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子,你觉得咱们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吗?”艾母在去医院的路上问邬阁普,邬坊察。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太顺利了,自家在屯里没有这么轻松地解决过问题。
“四姑,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如果那个人敢不付赔偿费,你找我,一定给你解决。”邬坊察一面开车,一面信心满满地给出了保证。其实他也知道,不是你有多厉害,而是你的对手的对手是否厉害。今天,要不是所长今天要拿捏屯长,他不可能这么有面子。但是在熟人面前能够装杯,那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小阁子,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真有出息!”艾母竖起大拇指给邬坊察进行了浓烈的称赞。
“四姑,这都不是什么事,小事儿,以后有什么事找我,侄子给你办。”此刻的邬坊察仿佛走上了人生巅峰,有点儿飘飘然的意思了。
“就是有出息,真有出息,要是艾勇这么有出息就好了。”艾母还是一个劲地夸奖邬坊察。
“四姑,你们与屯长之间有矛盾吗?按道理说,今天这样的小事,屯长就能解决,他为什么不出面呢?”邬坊察看似闲聊,实则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自己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矛盾,你看你兄弟这么老实,怎么可能和屯长有矛盾?只是前两年,咱们屯儿不是种植雪山番莲吗,屯长就一直负责全屯的收购和销售。咱们家种植的雪山番莲一直都是最大最好的,但是屯长给的收购价格和其他人一样。你大姑的儿子何慕财,你知道吧?就是在一个青年养老院工作,他给你兄弟的价格比屯长给的收购价格高出一半儿。你兄弟就不怕雪山番莲卖给屯长了,而卖给何慕财。就是这么回事儿,屯长是一直找你兄弟毛病。你兄弟盖新房的时候,给了他一万块钱,才让盖的。说起来,真气人!”艾母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也不算什么矛盾,就是谁给的价格高就卖给谁呗。他没有权利要求你非得卖给他吧?这件事情咱们在理啊。”邬坊察很认真的说。
“那也不行,谁让人家是屯长呢,就是什么事情都要压你一头。你就得听他管理,没处说理去。”艾母很无奈的说。
“没事儿,下次有事儿直接联系我。” 邬坊察认为这些事情自己能够搞定。
到了郡医院,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忙碌,童伴稚终于住进了创伤科。幸好有邬坊察跟着,要不然住院就是一个问题。毕竟,童伴稚没有什么证件,也失去了自己身份的记忆。邬坊察的担保,才让童伴稚住进了郡医院。
“这孩子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撞的这么重?”主治医生指着童伴稚,感叹其伤情之重。
“他就是被一个老太太给推了一下。”邬坊察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太太,竟然有如此神力。”主治医师不信一个老太太,竟然把一个小伙子伤得如此之重。
“他以前被一个野猪撞了,还没有养好,就被一个老太太推了一把,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艾勇很卑微地说。
“通过刚才的检查,应该是头部出现了一些脑震荡,应该问题不太严重。”主治医师说,“只是以前被野猪撞的很严重,怎么没来治疗啊!”
“交通不便,而且不知道怎么住院,就输了几瓶消炎药。”艾勇含糊地回答。听到了艾勇的回答,主治医师表示这孩子的生命力很顽强。
“医生,他的伤好之后,能不能恢复记忆啊?”艾勇对这个问题很关切。
“这一个不好说啊,应该找神经外科的医生问一下,明天一起会个诊,再作出判断。”主治医师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这个费用高不高?”艾勇继续问。
“按照这个检查,骨头并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是消消毒,肌肉的伤应该一个星期的时间吧!”主治医师给了艾勇一个定心丸。
“那我女儿呢?”艾勇又开始关心女儿。
“看起来有点儿骨裂,只要今晚不出现内出血,就没问题了。”主治医师表示很乐观,“就是一两个月都不能做剧烈活动,小孩子好的快,对未来没有什么影响,你放心吧!”
“就是这个伤者的个人资料,你们要尽快补充好,不然没法办理住院手续。”主治医师嘱咐艾勇。
“普哥,这个怎么办啊?”艾勇问邬坊察。
“我刚才让同事查过了,没有这个人的通缉名单,应该不是逃犯。而且也没有失踪人口协查名单,应该是刚刚离家出走的一个青年,家长可能是还没有发现他走失,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不危害生命,可以接回家慢慢养着,可能停几天就会有失踪人口协查,到时候我通知你。”邬坊察根据自己的多年经验,判定童伴稚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年。
“那就好,那就好!”艾母很欣慰地表示。“小阁子,那你就先回去吧,真是很麻烦你了。”
“四姑,你就让艾勇兄弟一个人在医院就可以了。”邬坊察说,“你和姑父年纪都大了,还需要看家,我给你们送回去吧。”
“奶奶,你回去吧!”艾安舒现在表现的很懂事,也很乖巧。“爷爷,你下次来,记得把我的书包带来,我还要跟着野猪叔叔学习呢。”
“乖,咱好好养伤,等伤好了之后,咱们再好好学!”艾母看到自己孩子受伤着实心痛,这也是动机太强,导致的过度关心。
“不嘛,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艾安舒表现出发脾气的样子。
“好好好,明天就让爷爷给你把书包带来。”艾实相听着就生气,“你只会做做样子,让你学习,比杀了你都难,受伤了转型了!”
“你咋说孩子呢,都受伤了,就别骂她了。”艾母很看不惯自己老头这种只会发脾气,一点儿本事都没有的行为。
“好,明天舅舅就给你爷爷和书包带回来好不好?”邬坊察笑着摸了摸艾安舒的小脑瓜,顺便夸奖了一下她,“爱学习是好事,平时学习成绩一定不错!四姑,姑父咱们回去吧。”
一切都安顿好了,童伴稚也没有得到好的休息,只有等到挫伤的伤口都结痂,他才算安全,因此,他必须保持相对的清醒。第二天的会诊结束了,输完了液,医生嘱咐他可以睡觉了。他才被允许安心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