哪能同意，当即含着怒意从神龛现身，才发现那偷香贼是个眉目俏丽的少女。
看着十五六岁，比静亭大不了多少。
那少女见他出来，不仅没被吓到，反倒还挑了挑眉。
然后嘴巴一鼓，香柱上冒出的屡屡青烟，接连被她吞入口中。
林昭都气笑了。
“你是看不出，这些香火有主的？”
谁知少女不屑的哼了哼：“你这种没得正统的野神，还没我厉害呢！反正香火给了你也是浪费，不如先借给我，改天还你便是。”
哟呵？
口气倒是不小。
这小姑娘一看就很皮，让他想起了过年时亲戚家的熊孩子。
奇怪的是，她却不怎么惹人讨厌。
林昭来了兴致，上下打量起她来，见她胸口处有块漆黑的烙印，眸子微微一眯。
少女注意到他的视线，顿时用手遮住胸前：“看什么看！野神还这么好色！”
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