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何必呢？”白岚看向其他人的桌子。
小胖子的桌上有漫画，可以拿来看看。
莫高远问她：“你就不想多拿点分数，获得奖励吗？”
白岚想到上一次游戏的奖励，是很丰富。
十万的奖金，脑癌晚期变中期。
“太累了。”白岚叹气，“懒得去弄分。”
莫高远：？
不是很能理解白岚的想法。
白岚翻了几页漫画书，看不懂，就放下了，问莫高远：“你的书能借我看看吗？”
莫高远微怔，拿起书递过去，“你喜欢看科幻的书？”
白岚：“还行，反正闲着没事。”
莫高远问她：“你还在上学吗？”
“算是在上学吧。”白岚心道，博士生也是学生。
“前两次考试，是你替我考的吧？”莫高远又问道。
白岚浅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你。”莫高远道：“仲君皓就算再怎么深藏不露，也不会从倒数变第一。”
白岚好奇道：“你为什么针对仲君皓啊？”
从第一次考试，莫高远就开始针对仲君皓。
莫高远眸色淡淡，“我只是看不惯他。”
白岚想了下，“那你就能看惯其他人？”
拍女朋友私密视频的曹信瑞，害死秦蝶的凶手，造谣传谣的阴暗蛆虫。
莫高远：……
白岚见莫高远没回答，自顾自地看书了。
莫高远盯着自己的桌子，好一会儿，才道：“我那天去教学楼的时候，看到郝静月从教学楼后面的窗户翻出去。”
白岚抬眸，“你看清是她了？”
“嗯，她神色匆忙，翻了窗户后就往女寝方向跑了。
当我看到秦蝶坠楼，猜到是郝静月推了秦蝶。
你一直在教学楼外面盯着，仲君皓进去找人，她就只好翻窗户逃走。”莫高远说出来后，只觉得心底放松了许多。
白岚微微点头，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没说呢？”
莫高远：“当时如果浑水摸鱼，说不定能把目光转移到仲君皓身上，让大家怀疑仲君皓。可惜郝静月太傻，没有站出来指认仲君皓。”
“她是很聪明，不想引火烧身。”白岚问道：“之后你就把哑铃放在门上？砸死了何鸿飞？”
莫高远不答反问：“你有没有被欺负过？”
白岚点头，“不过打我的人是个傻子，她一直都过得很惨。”
莫高远：“我没什么朋友，总会有人聚在一起捉弄我。
在门上放上水桶，等我推门进来，被水桶砸，被水淋湿，又不能回去换衣服，只能湿漉漉地上课。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杀人不犯法，我就要欺负过我的人，都杀了！”
白岚觉得莫高远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不要觉得何鸿飞无辜。”莫高远轻笑，“秦蝶之前被人关在体育馆库房，他明明有钥匙，偏偏要等到夜里才去开门。
秦蝶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可何鸿飞回到寝室就说，他趁机摸了秦蝶的胸，形容多大多软。”
白岚惊讶，又问道：“你怎么能确定，会是何鸿飞推开门的呢？如果是曹信瑞呢？”
莫高远：“他录了跟秦蝶开，房的视频，不仅发到了群里，还上传到网站卖钱。”
白岚从郑梦之口中知道曹信瑞是渣男，没想到这么渣，“真是死有余辜啊。”
莫高远冷哼。
“等等，”白岚无辜的大眼睛里带着疑惑，“如果不是他俩第一个去班里呢？还有，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死了就死了。你们的死能给我带来学分，这就足够了。”莫高远不在意道。
他根本不在意杀的是谁。
只要能杀人就好。
“曹信瑞不是你杀的？”白岚问他。
“不是。”莫高远道：“我一直在想，怎么杀了仲君皓。可惜他身边一直有人在，实验室又被你们砸了，没法弄到毒药。”
“那曹信瑞就是郝静月或者姜无双杀的了？”白岚猜测。
莫高远：“应该是郝静月。”
“你又看到了？”白岚微讶。
莫高远分析道：“杀一个人，学分+10。
我现在是第二名，根据这几次的考试成绩推算，如果是姜无双杀的，我应该是第三名。
而我还是第二名，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是郝静月杀的。”
白岚点头，认同了莫高远的说法，“现在，就是要找到郝静月了。”
*
下午的体育考核结束，白岚学分看到自己的学分+1，但是排名没变，还是第六名。
诶，杀人学分+10，传谣学分+3。
辛辛苦苦考试，不如人家知法犯法。
晚上。
三人带着晚饭回来，就看到白岚和莫高远相谈甚欢。
“你怎么把他放了？”小胖子惊讶。
白岚：“他已经说了，杀害秦蝶的凶手是郝静月。”
小胖子惊讶：“美人计真的管用啊？”
众人看向小胖子，表情不一。
白岚咳了一声，把下午的信息和众人说了。
郑梦之忿忿道：“我这就去杀了郝静月！”
白岚：“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郑梦之冷静下来。
仲君皓：“我们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她俩没去体育考核，没去食堂吃饭，也不在女生寝室。”
“毕竟学校那么大，想躲着你们很容易。”白岚对郑梦之道：“我们回寝室看看。”
晚上了，总归要回寝室睡觉的吧？
“好。”郑梦之重重点头。
仲君皓看着跟他们一起吃饭的莫高远，冷嘲热讽道：“班长，你不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吗？怎么这么快就松口了？”
莫高远：“识时务者为俊杰。”
“呵，别以为你说了，我们就会放过你。”仲君皓揉着手腕。
莫高远：“你想杀了我？”
仲君皓：“你说呢？”
莫高远看了眼白岚，再看向仲君皓，“是因为我想杀白岚？”
仲君皓轻哼一声。
“我不会再对你们动手。”莫高远道：“我跟白岚已经说好了。”
“你都被打断腿了，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仲君皓不满两人之间的氛围。
明明他才出去一下午。
怎么莫高远就表现得和白岚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