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第二天醒的特别早。
醒的时候，天色仍是一片黑幕，她本想回她的房间，把草稿图画一画。
刚掀开被子，旁边伸出一条结实的臂弯将她拦在怀里。
“你怎么醒这么早？”
程亦然说，“我做噩梦了，我梦到你变成了一条狗追我，还一直咬我，我好不容易跑到医院去打狂犬疫苗，你就突然从狗变成了人。
质问我为什么要打狂犬疫苗，然后把我咬死了。”
沈宴行：……
噩梦倒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而且他没当狗的经验，不咬人。
沈宴行眼睛睁开一条缝，脑袋拱在程亦然脖颈间，闻着她发丝的清香，喉结滚动了下。
他张嘴轻轻撕咬了下她的耳垂，“我喜欢这么咬人，敢把我梦成一条咬人的狗，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程亦然顿时恼怒道：“你才欠教训，谁让你昨晚咬我肩颈，还咬出了血印，我有阴影了不行吗？”
沈宴行哼了声，“不是你先咬我，我才咬回去的吗？怎么怪我？”
“我，我…”程亦然鼻血瞬间喷涌，她推开沈宴行跳下床，在浴室里止住鼻血，正要出去，被光脚进来的沈宴行堵住了去路。
沈宴行关上浴室门，咔嚓反锁上。
程亦然心里暗道：不好。
下一秒沈宴行一个托举抱起她，亲了上来。
他的吻带着清凉的薄荷味，又急又重，似是要把她口腔里的空气都全部吸走才肯罢休。
这场质问持续了很久。
沈宴行抱着程亦然出去时，太阳已经升起了。
沈宴行轻柔地替她整理衣服说，“今天陈少找你滑雪，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程亦然脸色微红，小声嘟囔，还都是怪你。
“嗯。”沈宴行这次承认了，他相当坦然的说，“怪我，所以要我给你补偿吗？”
程亦然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气得直接咬在了他下颌线，看见他下颌线清晰且引人注意的牙印，她笑了笑。
看沈宴行怎么出去见人。
沈宴行勾唇笑了笑，“出去被人看到，我就说是你咬的，我看你才是梦里变成小狗的人，这么喜欢咬人，我明天就去打狂犬疫苗。”
程亦然：……
沈宴行嘴毒起来，真没人比得过他，就连程亦然也甘拜下风。
程亦然小声道：“我给你贴创可贴，我没重咬，一会就掉了。”
“哦，万一发炎怎么办？皮都咬破了。”
程亦然：……
碰瓷，这绝对是碰瓷。
程亦然看着沈宴行，犹豫了下，亲了下他的嘴唇，见他没动静，又亲了过去。
这次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学着沈宴行亲她的时候所做的动作。
沈宴行微垂着眉，没有动。
说实话程亦然亲得技巧很烂，但是就是这样烂的技法，沈宴行却忍不住动了情。
…
沈宴行驱车到了陈少家。
接待他们仍然是上次的策划师。
策划师说陈少临时有事，让他们随便逛，包括程亦然上次说要打通后山。
陈少特地嘱咐策划师，让他带着程亦然去后山转一转。
因为陈家山头非常大，程亦然足足转了两个小时，才将大致的地形画了出来。
结合她昨天画的草图，她细致的临摹了一遍线条，将大致的雏形画了出来。
策划师见她草图画的这么精致，略微有点惊讶。
“这是定好了？”策划师震惊她速度的同时，被她精湛又栩栩如生的画技折服了。
“图纸我先收了看看，回头再给你意见，接下来的时间陈少说了，你想去滑雪就滑雪，不想滑雪，想看什么都可以。”
程亦然身后听到策划师的话，乐得差点笑岔气的大建正准备出声，就听见程亦然说。
“没什么好逛的，如果没其它要紧事我就先回去了。”
大建咳了声，看向程亦然，用嘴型说，“师母，我想去滑雪，滑雪。”
程亦然：……
策划师：？
小智：笨。
他们离得这么近，就算大建没出声，光口型都足够让策划师猜出来他在说什么。
正是好不尴尬。
策划师主动道：“要不去滑雪厂看看，陈少把仓库里新款护具拿了出来，说是应该很适合你。”
程亦然心脏顿时一跳。
她没觉得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听到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第一反应居然是遭了。
沈宴行又要误会了。
不过程亦然也很纳闷，她和陈少很熟吗？他干嘛邀请她主动逛陈家，又单独给她拿护具。
饶是程亦然如此大条的人，也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但此时不是说话的地方，程亦然和他们一块去了滑雪厂。
策划师去拿护具的功夫，程亦然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会给我拿护具，也不知道他会让我们逛陈家，这…”
像陈家这种家境，家里绝对珍藏了稀世珍宝。
而这样的情况下，别说给外人随意观看，就是安保也得各司其职，在固定位置巡查。
陈少这一做法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对程亦然有意思。
或者是有想法。
程亦然甚至能感觉策划师对他们，明显和第一次不一样了。
变得更加热情，甚至有一丝讨好她的意思。
“这防紫外线，护具在这儿，你们玩得开心，有需要就喊我，今天滑雪厂就交给你们了。”
策划师说完后，就要准备离开。
沈宴行拦住了策划师，问道：“陈少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有几个人要来。”
这话一下把策划师问住了。
他只是按照要求从仓库里取东西出来。
沈宴行眼神微眯。
他看到了策划师耳朵上的通讯器，也就是说他们刚进门，陈少就已经在暗地里观察他们的行踪了。
沈宴行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大建，小智你们两个自己玩去，最好离我们远一点。”
说完沈宴行拉着程亦然走了，单独到了一块空地方，他说，“我不会滑雪，你教我。”
“哦。”
程亦然可能多想了，她总感觉沈宴行有意无意的贴她，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和沈宴行对上了眼。
他们在雪地里拥吻。
而这一幕全被陈少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