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月一惊,愣愣的看着傅怀川。
“王爷……要一起去?”
傅怀川理了理身上的狐裘,回头看了裴知月一眼。
“你如今在王府当差,本王算是你的主子,与你一同前去,若你受了什么欺负,本王也可以给你撑腰。”
听到这话,裴知月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王爷果然在乎她,关于她的事情亲力亲为。
“嗯,那王爷我们走吧。”
……
荷花去到书房,见裴知之正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她抬脚走了进去。
“夫人,你妹妹来国公府了,她说要见你。”
听到妹妹来国公府,裴知之激动的站起身。
“她现在在哪?”
荷花:“在前厅。”
裴知之来到前厅,远远的就看到傅怀川正和魏挣说着什么,裴知月就站在一旁。
姐妹俩人已经是好多日没见面,上次裴知月那些话,叫裴知之始终想不明白。
见裴知之走过来,裴知月看了傅怀川一眼,上前朝她走了过去。
“姐姐。”
裴知之欢喜的拉住妹妹的手,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你是想通了,决定过来同我一起住吗?”
裴知月脸上带着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姐姐,我有话要与你说,我们去别的地方聊一聊吧。”
魏挣看着裴知之,见她朝自己看来,他点了点头。
裴知之带着裴知月,两人走到了后院的亭子下。
见这里没人,裴知月松开了裴知之的手。
“姐姐,我不想离开王爷,我想一直和王爷在一起,所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大将军去王府找我。”
裴知之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你要与淮安王在一起?你喜欢淮安王?”
裴知月点头,转身背对着她。
“淮安王是对我最好的人,他温柔,善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他了,所以……”
她回过头,拉住裴知之的手:“所以姐姐,你不要再去王府找我了,我不会离开王府更不会离开王爷。”
裴知之眉头紧锁,沉默了许久,好半晌才开口道。
“可是,可是你喜欢淮安王,那他……他也喜欢你吗?”
裴知月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一时没说出话来。
可想到傅怀川救了自己,还带自己回王府,细心照顾自己,裴知月脸上扬起甜蜜的笑。
“我相信王爷心里是有我的!”
裴知之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她犹豫着开口道:“淮安王身份尊贵,又受圣上器重,他往后很有可能会做皇帝……”
说到这里,她看着裴知月:“皇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他往后会有数不胜数的女人。”
这些事情裴知月早就已经想过,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见妹妹如此喜欢淮安王,裴知之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嫁进皇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裴知月心里好受多了。
她拉过裴知之的手,看着她恳求道。
“所以姐姐,你以后不要再去王府找我了,我不会离开王爷的。”
见妹妹心意已决,裴知之也不再说什么。
她抬手摸了摸裴知月的头发:“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姐姐不会阻止你,你只要记得姐姐会永远陪着你。”
裴知月点头,红着眼抱住了裴知之。
“……”
许久不见裴知之回来,魏挣起身看了看。
见魏挣如此着急裴知之,傅怀川轻笑:“大将军如此着急做甚,她们是姐妹,之月还能对夫人做什么不成?”
魏挣确实不放心裴知之,裴知月他见过,不仅与裴知之长的无一处相似,一双眼睛里还带着算计,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人。
最叫他不放心的还是裴知月是傅怀川的人,这男人城府极深,不可能无缘无故收留裴知月。
正想着,裴知之和裴知月走了过来。
见傅怀川朝两人看来,裴知月上前一步挡住傅怀川看过来的目光。
“姐姐,我们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裴知之停下脚步:“也好,那你照顾好自己。”
裴知月点了点头,走到傅怀川跟前。
“王爷,我们回去吧。”
傅怀川起身,朝魏挣点了点头,最后目光落在裴知之身上,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见王爷回头看裴知之,裴知月捏紧了手。
看着两人离开,裴知之目光一直跟随着,直到人走出国公府,她才收回目光。
魏挣走到裴知之身边,见她闷闷不乐,他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可是说了什么不高兴的?”
裴知之摇头:“没有不开心,就是感觉妹妹一下子长大了,有她自己想到的东西了。”
魏挣挑眉笑了笑,抬手刮了刮她鼻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妹妹喜欢淮安王,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听他这么说,裴知之吃惊的望着男人。
“阿挣怎么知道的?”
魏挣轻笑,背起手。
“自然是看出来的,你妹妹看淮安王的眼神太过热烈,很难不看出她喜欢淮安王。”
裴知之一听,立马拉住魏挣。
“那阿挣觉得有希望吗?”
魏挣蹙了蹙眉,眼底闪过顾虑,他握住裴知之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淮安王不是你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好,他是个心思极深的人,从皇宫里爬上去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裴知月乐意喜欢是她的事情,你切记不要离傅怀川太近了。”
裴知之闻言,皱了皱眉:“阿挣说的当真是淮安王吗?他看起来人很好,很温柔……”
“这些都是他给外人看的,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怎么可能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裴知之抿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若说淮安王不是好人,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但生在帝王家,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在她看来,自己与淮安王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他本人是如何的,对她来说无关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