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会设想,以前未曾走过的路,会更好走。”
秦烟再次绕开男人,走了两步,脚步有些虚浮,她扶着沙发才站稳,愤恨地盯着顾贺安。
“你既然背叛了我,总会露出蛛丝马迹,哪怕我把股份给了你,我也有办法毁了你,那个时候,我想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
他吃的药,都是她给的。
若是被她知道,他背叛自己,还要逼疯自己,她发疯了想弄死他,一点难度都没有。
可是顾贺安根本不听她的话,看她拧着眉头,站不稳的模样,他走过去扶住她的腰,说出他的设想。
“若是我和你睡了,有了孩子,你是最容易心软的人,你绝对不会让你的孩子没有爸爸。”
顾贺安轻抚她的脸颊,痴迷地盯着她的脸,语气深情又自信满满,“你渴望亲情,你渴望有一份爱,我可以给你的,秦烟,让我们回到以前,相爱的时候,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秦烟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没有力气,腿软得站不直,显得狼狈,像是一只无力的只能等待被宰的小羊羔。
绵软可爱,眼神却充满悲愤和不甘。
“顾贺安,我劝你,别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对我,真把我惹生气,我不会放过你!”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对他怒斥。
顾贺安不为所动,搂着她的手臂收紧,把她抱起来,“你之前那么爱我,现在留在我身边,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然后我会发布你出国的消息,没有人能找到,你就是我的。”
“我不是玩具,顾贺安,你想收藏就能藏得住。”
“为什么不能呢?”顾贺安带她上楼,把她放在床上,侧躺在她身边,声音温柔关怀,“你是不是觉得头晕?秦烟,上次你找人算计我,我不和你计较,这次,我们真正完成洞房花烛。”
感觉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秦烟闭上眼睛深呼吸后,再次睁开,眼神带着冷意,质问顾贺安。
“是林颜帮你,把我带来,还是你主动让她,把我带来?”
“有区别吗?”顾贺安闻着她身上气息,有淡淡柚子花香,让他不自觉地沉迷。
也许是林颜身上那种俗气艳俗的玫瑰花香,让他有些作呕,此时他身上天然清新气息,更有诱惑力。
“秦烟,我不过是因为一件事骗了你,你却戏弄了我那么多次,甚至还和陆前川在一起。”他捏住她脖颈,脸色忽而变得阴狠。
看她痛苦挣扎,立马又松开一些,脸色也变得柔和,“我就当是你报复我,但我不和你计较,现在我们重归于好。”
他这语气,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给她下通知。
他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要和她继续在一起,那她就别在耍脾气,好好听他的话。
秦烟听得想笑,这是做白日梦还没睡醒呢?
她扬起眉梢,轻叹一声,反问他,“顾贺安,你是有多瞧不起我?觉得用这种方式可以处理我?”
“那你不是躺在我床上了吗?方法只要有用就行。”顾贺安看她生气的模样,反而她生动可爱,有种回到以前两人斗嘴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生病,躺在床上,心情不好,她就会趴在床上和他聊天。
现在更换了身份,他反而觉得有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心情很好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以前,你经常爬上我的床,对我动手动脚,现在让你如愿……”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手腕传来一股刺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惊愕地垂眸看向瞬间被鲜血染红的手腕,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手腕一动,血流的更多。
下一秒,他想要反击,可女人的手不过是划过他的脸颊,脸上感觉一道划痕,鲜血直流而下。
看她翻身跳起来,活动自如地下床,他震惊地盯着她。
“你怎么,”
“顾贺安,你忘了我从小学的是什么了?用这些的手段在我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秦烟起身扯了扯身上被弄乱的衣服,看他的眼神轻蔑不屑。
“以前我爬上你的床,那是想让你活动四肢,免得真变成残废!狗东西,现在用手段来捆住我,真是给你脸了,你就蹬鼻子上脸!”
顾贺安感觉手腕上的血越来越多,现在他必须要处理伤口,否则会失血过多而死。
他赶紧扯着被子捂住伤口,起身去找止血的东西。
他匆忙地找到医药箱,刚打开,却被秦烟一脚踢开,他阴沉瞪着她。
“秦烟,我要是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割腕自杀,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自找的!”秦烟无辜地反问,捡起地上的消毒棉球,把刀片上的指印擦掉,放进自己口袋。
然后把消毒水打开,往他脸上泼去。
“秦烟!”
顾贺安痛苦地低吼,脸上的伤口沾上消毒水,疼痛难忍,他的双眼变得猩红。
“以前我对你,收起獠牙,把你伺候太好,就敢这么招惹我!”秦烟再拿起碘伏,拧开瓶盖,捏住他的手腕,淋再他手腕的伤口。
男人疼痛地挣扎,手腕的血弄到衣服上,他还想另一只手想捏住她脖颈,却被秦烟一脚踢开。
“你还真的以为,计划成功,能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就可以和别的女人逍遥快活?”秦烟拿出绷带,又拿出消炎药,敷在他伤口,顾贺安被刺痛得脸色狰狞。
“顾贺安,这次是你自找的!”
秦烟面无表情把他伤口止住了血,却用绷带把他双手绑起来,从头上摘下两根黑色发卡,把发卡掰直,手指灵巧扎在穴位上,顾贺安顿时瞳孔紧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惊恐地瞪着她。
秦烟起身,又把自己的发卡恢复原样,把耳边的碎发夹起来,拍了拍手,优雅转身下楼。
以她的手段,哪怕是进了精神病院,她也会逃出来,送他下地狱!
走下楼梯,看见正好喝水的林颜。
“顾贺安这么不行,时间这么短吗?”看她这么快就下楼,林颜诧异,但又很快平静下来,对她并不惧怕。
“是呀,经不起折腾。”
秦烟一脸无奈,走到她面前,把她手里的水杯抢走,“我都答应你,离开陆前川,你怎么还要害我?”
林颜敌不过她的力气,脸色难看,却并不惊慌,而是苦恼地说;“你出国还是不保险,要是顾贺安能把你藏起来,陆前川找不到你那就更好了。
毕竟,像你这种,没有父母疼爱,又被人嫌弃的乡下野丫头,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找。”
这话可戳到秦烟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