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和刘成叼着吸管，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这姐们啥情况？”
-“不知道啊，好像心情不好？”
-“看起来人还不错，请咱们喝酒呢。”
赵高用系统查看了一下女人资料。
姓名：景若宁
年龄：27
魅力：88
身高：169cm
体重：53kg
亲密度：2
这种颜值和气质的美女，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刘成嘬了一口啤酒，叼着吸管，傻乎乎地直接开口问：“姐姐，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不开心吗？”
赵高嘴角抽了抽。
妈的，这孙子入戏真快，直接演上清纯男大了！
景若宁托着下巴，眼神迷蒙地看着舞池里晃动的人群，声音带着醉意和沮丧：“嗯，姐姐赔钱了，赔了好多好多钱。”
“赔钱了？”
刘成继续扮演无知大学生：“股票？基金跌了？”
“不是。”
景若宁苦笑一下，仰头喝了口酒：“是游戏。”
“游戏？”
刘成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试探着问：“不能是......买了‘黑蛋’吧？”
景若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算是默认了：“你们也知道？”
黑蛋？
什么玩意？
赵高听得云里雾里，低声问刘成：“什么黑蛋？游戏道具？一个游戏还能赔钱？”
“cSGo，里面的道具能交易。”
刘成压低声音快速解释：“最近有个叫‘黑蛋’的贴纸，被炒得特别凶，价格翻了几百倍，然后庄家突然砸盘，价格雪崩，好多跟风接盘的人血本无归。”
赵高更纳闷了：“一个游戏道具？还能坐庄砸盘？能赔多少？”
景若宁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嘀咕，叹着气接过话头，声音里满是悔恨：“从最低的8块钱，一路炒到了最高3200。”
“多少？！3200？”
赵高是真的惊到了，一个虚拟贴纸翻了四百倍？
疯了吧？
“嗯。”
景若宁点点头，又灌了一口酒：“而且是有价无市，最高点的时候谁都舍不得卖，都觉得还能涨。然后......砰，一下就崩了。”
“所以......姐姐你是高点接盘了？”赵高问道。
“何止是接盘......现在算下来，已经亏了快30万了。”
景若宁苦笑：“而且我买的大部分还在交易冷却期，没法卖，等能卖的时候，估计至少要亏40万出去。”
她说着，眼圈微微有些发红，赶紧低下头掩饰。
40万。
对于两个“穷学生”来说，这无疑是天文数字。
赵高和刘成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吸了口啤酒。
景若宁似乎也没指望两个“学生弟弟”能理解这种数额的亏损，只是憋在心里太难受，忍不住想找人说说。
她又叫服务员给自己上了杯酒，也给赵高和刘成续了啤酒，似乎把这俩“傻小子”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姐姐我平时挺谨慎的......真的。”
景若宁的声音带着醉意和哽咽：“没想到......没想到这次信错了人，居然......居然会栽在这种东西上......”
她摇了摇头，语气无比懊悔：“你们以后......千万别学姐姐。”
两人见有人请客喝酒，也乐得省钱，一边嘬着吸管，一边听着。
“姐姐，谁都有冲动的时候。”
刘成喝完一瓶，又把吸管插进新上的那瓶里，试图安慰道：“看你的样子，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家里条件应该也不差吧？不至于伤筋动骨，看开点。”
“哪有什么家底......那几乎是我工作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了......”
景若宁却摇了摇头，笑容更加苦涩：“还找家里凑了20万......全都......全都赔进去了......”
她似乎意识到说多了，抿了抿唇，没再详细解释：“算了，你们就当姐姐傻吧。”
赵高和刘成都听出她话里似乎另有隐情，但毕竟是陌生人，也不便深究。
赵高只能干巴巴地劝慰：“钱总能再赚回来的，人没事就好，振作点。”
景若宁没再接话，只是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显然没听进去。
刘成看着桌上那几瓶价值“巨款”的啤酒，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景若宁，冲赵高使了个眼色：
-“这姐姐挺惨的，人也还行，要不你帮帮她？”
赵高立刻回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回话：-“老子现在全身上下就220块，怎么帮？用爱发电吗？”
-“诶？你特么是不是又趁机要礼物呢？”
-“关你屁事！”
刘成撇撇嘴，似乎觉得赵高不够爽快。
他眼珠一转，忽然清了清嗓子，凑近景若宁，语气变得异常天真：
“姐姐，你看……我这儿有个主意能让你心情好点，你看行不行？”
“嗯？”
“我这兄弟，人特别好！老实！长得也还行！就是......”
刘成指了指旁边的赵高，一脸诚恳：“唉，就是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姐姐你看你这么漂亮，又心情不好，要不......让他陪你睡一宿？圆他个梦，也让他安慰安慰你？”
“噗！咳咳咳！”
赵高一口啤酒差点从吸管里呛进肺管子，呛得满脸通红，赶紧对景若宁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姐姐你别往心里去！”
他知道刘成是想用这种离谱的方式“帮帮”对方，但......
这他妈也太直接太离谱了！
刘成却一脸“我这主意难道不棒吗”的表情，无所谓地耸耸肩。
在他看来，抛出这个“选项”，刚才那几瓶啤酒的人情就算两清了，甚至还溢价了。
景若宁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呆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看一脸真诚的刘成，又看看呛得满脸通红、尴尬得脚趾抠地的赵高，表情极其复杂，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她的脸颊飞快地染上一抹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比刚才还要尴尬一万倍。
赵高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恨不得当场把刘成掐死再拖出去埋了。
“那个......”
他干咳两声，打算直接开溜：“姐姐，他真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别介意啊......我们......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啊？”
景若宁看着赵高窘迫道歉的样子，又看了看一脸“可别说我没帮你”的刘成，表情变幻不定。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赵高如蒙大赦，赶紧接话：“对对对，不好意思啊姐，那我们先走了，你......你也少喝点。”
他拉着刘成就想赶紧逃离这个尴尬至极的现场。
没想到，景若宁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她站起身，拎起一旁的手包，目光直直地看向赵高：
“走吧。”
她重复道，随后出乎意料地，伸手主动牵起了赵高那只没拿啤酒瓶的手：“姐姐今天，就当日行一善......满足你的愿望。”
赵高彻底懵了，大脑当场宕机，愣愣地看着对方。
旁边的刘成滋溜一下把吸管里最后一点啤酒吸完，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
妹子，黑蛋是坑了你，还是帮了你，可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