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芯走进套房时，赵高正在回复蒋南星的微信。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双修长的腿吸引住了。
“赵总好。”李佳芯微微欠身。
“李小姐请坐。”
赵高做了个请的手势：“听说你是模特出身？”
“是的，赵总。”
李佳芯优雅地落座，双腿交叠：“我之前在巴黎走过秀，去年才回港发展。”
唐柔适时送上咖啡，随即识趣地退到一旁。
赵高注意到李佳芯的目光在唐柔身上停留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听说李小姐是ViutV的当家花旦？”
“赵总过奖了。”
李佳芯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不过确实有不少制作人找过我，说我很有潜力。”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炫耀，听的赵高微微皱眉：“李小姐有什么代表作吗？”
“呃......”
李佳芯表情一滞，随即又扬起笑容：“我主持过几档综艺节目，收视率都很不错。而且......”
“听说赵总喜欢直来直往，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她从手包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推到赵高面前：“这是我想争取的项目清单。”
赵高展开纸张，上面列着三部电视剧女主角、两个综艺常驻mc，甚至还有一个国际化妆品代言。
“胃口不小啊。”
“只要赵总肯帮忙，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李佳芯身体微微前倾，领口露出一片雪白：“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赵高皱了皱眉。
与周敏儿伪装出的羞涩不同，这女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懂规矩”的气息。
不过......
这种明明很普通，却超级自信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李小姐，星辰确实有很多项目。”
他放下咖啡杯，声音平静：“但我更看重合作方的专业素养。”
李佳芯表情一僵，随即又挂上妩媚的笑容：“赵总误会了，我就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她伸手拢了拢长发：“其实我主持功底很扎实的，去年还拿了台里的最佳新人奖。”
“是吗？”
赵高不置可否：“那为什么清单上全是影视剧和代言？”
李佳芯咬了咬下唇：“因为......主持人赚得太少了。”
房间里一时沉默。
唐柔适时端着餐盘进来：“赵总，午餐准备好了。”
“一起吃点？”赵高看向李佳芯。
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三人移步到餐厅区，唐柔贴心地为每人摆好餐具。
“赵总平时喜欢什么类型的节目？”李佳芯一边切着盘中的牛排，一边找话题。
“说实话，我很少看电视。”
赵高实话实说：“星辰的业务更多集中在网络平台。”
李佳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正好！我在短视频平台有三百多万粉丝，每周都会直播......”
接下来的午餐时间，她不断推销自己的各种“优势”，从外貌到才艺，甚至隐晦地暗示自己“口技很好”。
赵高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送走李佳芯后，唐柔忍不住询问：“赵总，她条件其实不错......”
“太功利了。”
赵高摇摇头：“把一切都当成交易，这种人用着不放心。”
唐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了眼日程表：“下一个是寰亚的顾意，下午两点。”
赵高正要说话，手机震动起来。
是程卓然发来的微信：【赵总，顾意是我们公司的王牌主持人，在港圈很有名气，请您多关照。】
赵高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真要有名气，还用得着主动来见金主？
【多有名气？】
程卓然秒回：【在港圈的地位相当于内地一线】
看到“内地一线”四个字，赵高心头猛地一跳。
腰子任务需要的是特定行业内知名度。
那港圈的一线行不行？
如果这个顾意真的够格，他就不用赶着在八个月内把孙珍昵捧上一线了。
......
下午两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唐柔打开门，一位穿着淡蓝色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门外。
她大概二十五六岁，五官精致但不浓艳，长发披在肩头，整个人散发着知性优雅的气质。
“顾意？”
唐柔有些惊讶，这和她想象中妖艳的港圈主持人形象完全不同。
“你好，我是寰亚的顾意。”
她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普通话标准得几乎听不出港味。
唐柔领她进入客厅，赵高已经站了起来。
近距离看，顾意比资料里还要漂亮。
皮肤白皙透亮，眼睛大而有神，嘴角自然上扬，给人一种亲切感。
“赵总好。”
顾意主动伸出手：“久仰大名。”
赵高与她握手，触感柔软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顾小姐比电视上还漂亮。”
“赵总过奖了。”
顾意浅浅一笑，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并拢斜放，姿态优雅得体。
唐柔端着咖啡进来，忍不住多看了这位气质独特的女主持人几眼。
她没有刻意暴露的着装，也没有矫揉造作的姿态，却莫名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顾小姐主持过哪些节目？”赵高直奔主题。
“目前在主持《星光会客厅》和《港乐新时代》，之前做过三季《超级新声代》的评委。”
顾意从容应答：“去年还客串了几部电视剧。”
“顾小姐似乎还主持过不少大型晚会？”
“是的，去年港姐选举和tVb台庆都是我主持的。”
顾意眨了眨眼：“赵总似乎对我的作品很在意？”
“只是好奇。”
赵高抿了口咖啡：“听程总说，顾小姐在港圈名气很大？\"
“还算可以。”
顾意谦逊地笑笑：“做了五年主持，积累了些人气而已。\"
赵高暗自点头，越看越觉得满意。
年轻、漂亮、有名气、情商高，简直是完成系统任务的完美人选。
他看了眼唐柔：“能帮我再要杯咖啡吗？”
唐柔愣了一下，目光扫过赵高面前几乎满着的杯子，随即会意点头：“好的，赵总。”
她转身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意，后者神色不变，只是指尖轻轻敲了下膝盖。
房门关上后，客厅里的氛围悄然转变。
顾意目光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赵总......”
她轻声开口，语气比刚才柔和了几分：“程总说您喜欢直来直往。”
赵高挑眉：“所以？”
顾意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她身上的香水味淡雅怡人，不像李佳芯那样浓烈。
“寰亚对我很好。”
她轻声道：“所以程总希望我来，我就来了。”
赵高注视着她的眼睛：“你自己怎么想？”
顾意嫣然一笑，凑近他耳边：“我觉得......能认识赵总这样的贵人，是我的荣幸。”
她的呼吸喷在耳畔，温热湿润。
“你很聪明。”
赵高轻笑一声：“去卧室吧。”
顾意会意地站起身，拉着他的手走向套房内的卧室。
......
一小时后，赵高靠在床头，眉头紧锁。
系统界面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任务进度停留在1\/4。
“怎么了？”
顾意趴在他胸口，手指画着圈：“不满意我的表现？”
赵高叹了口气：“你们港圈的人，怎么都爱糊弄外地人呢？”
“嗯？”顾意不解地抬头。
“你的名气......”
赵高无奈摇头：“也不够大啊。”
顾意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不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