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许久，江户川柯南才轻声开口，他看着毛利兰，“我不会再隐瞒任何事情。”
“……”
灰原哀沉默一瞬，转移话题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江户川柯南情绪不太对。
“第三轮游戏，清水若禾出现时。”早已整理好情绪的安室透看了他一眼，帮忙解释道：“松田警官说‘听她的安排’，指的并非西川千绪，而是清水若凌。”
“我们在明，她在暗，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进入梦魇后，柯南应该是意识到了清水若凌想搞什么鬼。”他垂眸瞥了眼江户川柯南，继续对灰原哀说：
“清水若凌的目的是要我们都死在梦魇里，而这么多人里你、我、柯南的身份最特殊，对她妨碍最大，我们三个必须死，她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监视我们，所以便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
“至于其他人，清水若凌并不会过多关注，松田、萩原和服部他们就可以想办法逃出去，去帮西川小姐的忙。”
“不过……”安室透的目光四处搜寻了一番，神情凝重，“还有一个人，也必须死。”
灰原哀扫了眼周围，“谁？”
“百利甜。”
灰原哀沉默下来，就听安室透又接着问：“你不是也在美国留学过吗？对于同样在美国的百利甜，有什么了解？”
灰原哀摇摇头，“那些年她和dirsch一样从不露面，直到她去年从美国回来，dirsch搬到工藤家对面，我才第一次见她们。”
“那她的身世呢？你有听说什么吗？”
灰原哀挑了挑眉，“作为情报组最优秀的波本都不知道，我一个搞研究的又怎么知道呢？”
“嘛，也是。”安室透浅浅笑了笑，不再说话，却是脸色无比凝重。
他怀疑清水秋织也是实验品。
不过连Sherry那边都没有消息，看来要从其他方面查起了。
“EL，A区。”
许久未说话的江户川柯南突然低声开口。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思索起来——c区人脑芯片，b区人体实验，目前都已被摧毁，仅剩A区和EL医药公司，这起案子结束后，必须找个机会去查查EL。
……
“不、不……怎么会这样……”
清水若凌彻底慌了，她挣扎着站起身来，揪着西川千绪的衣领，“那位先生，他想做什么？！”
“又问我？”
西川千绪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长生不老呗，还能干什么？这一点你哥可比我清楚多了。”
她也是服气，一个两个的都喜欢逮着她一个人可劲嚯嚯，没完没了。
清水若凌怔怔地转头，看着清水若禾，“哥哥……？”
“对不起，小凌。”
出乎意料的，清水若禾砰的一声直接跪在清水若凌面前，低着头。
“嚯。”
西川千绪微微挑眉，看热闹似地站在一旁，就听他嗓音沙哑着说：“我其实很早就从你编织的美梦里出来了。”
“我以为你和他有合作，所以刚刚没有出来阻拦，对不起，对不起……”
西川千绪继续添柴：“真的吗？”
清水若凌瞳孔震颤，张了张口，几度发不出声音，“哥哥……你拿我当试验品？”
“你刚刚一直都在，没有露面是想看看我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直到我有生命危险才出来，对不对？”
清水若禾闭上眼，悔恨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余光瞥到看戏的西川千绪，伸手指着她，“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发明出意识操纵一切的芯片，来帮你恢复行走能力，可惜都毁在了她手里。”
他缓缓睁眼，抚摸着红茧，眼底有些许疯狂，“妹妹，我们是兄妹，都对意识操纵一切感兴趣，如今你快要成功了，我又怎么能放弃？”
清水若凌愣住，垂下眼帘，湛蓝色眼眸翻滚着莫名的情绪，看了他许久，才轻轻勾起一抹浅笑，“没关系，哥哥。”
她蹲下来和清水若禾平视着，抱着洋娃娃露出甜甜的笑容，“最开始就是我利用了你，如今不过是还回来罢了。”
“我，甘之如饴。”
两人一跪一蹲，一悲戚一浅笑，碰撞的情绪尽数被蠕动的红线吞噬。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就看到清水若凌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刀，猝不及防地，狠狠插进西川千绪的心脏。
“既然这一切，由你开始，就由你结束吧！”
红茧内避无可避，不过西川千绪也没打算躲，她忍着剧痛，握着清水若凌的手把刀从心口拔出，拧着她的手腕把刀折过去，同样刺入清水若凌的心脏。
她笑了笑，“不就是同归于尽吗？我陪你。”
清水若凌也笑了，“没有养料，再灿烂的花儿也会枯萎。”
两人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他想坐享渔翁之利？不可能。”
“千绪！”
“若凌！”
“西川小姐！”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鲜血自二人心口汩汩而下，汇聚成溪流滴滴答答落下，根根红线被血染成鲜红。
渐渐地，那些蠕动的红线动作缓慢下来，被鲜血侵染的地方渐渐变细、软化、直至断裂。
以自身之死亡，换成蝶之新生——这是破茧的唯一方法。
坚如磐石的红茧此刻仿佛春日融化的冰川，在血液温热的浸泡下一点点融化，最终变成一滩血水，晕染了地面的五芒星。
西川千绪和清水若凌挣脱了茧的束缚，双双跌落在地。
“千绪！”
松田阵平脸上写满焦急，立刻抬脚就要冲过去。
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现刺眼的白光，照得他眼睛生疼，下意识眯了眯眼。
“若凌！”
一声呼喊传来，清水若禾竟被弹了出去，直直撞向松田阵平。
“滚开！”
松田阵平厌恶至极，立刻侧身躲过，急匆匆地朝五芒星走去，在接近那五具尸体时竟也被一股大力弹了出去，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搀扶着他才不至于受伤。
“没用的，灵魂祭一旦开始，不得停止。”
清水若凌淡淡地瞥了一眼，清水若禾被弹飞到一旁昏迷的村山凉介身上，没有受伤。
“哥哥，你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蓦地，清水若凌问了一个问题。
清水若禾微微一愣，“怎么可……”他想起那位前几个月派他调查的事情，“不，我信。”
清水若凌勾了勾嘴角，仰头望着世界之眼，“我一开始也不信。”
她转头看了眼捂着胸口神情痛苦的西川千绪，笑道：“可是神明，就在这里。”
“关我屁事。”
西川千绪捂着胸口，鲜血不停自指缝间流出。在这里，痛觉被放大一万倍，愈合速度更快，血肉疯长愈合，细密的疼痛与愈合的麻痒令她烦躁至极。
“神明神明神明，我看你是神经。”
清水若凌的呼吸渐渐微弱，却是看着她极快的恢复速度轻轻笑出声，“没发现吗，在这里你的愈合速度很快哦，”她指了指世界之眼，“因为它。”
“你的特殊体质，可是和它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呢。”
西川千绪强忍着太阳穴的跳动，思索起她的话来。
世界之眼……世界？
特殊体质！世界的错误！
她唰地掀起眼帘，瞳孔微颤，呼吸凝滞。
——
谁来管管北方的温差……把我当剩菜呢热了凉凉了热，喜提考试前一周发烧感冒大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