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7年3月5日,A国西海岸的晴空下,星宁私人医院合资企业的落成仪式盛大举行。洁白如贝的建筑外立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巨大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让医疗回归人性”的标语,与不远处资本集团医院的冷峻玻璃幕墙形成鲜明对比。沈知意站在红毯尽头,看着首批患者乘坐摆渡车驶入院区,轮椅上的癌症老人、抱着幼儿的艾滋病母亲,他们眼中闪烁的期待让她眼眶微热。
“沈总,普通病房已全部预约满员。”院长助理举着平板匆匆赶来,“更意外的是,1000平的豪华病房刚开放预订,就被A国政商名流包下了三个月。”沈知意轻笑,指尖划过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大伯爷征战归来时带回的战利品,此刻温润的凉意却难掩她心中的火热。
推开100平普通病房的门,消毒水混合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A国少女露西正坐在智能料理台前,对着空气说:“我要一份墨西哥卷饼。”机械臂立刻开始旋转,三秒后,裹着新鲜牛油果的卷饼便滑到她面前。“这比我家厨房还智能!”露西惊叹着转向陪护的母亲,却发现对方早已在柔软的沙发床上沉沉睡去——过去半年,为了给她筹药费,母亲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与普通病房的温馨不同,1000平的豪华套房宛如云端宫殿。整面墙的落地窗将太平洋海景尽收眼底,全息投影系统可随时切换成阿尔卑斯山雪景或江南园林。大理石浴池旁,私人医生正在为刚做完抗癌治疗的石油大亨讲解康复方案,而专属管家已用分子料理机准备好定制营养餐。“每小时30万美金?”大亨笑着举起香槟杯,“在这儿多活一天,就够我赚回十倍。”
但真正让沈知意牵挂的,是地下三层的“生命绿洲”公益区。穿过虹膜识别门,600平的中等病房排列整齐,这里没有奢华装饰,却配备着与顶楼相同的尖端医疗设备。来自非洲的难民儿童阿里正戴着VR眼镜接受心理治疗,屏幕上,中国的大熊猫正笨拙地翻滚。“医生说我的艾滋病有救了!”他用生疏的英语比划着,腕间的红绳手链是病房里的志愿者阿姨亲手编织的。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当星宁宣布对特困患者启用公益基金时,A国五大资本集团的代表集体出现在医院董事会。“沈女士,您这是在破坏市场规则!”医药巨头约翰逊的雪茄在会议桌上敲出刺耳的声响,“免费治疗?难道要让纳税人养活这些‘无底洞’?”
沈知意轻点遥控器,大屏幕上弹出一组数据:“过去一年,A国因买不起药死亡的患者达12万人,而五大集团的年利润是这个数字的二十倍。”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如果这就是规则,那我偏要打破它。”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欢呼声——三百名患者代表举着“感谢星宁”的标语牌,将医院围得水泄不通。
当晚,沈知意独自来到顶楼停机坪。海风掀起她的长发,远处资本集团的医院灯火通明,宛如座座冰冷的堡垒。手机震动,是国内网友发来的鼓励视频: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在教A国护士熬制中药,农民工兄弟用蹩脚的英语为患者搬运物资,甚至有小学生寄来手绘的加油卡片。“您看,”助理递来平板,“公益基金的海外捐款已经突破10亿美元,大部分来自普通民众。”
黎明破晓时,星宁医院的智能系统突然响起警报。原来是数百公里外的小镇爆发传染病,沈知意立即启动应急方案。20架救援直升机腾空而起,机腹下的医疗舱里,3d打印机正在现场制造特效药;地面上,自动驾驶医疗车沿着新铺设的磁悬浮轨道疾驰,车顶上的太阳能板在朝阳下泛着蓝光。
在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救援中,普通病房的患者主动让出床位,豪华病房的富豪们也捐赠出私人飞机。当最后一名感染者被成功救治时,A国总统亲自发来贺电:“星宁不仅带来了药物,更带来了全新的医疗理念。”而沈知意只是望向病房区,那里,露西正教阿里包中国饺子,墨西哥卷饼的香气与韭菜馅的味道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夜色再次降临,星宁医院的灯光亮起,宛如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沈知意站在公益病房的观景台上,看着A国的万家灯火。远处,资本集团的医院依然高傲地矗立,但她知道,真正的胜利,属于那些重新燃起希望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