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川受伤了?他死了吗?”
听到傅怀川受伤的消息,傅怀阳激动的站起身。
秦影摇头:“属下就远远看了一眼,淮安王确实一身的血,但如今还未传出什么消息。”
傅怀阳握紧拳头:“他若死了,那将没人能与本王抗衡,他必须死,你赶紧去淮安王府打听消息。”
秦影有些犹豫:“王爷,属下觉得以淮安王的身份,不可能会这么轻松就被杀死,这会不会是他做的局。”
傅怀阳撑着桌,一双眼睛里透着狠戾。
“傅怀川他必须死,反正如今他已受了重伤,本王何不直接弄死他。”
秦影皱眉:“主子不可,如今刘家已没,许多大臣已放弃了你,加上贵妃娘娘还在冷宫里,若此刻我们动手被发现,那不仅娘娘救不出来,主子也会搭进去的。”
傅怀阳起身,眉头紧紧皱着。
“那本王要怎么办,傅怀川不死,本王根本斗不过他。”
秦影眼睛转了转,开口道。
“主子,属下先去打听情况,我们一切从长计议。”
傅怀阳咬牙,点了点头
“现在只能如此了。”
……
裴知之是被亲醒的,睁开眼看到一个脑袋在她胸口上轻吻,吓的她瞪大眼睛,用力一把推开男人。
突然被推开,傅云祈往后挪了一下,见她醒来了,他俊逸的眉眼都带上了笑。
“你醒了。”
裴知之张了张嘴想骂他,感觉到身子一阵酸痛,身上也未着一缕,她低头看去,果然在胸口上看到一堆吻痕。
不知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吻在之前魏恒弄出来的痕迹上。
看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傅云祈目光落在她胸口上,眼底露出意犹未尽。
他还没亲够呢,就被推开了。
如此想着,他凑了过去还想继续亲吻,没想到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直接把他脸打的微微一侧。
他皮肤本就白皙,这一巴掌下去,立马映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印,在精致俊美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明显。
傅云祈被这一巴掌打愣了,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裴知之生气的攥紧了身上的被褥,一双杏眼里都带上了恨意,红着眼怒视男人。
傅云祈摸了摸被打疼的脸,回头对上女人满是恨意的双眸,心里顿时就软了下来。
“怎么了?”
这男人还敢问怎么了,裴知之气的伸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傅云祈也不躲,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他顶了顶被打疼的脸颊,回过头。
“消气了吗?”
裴知之攥紧拳头:“你去死我就消气。”
傅云祈挑眉:“这可不行,死了我还怎么和你在一起。”
言罢,他上下将她打量了一圈。
“不过若是死在你身上,我还是愿意的,不如你满足我!”
裴知之闻言,咬紧牙关,抬手还想打过去,不过这次她手腕却被男人死死抓住。
“你打够了没有!”
裴知之咬唇,低头一口咬在男人手腕上。
傅云祈疼的闷哼一声,但却没有把人甩开。
直到嘴里涌出血腥味,裴知之才松开嘴。
看到咬出来的痕迹,傅云祈怒极反笑,一把将她扑倒,又压到了床上。
“敢这么咬我,你是第一个人。”
裴知之被压住,她挣扎的用手去推搡男人的脸,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傅云祈,你恶不恶心啊,你这么对我,我恨死你了。”
听她说恶心,傅云祈突的笑了起来。
“本世子喜欢你,不在乎你的身份,更不在意你被谁碰过,所以不恶心。”
裴知之气急,这男人竟然把自己说出来的话打回来了。
单手将她压住,另外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看着她带血的嘴角,傅云祈笑的更加邪肆。
“既然你都这么生气了,那就再来一次吧,习惯了以后就不会生气了。”
说完,男人便压了下来。
裴知之慌忙扭过脸,男人的吻落在她嘴角上。
见她这么抗拒,男人轻笑:“既然不愿意让我亲你,那我们就继续吧。”
话落,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根本不叫裴知之有反抗的机会,吻的又狠又猛。
嘴巴被堵住,裴知之伸脚想踢开男人,却发现脚也被死死压住了。
不一会儿,纱帐又摇晃了起来,传出女人微弱压抑的声音。
一只白皙的小手挣扎着从纱帐中伸出来,立马被一只布满青筋的大掌握住,扯了回去……
淮安王府
听到傅怀川受伤了,裴知月立马跑了过去。
见她要冲进房中,铁牙上前拦住她。
“王爷受了重伤,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准进入。”
裴知月担心的握紧手:“我可以进去照顾王爷,绝对不会打扰王爷的,求你让我进去吧。”
铁牙抱着剑,身子站的笔直。
“不可以。”
这时,一个太医从屋里走了出来,跟着出来的丫鬟手里端出来了一盆血水。
看到那血水,裴知月瞪大眼睛,手指都在颤抖,她一把抓住铁牙。
“王爷到底怎么了,他会不会有事?”
铁牙皱眉,看了眼被她抓住的手。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们不要担心。”
看到角落里有人在偷听,铁牙微微垂下眼。
“只是这次的刺客武功高强……”
说到这里,他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为难。
“我相信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铁牙说完这些话,裴知月一颗心都被揪起来了。
不可以,傅怀川不可以出事,他要是出事了,那自己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夜里
傅怀川赤裸着上身,露出壮硕的胸膛,精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腰腹上用白布裹了起来,白布上隐约能看到渗出来的血迹,但他似感觉不到疼那般,一张俊脸上面无表情。
铁牙朝他拱了拱手:“主子,确实有人偷偷潜入府里打探消息了。”
傅怀川微微颔首,脸上神情淡漠。
“傅怀阳这傻子,想来如今已是急的上蹿下跳了。”
铁牙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
“区区一个傅怀阳,主子根本不需要真的受伤。”
傅怀川这伤势可不是为了给傅怀阳看的,对付他可还不配,只是想利用受伤一事让皇帝怀疑傅怀阳,给之后找铺垫罢了。
“这点伤对本王来说不碍事,你不用担心。”
铁牙还是紧紧皱眉。
“可太医说了,这伤确实要不了主子的命,但刀上的毒未全部清理出来,只怕主子要难受两日。”
听铁牙这么说,傅怀川想到了之前受伤的事情,当时他也中了毒,那毒能引发一个人内心处最深的恐惧,叫人陷入梦魔中无法自拔。
当时若没有裴知之,他只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傅怀川剑眉微蹙。
“无碍,本王上次已领教过这毒,知道该怎么控制,你无需担心。”
铁牙叹了口气,缓缓给男人倒了杯茶。
“今日一早裴知月跑过来说要进来照顾主子,被属下拦在门口了,一直没有走,主子要她进来吗?”
傅怀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用,让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铁牙:“是。”
……
翌日
青衣在门口等了许久,见裴知之冷着脸从“夜来香”走出来,她慌忙迎了上去。
“夫人,你怎么样了,世子可有对你怎么样?”
看到青衣,裴知之心里五味杂陈,她咬了咬唇瓣,看了眼她身边站着的男人,担忧道。
“我没事,他们可有对你怎么样?”
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青衣脸色有些难看。
昨夜她跟着夫人走进来,就被几个小馆团团包围住了,说什么要陪她喝酒舞剑,还要伺候她洗澡上床。
青衣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被拉住灌了几杯酒,最后还是她拔出剑才将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小倌吓走。
但她本就酒量不行,喝了几杯就开始摇摇晃晃,将人吓跑后就在房里睡着了,今日一大早醒来想起裴知之,她想冲进房里却被傅云祈的人拦住了,一直等到现在。
青衣想开口说没事,看到走出来的傅云祈,她立马警惕了起来。
傅云祈看到裴知之,笑的一脸餍足,好看的凤眸微挑。
“是要我送你回去吗?”
裴知之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拉住青衣。
“我们走。”
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恨不得杀了傅云祈这个卑鄙小人。
看着两人离开,傅云祈朝手下招了招手。
“去护送将军夫人。”
他想送裴知之回去的,但以他对那女人的了解,昨夜那么对她,想来如今她是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此他还是躲两天再出现在她面前的好,等她消气了,再去好好和她解释。
将青衣拉出好远,裴知之才松开她,脸上带着落寞,低着脑袋一步步往国公府走去。
青衣见她这样,也不敢多问什么,小心跟在她身后护着,免得街上的人撞到她。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到国公府。
进去后裴知之就朝着清风苑走去,虽今日一大早傅云祈已经在她昏睡时给她清洗了身子,但她还是觉得身子十分难受,想回去好好洗一洗。
不想来到清风苑门口,抬眼她就看到了一抹身影正站在那。
看到魏恒,裴知之脸上的神情变了变,随后淡定的走了过去。
魏恒抱着手,等她走到跟前时才冷冷开口。
“出去玩了一夜,现在知道回来了!”
听到男人冷嘲热讽的话,裴知之只是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里面走去。
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淡,魏恒伸手一把拽住她,将她拉进了怀里。
“怎么了,在外面有了野男人,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青衣看到魏恒公然抱着裴知之,上去一把将人拉开。
“二公子,请你自重。”
魏恒心里本就有气,听青衣这么说火气更大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昨夜一直跟她在一起,那你倒说说她昨夜去了哪里,为何一夜未归?”
自昨日白天起,他就在清风苑门口蹲了一日,大过年的本想好好和她说话,没曾想她迟迟不回来。
担心她出了事,他派人去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莫不是身边有个有能力手段的男人,根本不会这样。
想到这些,魏恒看着裴知之,咬牙道。
“所以昨夜和你在一起男人是傅云祈是不是,你们都做了什么?”
裴知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慌乱的垂下眼,死死掐紧指腹。
“我们确实……确实在一起,但我们昨夜……什么也没有做……”
魏恒闻言冷笑,眼底闪出浓浓的冷意。
“什么也没有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告诉我什么也没有做?”
青衣自知自己没有保护好裴知之,朝魏恒跪了下去。
“二公子,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夫人,二公子生气便责罚属下吧,夫人她……”
“这件事不怪青衣,是我的错……”
她明知傅云祈对自己有心思却跟着他走了,是她的问题。
她以为如今自己已经嫁给了魏挣,傅云祈不敢真的对她动手,是她低估傅云祈的胆量了。
魏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意。
“那你说,他昨夜可对你做了什么?”
裴知之抿唇,紧紧攥着手,闪躲的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摇了摇头。
“没有……”
魏恒将她闪躲的眼神看在眼里,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
最后,他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裴知之攥紧的双手仿若失了力那般,缓缓松开。
……
淮安王府
裴知月悄悄来到傅怀川的院子里,见里面一片安静,她端着药走了进去。
可刚走几步,她就被一把剑给拦住了。
铁牙冷着脸,目光瞥向她手里端着的药。
“知月姑娘可还记得我今日早上和你说的话?”
感觉到脖子上冒着寒光的剑,裴知月吞了吞口水。
“我只是太担心王爷了,求你让我进去吧。”
铁牙冷着脸:“王爷自会有人照顾着,现在王爷昏迷不醒,若你进去王爷出了什么事情,你当担不起。”
裴知月咬了咬唇瓣,对上铁牙冰冷的双眸,她缓缓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