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四人,三个被关了皇家牢房,一个则被关在了家中,因着沈家手里的兵权,女帝也没办法将她们怎么样,只得先等沈大将军回来再说。
两位当事人大门紧闭,别说是平时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沈知意了,就连总是隔三差五做点坏事的苏琳琅也没出来过,那天的事知道的人有很多,然而却无一人敢言语半分。
寂静的秋夜,清冷的月光伴随着凉风,透过窗户缝照洒进了漆黑的屋中,凉风吹起了床缦,月光趁虚而入,照出了那空无一人的床铺。
苏琳琅一身夜行衣打扮站在角落里。
离她挨打都过去十天半个月了,她的伤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之所以没出门,还得是因为在沈大将军来到之前,她伤还不能“痊愈”!
此次她这般打扮,还得是想夜探一次香闺。
她还有账没同沈知意清算呢!
大将军府的三个货被关押,这可便宜了苏琳琅,凭着三脚猫功夫,来去自如。
因着时间还比较早的缘故,苏琳琅来的时候,沈知意还未睡,彼时男人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一处假山失着神,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事,泪眼蒙蒙的。
这小模样,苏琳琅虽然心里痒痒的想抱着他在怀里安慰,可是她现在还生着气!想到“疏解”两个字就气!
沈知意愣愣地看着她,随即眼睛瞬间晶亮无比,声音也明朗了不少,“世女,你的伤好了?”
苏琳琅抬起眼瞟了男人一眼,怕自己心软,又未发一言地朝着里屋走去。
沈知意很自觉地跟苏琳琅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反身将门关好,还没等他开口,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覆上一双温暖的手掌,紧接着他便被大力地按在门上,随后炙热又久违的吻就落了下来。
今晚苏琳琅的动作粗暴许多,将他不知所措的舌头缠住共舞。
沈知意觉得自己像要被吞吃入腹一样,连舌根都被对方细细舔过。感觉到压制自己的双手松开,他连忙环住了对方的脖子,柔柔地回应着,身体更是紧紧地贴上了她。
得!又是把她当疏解的呗!
苏琳琅偏偏不如他的意。察觉到面前的人已经动情,她松开了他,轻喘着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向下吮吻着。
同时手上也没闲着,从他的胸口处探了进去。
好听的小声音很快响起在她的耳畔,苏琳琅眼神微眯,作乱的手逐渐放肆…
直到小声音变成了仰着头的大叫。
“小声些,不怕被听到?”苏琳琅咬住了他的脖颈,含糊不清道。
沈知意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身体背靠着门,听着外头守卫走来走去的动静,紧张地绷紧了神经。
好听的声音被压抑,隔着手掌传出来,更觉煽情,苏琳琅依旧埋首在他的脖颈肩,她眼神微眯…
猝不及防下,沈知意捂着嘴尖叫,随即双腿一软,站都站不稳了。
夜还长着呢!
苏琳琅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从这个小没良心的这里要到名分,她一个横抱将人抱上了床。
沈知意还没从失神中出来,“世女……”他本能地伸出双臂想要她抱抱,却不想被她避开,他无辜地望着她。
这眼神!苏琳琅差点破功,好在她足够机智,熄灭了屋里的灯。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苏琳琅依旧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又俯下身去解男人的扣子。
“世……”
接下来的话语又被尽数吞没,对方的靠近,让沈知意本能地攀着她的脖子。
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将军!
耳畔的小提琴演奏越来越动听,眼看着就快要迎来演奏的高潮,演奏家却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苏琳琅起身站在床头,看着床上想和她贴贴的人儿,口渴似的舔了舔嘴唇,嘴角的虎牙划过舌尖带来一丝清明。
她撑着双手将自己笼罩在了他的上方,直视着他红扑扑的脸蛋,问道:“沈知意,我是谁?”
“你是苏琳琅。”
说完,沈知意半支起身子想要去寻她的唇,不上不下的。
苏琳琅却不为所动,“我是你的谁?”
女人的声音近乎冷漠,不管是上一世还是重生后,她都从来没有跟自己这般说过话,沈知意委屈地撇嘴,“你是我喜欢的人。”
听着男人带着哭腔的告白,苏琳琅心疼又激动,她重新抱起了人儿,压在了椅子上,狠狠地亲了下去,“卿卿,嫁给我,嫁给我…”
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沈知意浑身一震,他抱着她,心理和生理的喜悦同时达到了顶峰。
直至后半夜,听着耳畔有力的心跳,沈知意还是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他刚才出现了幻听……
苏琳琅撑着脑袋看他,她可太不容易了啊!
“卿卿?”
“嗯?”沈知意回应。
她将他的身体摆正,直面自己,“你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
苏琳琅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嫁给我,你可愿意?”
沈知意心跳如擂鼓,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在黑暗中仍旧闪闪发亮的双眸,点着头,“我愿意!”
重来一世,他想搏一搏。
不枉费她这么卖力,终于有了名分!苏琳琅满意地拉过他的小手,亲了亲,“等我母亲回来,我便来提亲,我向你保证,以后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人。”
沈知意睁大了眼睛,眼里又是震惊又是感动,“只有我一个?”
先抛开这个时代女人三夫四侍不说,单单他失身这一条,便连正君都做不成了,更别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但…这些他都不在意了。
得偿所愿!他终于拥有了她。
两人紧紧相拥,难得享受着这静谧的温情,半晌,熟悉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世女,天快亮了,该回去了。”
“不能留下来嘛?”
男人的声音又哑又娇,听得苏琳琅又过热了几分。
虽然沈六、七、八没在府里,但为了沈知意的名声,苏琳琅还是得离开。
走之前她狠狠地亲了他一通,随后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了两人各自一缕头发。
“结发为妻夫,白首不相离。”她仔细地将头发绑好后,递给了他,有些东西她不需要多说什么,时间自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