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传言产生的那一年,童伴稚还只是一个天真无邪、年仅六岁的孩子,还不明白这件事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没有父母的悉心教导和保护,童伴稚只能依靠爷爷奶奶的关爱和庇护,艰难地长大。
在学校,他几乎没有知心的朋友。那些生性顽劣的孩子,经常以捉弄他取乐,说他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这对于一个弱小的孩子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和苍白无力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童伴稚完成了基本的教育阶段。只是在这一过程中,为了摆脱自己心灵上的痛苦,他经常去网吧,用打游戏的方式消解痛苦。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感到前方的道路一片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何方。而他对网络的过度依赖,也让爷爷奶奶非常痛心。
童伴稚的三个姑姑也不希望看到他就此荒废,她们建议他去上一所职业院校,学习一门实用的技能。在众多专业中,童伴稚最终选择了心理健康专业,而这个决定仅仅是因为他在电脑上偶然看到了心理咨询师这个职业。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五年前的那一天。完成了基本教育的童伴稚,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踏入了一所职业院校的大门,正式开启了他的心理健康学习之旅。
在卫滩心理学院,童伴稚依旧心理内向,只想好好学习,解开自己父母多年前的传言。他的性格和生活经历,得到了曹雪苓老师的关注。在曹老师的悉心提携,还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在校内崭露头角。他的名字被载入了校史,成为了学校的骄傲,这让他的美誉度极高。
然而,面对如此殊荣,童伴稚却感到诚惶诚恐。他深知这份荣誉并非完全属于自己,其中包含了太多人的帮助和支持。这种强烈的羞耻感让他下定决心,要以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进入到校史之中,用真正的实力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毕业之后,凭借着在学校的知名度,童伴稚顺利地进入了紫柿子心理咨询公司,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心理咨询师。然而,他的职业生涯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一帆风顺。
在工作中,童伴稚总是过于用力,坚持自己的主张,这让他与主管领导薛灏濭产生了不少冲突。终于有一天,薛灏濭忍无可忍,当着众多同事的面呵斥道:“你就是一个有人生没有人养的东西,是不是从小就死了爹娘?”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童伴稚的心里。他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许,庄柯平说得对,童伴稚的局部失忆,正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采取的一种方式。
童伴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缓缓地说:“我这次来雅山的目的是去天濯池,为了治疗自己的心灵创伤。”接着,他又解释道,“我这几天去了野猪垭,结果不小心把行李物品都丢在了那里。”
艾勇看着童伴稚的背包和单车,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去了野猪垭?可不对啊,野猪垭离我们这里也不太远啊,你怎么会失踪了五六天呢?”
童伴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来的时候,是从野猪垭南边进入的,这次是从北边进入的。所以这次我又绕了一圈。”
“那也不对啊,我去野猪垭找过你,也问了周围村里的人,他们说,没有见到过你啊!”艾勇一脸狐疑地看着童伴稚,边说边用手挠了一下后脑海,似乎对这个情况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对于艾勇的疑问,童伴稚则显得异常平静,他淡淡地回应道:“是,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讲过野猪垭的事情,我就是按照你给我的那个印象进入的野猪垭,而且一切都很顺利。”他的语气坚定,让人不禁对他的话产生几分信任。
艾勇见状,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于是连忙说道:“好了,不说了,你回来就好!”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接着又说:“今天晚上,咱们庆祝一下,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童伴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应道:“好,是一件喜事。到时候我给你讲讲我的过去,咱们也顺便聊聊以后的打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值得高兴。
艾勇听到童伴稚这么说,心中一喜,急忙追问道:“对了,兄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他的眼神充满期待,显然对童伴稚的未来计划很感兴趣。
“我打算把以前的梦想完成,去一趟天濯池。”童伴稚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仿佛那片神秘的水域就在眼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心和自信,似乎对这个决定已经深思熟虑。
艾勇听到童伴稚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被童伴稚的勇气所感染,也许是对天濯池的向往,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说:“好啊,你等我把药圃的活忙完,我和你一起去。”
童伴稚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艾勇是个可靠的朋友,有他一起同行,这次的旅程一定会更加有趣和安全。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在去天濯池之前,我还要帮你解决艾安舒的问题。”童伴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艾勇来说非常重要,不能掉以轻心。
“那太好了,这件事情,想起来就头疼。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艾勇皱起眉头,显得有些无助。
童伴稚思考了片刻,然后说:“这几天,温三狸又来了没有?”他的目光落在艾勇身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没有!”艾勇的回答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你说她会想什么招?”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温三狸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
童伴稚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说:“如果你不就范,我想她可能会采取极端的措施,比如抢你儿子。”他的语气很沉重,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这可不行!”艾勇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咱们找人商量一下吧!”他的焦虑和脆弱在这一刻完全暴露无遗,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