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拉斯奇,战凌云回宫“复命”。
皇宫内,巴特十六叹了口气说:“战凌云,你又解决了一个政敌,是不是很高兴?”
战凌云面色冷峻,目光如电般直直地射向巴特十六,言辞犀利:“拉斯奇之所以沦为奸佞之徒,究其根本,不过是为了迎合你罢了!”他微微一顿,语气中满是愤懑与不屑,“摊上你这样的帝王,对拉斯奇而言,是无尽的悲哀,而这,也恰恰是这个世道的悲凉写照。”
巴特十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休得胡言!拉斯奇所作所为,皆是他的本性使然,与本帝何干?”
战凌云却不为所动,冷笑一声:“你身处帝王之位,却不辨忠奸,一味纵容。拉斯奇正是看准了你这一点,才迎合你的喜好,如果不这样,等待他的是什么?像艾林公爵和加里大人那样为国为民却遭受排挤。像臣这样挽救帝国于危难,却被赐死?在你治下,忠良之士得不到重用,奸佞之徒却能平步青云。如此世道,怎能不叫人心寒?若你继续这般昏聩,这天下迟早会毁在你手中!”
巴特十六被怼得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战凌云没有理会他,直接离开皇宫,只剩下巴特十六一脸阴沉。
接下来,战凌云回到谷雨城,与艾林·琪儿等人一起来到一个山林中。听老加里说这里住着一位大智慧,学富五车。老加里说过自己不如他,就连一向自负的杰德也说此人有大才,自己也要向他学习。
丘皮格·乔尼本是才高八斗的大学问家,引得无数读书人崇敬。往昔朝堂曾向他抛出橄榄枝,期望借他之才为朝廷所用。然而,当他踏入那看似辉煌的朝堂,却惊觉内里一片昏暗。权贵们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正义与公理在权势的阴影下无处容身。
心灰意冷的乔尼毅然决然地告别了那污浊之地,来到这山水间寻得内心的宁静。这里,青山连绵,绿水潺潺,仿佛是大自然专为他打造的世外桃源。
闲暇之时,他常邀好友相聚。溪边的亭子里,摆满了美酒佳肴。众人围坐,举杯相邀,畅饮之间,笑声回荡在山林。乔尼谈古论今,妙语连珠,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理,令好友们如痴如醉。微风轻拂,送来花香与酒香的混合气息,大家沉浸在这怡然自得的氛围中,忘却了尘世的烦恼。丘皮格·乔尼就这样在山水与挚友的陪伴下,过着悠然惬意的生活,享受着这份远离喧嚣与纷扰的宁静。
战凌云一行人来到这里,发现在山脚下有一处篱笆小院。树林与小溪,小桥与流水,亭台坐落于山林间显的格外注目。如此地方当真是一个归隐山林的好去处。就连艾林·琪儿都说:“如果做完所有事情,倒是可以找一个这样的地方住着。”
小院内,一名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翁已经坐在院中,院子里早已准备好饭菜。老翁黄色头发和胡须,举手投足间显的格外端庄,他正独自饮茶,似乎在等人。当看到战凌云一行人,他微笑地点点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
战凌云带着众女来到小院,对着老翁拱手行礼道:“晚辈战凌云,见过乔尼老先生!”
乔尼微笑地摆摆手,然后指着一旁的桌椅说:“不必客气,战元帅请坐!各位也都请坐!”
众人听后直接落坐,乔尼吩咐小书童给战凌云倒上酒,又给其他几女倒上茶水。
战凌云说:“老先生,您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来?”
乔尼点点头,摸了摸胡须自信地说:“之前罗伊利的书信我已经提前收到,近几天又听到战元帅已经到达谷雨城,并处理了莫尔家族。所以不出意外,应该马上就到我这里了!”
“老先生聪慧!”战凌云接着看了看周围说道:“老先生时常一个人在这里饮酒?”
“有时候独饮,有时候三五好友。在这山林间岂不快活?”
战凌云想起蓝星宋代有一大儒写的文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听到战凌云的话,乔尼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看着战凌云说道:“战元帅,此句真是说出了老夫的心情,精彩精彩!”
“在老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
“对了,战元帅,你曾对杰德那小子说过一句话:读书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句话老夫喜欢。”
战凌云举杯与乔尼对饮一杯后,目光诚挚地看向乔尼,双手微微摊开,言辞恳切:“老先生,如今这天下刚刚太平,实则暗流涌动。我想请您出山,担任大学士和国子监祭酒,带领读书人与我一同为这江山社稷谋福祉。”
乔尼神色平静,深邃的眼眸中却透着审视,他微微皱眉,直视战凌云的双眼,声音沉稳有力:“你费尽心思,甚至架空皇权,究竟所为何事?”
战凌云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变得庄严肃穆,昂首道:“一切皆为民!这世上,无数百姓在苛政之下艰难求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欲改变这一切,让百姓能有安稳日子,孩童有学可上,老者有所依靠,人人皆能在太平盛世中享受生活的美好。”
乔尼微微点头,神色间多了几分思索,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你的志向听起来确实宏大,但这手段是否太过激进?皇权虽有弊端,却也维系着天下的秩序。”
战凌云目光灼灼,坚定地说:“不破不立,若一味守旧,这天下百姓何时才能真正得享太平?我愿以一身之力,为他们谋一条光明大道。”
乔尼听后点点头,眼神中透露着对战凌云的赞赏。他站起身来说:“好,那老夫就以此残躯,出山帮你一把!”
战凌云激动地道:“太好了,有老先生帮忙,我相信,天宁帝国早晚会恢复当年的盛世繁华!”
艾林·雪不解地问:“凌云,什么是国子监?”
战凌云神色庄重,目光中透着宏大的愿景,缓缓开口解释道:“这国子监,乃是我不日即将成立的至关重要之地,其肩负着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才的重任。”他微微抬手,在空中勾勒着想象中的蓝图。
接着,他又条理清晰地讲述起祭酒、司业等重要职位,声音沉稳有力:“祭酒乃国子监之首,需德高望重、学识渊博之人担当;司业则辅助祭酒,共理诸事。”言语间,满是对未来这一学府架构的深思熟虑。
言罢,战凌云将目光投向乔尼,眼神中带着信任与期许:“老先生,以您的才学、见识,我希望您来担任祭酒这一要职。我相信您定能担起这份责任,为这即将开启的人才培养大业,贡献您的智慧与力量。在我们共同努力下,让国子监成为天下有才之士向往的圣地,为国家源源不断地输送杰出人才。”
乔尼微微动容,感受到这份信任的重量,他庄重地点点头,郑重回应:“定不负所托!”此刻,阳光洒在二人身上,仿佛为他们即将开启的宏伟事业,铺上了一层希望的光辉 。